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理想明明：M大在吃什么？？？
坂田一里：哈哈哈，刚刚M大是不是想遛，然后她后边的人给她塞了些零食，M大就乖乖坐下来了？
青花瓷：对的对的！我以为就我一个人看到了！
不想打针：M大太可爱了！
顾楠柒拆棒棒糖的包装袋时，余光瞥见这个弹幕，她手顿了一下，声音上挑，带着三分莫名的危险：“可爱？”
怕吃药的奈奈：完了完了，M大生气了，你们几个要完了！
黑猫警长：M大气势好强啊啊！
小白杨：M大，是她们说错了，你御，你最御了，跟可爱搭不上边！
顾楠柒咬着糖，看着这些弹幕没说话了。
“吴琪大大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问了哦。”鱼鱼见顾楠柒没有再回弹幕上的话了，她脸上挂着柔柔的笑，便将目光放在了吴琪的身上。
吴琪暗自捏了捏手，邓秋跟那个总负责人一样，她也在白板上写了一些东西举起给吴琪看。
主要意思就是让她好好说，不要把自己的粉丝霍霍完，不然的话，她就可以滚出这个公司了。
不仅是她要滚出这个公司，就连她邓秋也要滚出去了。
吴琪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鱼鱼见她点头，她看了看台本道：“第一个问题，就是吴琪大大为什么会说这副设计稿是你的原创呢？能告诉我们和直播前的那些粉丝们为什么嘛？”
这第一个问题就那么犀利，吴琪一下子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她抿抿唇，头微微垂着，打理好的法式刘海遮住了眼眸，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她该怎么说？
说真话吗？
吴琪下意识的偏头去看了眼邓秋。
邓秋挥手示意，让她实话实说。
“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很抱歉，在这里我向我的粉丝们还有大家道歉。”
她语气诚恳，让人挑不出一丝别的毛病。
直播间里依旧还有人刷着吴琪欺骗了她们的评论。
鱼鱼继续第二个问题：“好的，我们吴琪大大知错就改这还是一件好事情的，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吴琪大大能告诉我们你这张设计稿是哪里来的吗？”
“……我表妹给我的。”吴琪咬着牙道。
表妹？
鱼鱼觉得自己又抓到了一份大料，她道：“吴琪大大的表妹吗？她有在看我们的直播吗？我们可以连麦她一下吗？”
“这个时候我表妹应该是没有空的，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了，不需要再问她。”吴琪并不是很想他们去问吴丽禾。
奈何这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邓秋为了巴结好gugu，她把吴琪的手机拿过来，打开了通讯录，寻找到了吴丽禾的电话。
她把号码拨了出去，对方倒是挺快接听的。
“姐姐，这是要跟我连麦吗？”吴丽禾并不知道手机的主人换了一个人，但是直播她也有看。
“你好，我是你姐姐的导师，你姐姐直播上需要跟你连麦一下，你这边有空吗？”邓秋声音柔柔的问了句。
“啊，有的。”吴丽禾一下子就有一些拘谨了。
她以为连麦是吴琪的意思，所以很快就同意了。
她不知道是吴琪的手机已经被邓秋拿走了。
邓秋得到回答，立即跟鱼鱼那边说了一下，不过一分钟，吴丽禾就已经连麦连好了。
“哈喽，是吴琪大大的妹妹吗？”鱼鱼甜甜的打了一个招呼。
吴丽禾没有开视频，她连的是语音：“你，你好，我是。”
“哈哈，不用紧张哦，跟直播前的粉丝们打个招呼吧！”鱼鱼照旧在热场子。
“大，大家好。”吴丽禾声音小小的，有些内向。
这个样子，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像在学校时候嚣张跋扈的样子。
鱼鱼：“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拿到这幅设计稿的吗？”
吴丽禾：“就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的。”
鱼鱼瞬间有些被噎住：“打扫卫生捡到的？”
吴丽禾点点头：“是的。”
打扫卫生捡到的？
那也就是说画这副设计稿的主人可能还是个高中生了？
卧槽！
大新闻啊！
鱼鱼又问了：“那你知道是谁画的吗？”
吴丽禾闻言，她迟疑了一下，目光放在了顾楠柒的直播间上。
顾楠柒就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了一样，她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直播间。
那凉凉的视线就像直接看到了吴丽禾一般，吴丽禾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一样。
这个女孩的声音，特别特别的像顾楠柒的。
可是她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认清这个事实。
