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可以吗？”
声落，江扬拧开了浴室的门，出来刚好对上转过身来的林帆。
对于他的挑眉质问，林帆选择性忽视，认真打量起人来，笑嘻嘻地评头论足：“不错不错，不愧是衡川一中的校草，穿啥都好看。”
林帆选的那件白色卫衣，于她来说偏大，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黑色裤子也是长了些。
压箱底不爱也没穿过的这两件衣服，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江扬穿在身上，就跟行走的衣架子似的，非常合身。
这长相和气质，完全可以去当平面模特，拍杂志了。
冷若冰霜的俊美脸庞，和如冰山雪莲般不可轻易触碰的气质，此刻因林帆的话，添上了一丝烟火气。
江扬怔住，像是不太理解她的想法，出现了几分错愕的神情。
他上身套着宽大的纯白卫衣，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奶凶小狼狗。
林帆见了，忍不住抬手想摸他的头发，考虑到头发还是shi的，改为用手指抚去从发梢流落到额角的雨水。
“既然来浴室了，洗下头吧！用吹风机，很快就干的。”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上来。”江扬无奈，心中腹诽着，她是不是在楼下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一切。
“人都来了，说什么傻话。”林帆剪掉了裤子的吊牌后，两只手搭在江扬的宽肩上，忽然环住了他的头。
踮起了脚，微微歪着头，一本正经地剪上衣的吊牌。
完全是情侣之间，亲wen拥抱的姿势。
江扬不敢妄动，少年的唇形不薄不厚，十分适合接wen。
她的脸尽在咫尺，只要他再靠近点儿，就能亲到。
那日的梦境，再次浮现眼前，江扬终是明白，年少时的心动，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令人甜蜜又烦恼的距离，和两人间颇为暧昧的氛围，随着她的一声“好了”，通通消失。
林帆撺撮着江扬去洗头，花洒给他调好水温，并告诉他要用的洗发露和干毛巾的位置。
在江扬洗头期间，她没闲着，刷着手机给自己订了个外卖。
洗好后，江扬随便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就来客厅找林帆，“真的很晚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诶，浴室里不是放着吹风机吗？怎么没用？”
林帆坐在沙发上，仰头恳求道：“吹个头发，再走吧？”
可他摇头，“我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
“等着。”
留下这两个字，林帆一溜烟跑开了，拿来了吹风机，在沙发旁插上了电。
“习惯是养成的嘛！没有就从今天开始培养，男孩子短发吹一两分钟，干的很快。”
“你自己吹干，或者我帮你，选一个。”
林帆耍起脾气来江扬拿她没折，他想着自己大概脸皮还没厚到要她帮忙的程度，只好自觉地坐下，打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心不甘情不愿地吹了头发。
末了，林帆还借头发有没有被吹干的缘由，揉了几下江扬的头发，圆了她刚才没摸到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