“那要是你多交几个女朋友，是不是得破产啊？”小姑娘声音不大，态度却很坚决，脸上写着“无功不受禄”五个字，神情异常严肃。
沈昱瑾有些想笑，又觉得要是笑出来显得他不太严肃，只好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所以我以前没交过女朋友啊。”
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就想着一股脑的对人好嘛。
从嘉嘴唇轻启，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不交女朋友是为了省钱啊……”精打细算，还挺会过日子？
“……”沈昱瑾突然不太想说话。
偏偏小姑娘挺认真的。
“那你以后别给我买东西了。”要是花太多钱，跟她分手怎么办？
沈昱瑾觉得从嘉脑洞挺大的，还听不出真心话和玩笑话的区别，让他有点无奈，又觉得可爱。
这该死的男友滤镜。
“逗你的，你男朋友有的是钱，等我爸妈老了，以后他们的钱就我俩的，给你随便花。”
从嘉：“……”你这么大逆不道你爸妈知道吗？
沈昱瑾脸上带笑，语气半真半假，从嘉认真分析了一下他是否真有这种危险想法无果，最终眉头紧锁凝视着他。
沈昱瑾摸了摸她的头，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开心傻了？”
从嘉把头上的手拉下来，词严义正地拒绝，“我才不要你爸妈的钱，以后我会自己挣。”
沈昱瑾一愣，微微勾起唇，语气难得严肃，“好，不要他们的，我的给你。”
从嘉张了张嘴，嗫嚅着说，“谁，谁要你的钱了……”
“不要我的，要谁的？”
“我可以自己挣呀。”
“老公挣的钱给老婆花，有什么问题吗？”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会儿。
小姑娘小脸爆红，结结巴巴地说着，“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这种话……怎，怎么能……随……随便说呢？”
沈昱瑾固执地拉住她，手指渐渐收紧，低头看了眼手中纤细的手腕，音色温柔似水，“我是认真的。”
从嘉偷偷瞥他一眼，见他脸上笑容和煦柔软，眼神格外认真，整个人忽然就安静了。
她乖乖地坐好，木盆里的水已经凉了，脚趾无意识地卷曲着，有些紧张和无措。
沈昱瑾也不着急，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声音。
“我……我才十八岁……”
沈昱瑾反应了两秒，待他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后，唇边笑意变浓，一双乌黑的眼闪烁着耀眼的星芒，愉悦的笑声一点点溢出来，蔓延至整间房……
从嘉觉得羞人，哎呀了一声，“你别笑了！”
她反应比较大，脚尖在水里摆动了一下，响起细微的水声。
沈昱瑾不笑了，把她的脚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从嘉想把脚收回去，却被他按住。
“脚是湿的……”
沈昱瑾并不在意，“所以才要擦干，别乱动，我帮你。”
“可你的裤子……”都被打湿了呀。
沈昱瑾用毛巾把从嘉的脚包起来，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上面的水，微垂的黑眸里洋溢着笑，“待会儿我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