“我班上的一个同学画的。”吴丽禾到底是没有把自己想问的问出口。
“你班上的？”鱼鱼瞬间就惊讶了，她连忙问：“方便跟我们说一下名字吗？”
说名字？
她可不敢说。
这说了她不得玩完啊！
吴丽禾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说。”
鱼鱼感觉挺遗憾的：“好的，那第三个，咳，第六个问题。”
她本来是想说是第三个问题的，但是她蓦然的感觉到顾楠柒直播间那传来的幽幽视线，她蓦的改了口。
得，时间拖太久了，M大是真不耐烦了。
她得速战速决，接下来的问题还一定得问到点子上，不然的话她这还真是浪费时间了。
鱼鱼接着道：“第六个问题，吴琪大大这个设计稿竟然不是你的原创，那接下来你将会做些什么打算呢？是继续去画服装设计稿还是怎么样呢？”
接下来怎么样？
她还能怎么样？
事情现在都已经败露出来了，她们公司是绝对不会要她了的，并且，不止如此，她怕是连服装设计这个行业她都无法继续下去了。
现在她这个样子，恐怕没有哪个服装设计公司会要她。
吴琪抿抿唇，那手心都要被她掐出血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的，那第七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们想问一下吴琪大大的妹妹，就是这幅设计稿的原创作者是谁，你自己知道吗？”鱼鱼把第七个问题抛给了吴丽禾。
吴丽禾咬了药嘴唇：“我，我大概知道。”
鱼鱼知道她是不会说这个原创作者是谁的，所以她只能慢慢试探。
“那第八个问题，能方便问一下你是在哪个学校，哪个班吗？”
吴丽禾猛的摇头：“对不起，这个，这个我也不能说。”
这话一落，吴琪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了。
年年：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路灯下的小火柴：没意思。
我好困：别问了算了，我们已经对吴琪大大不报什么希望了，主持人你直接跳过问M大好了，我现在已经对M大黑转粉了。
月亮好亮：啊啊啊啊！楼上别走，我也是啊！
美少女呀：我以为就我一个人黑转粉了呢。
月娘：欢迎成为我们M大的粉丝！
唯爱M大：对的对的！只要你们爱M大，我们就是好朋友！
哑铃：是的！
床前明月光：快问我们M大吧，看M大这样子都不耐烦了哈哈哈！
橘子：那袋零食估计M大都要吃完了。
不想打针：哈哈哈哈！
懒癌症晚期患者：所以说，M大是个隐形的吃货吗？！？
不想写作业的小明君：嘘！等一下M大要生气了！
吴琪看着直播间的这些弹幕，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她索性也不管自己这个人设了，反正事情也都已经败露了，她干脆就这样吧。
吴琪咬咬牙，她道：“竟然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已经这么说了，主持人也就不要问了吧，您直接问M大好了。”
鱼鱼笑了一下，她道：“哈哈，吴琪大大太会说笑了，还有最后两个问题，我便一起问了吧，就是M大这样子把你这设计稿不是你原创的这件事说出来，你会不会记恨M大？”
“如果M大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你会不会继续骗我们，把这件事瞒下去。”
吴琪被她问的低下了头，“记恨？我怎么记恨？事情已经被说出来了，你这样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呃。
鱼鱼瞬间就被问到了。
她打着哈哈笑了一下，没回她。
她道：“好了，吴琪大大的这边的问题已经问好了，接下来就是M大这边了。”
哦，总算问好了。
顾楠柒咬着糖把目光放在了鱼鱼身上。
“你问。”
“咳，十分钟哈，第一个问题，M大今年多大？”鱼鱼抓紧机会赶紧问。
“19。”
鱼鱼：！！！
妈呀！
才19？！
这要她这个已经快奔三的人怎么活啊！！
不想开学：卧槽卧槽！M大好小！
疑是地上霜：！！！没活路了啊！
直播间瞬间就开始了一轮的弹幕轰炸。
“第二个问题，M大还在上学吗？”鱼鱼继续问。
“嗯。”
啊呀，M大好冷漠！
鱼鱼：“咳，第三个问题，M大什么时候开始画设计稿的？”
顾楠柒将嘴里的糖给咬掉：“四年前。”
鱼鱼：！！！
四，四年前？
十五？
我了个大槽！
鱼鱼惊讶的都连凳子都坐不下了，她眼眸微微睁大：“您，您十五就开始画设计稿了？”
“这算第四个问题吗？”顾楠柒偏过头咳了几声问。
举头望明月：不算！
低头思故乡：不算呀！！！M大这不算！
不想打针：M大这太打击人了！！
不想写作业的小明君：天呐！十五岁？十五岁我在干嘛？我貌似还在读书。
看到我请叫我写作业：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啊。
眼睛睁不开了：M大，这个不算啊！！！
鱼鱼看着这些弹幕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哈哈，M大，您瞧这些粉丝都在说不算哦，您这好不容易直播一次，就听粉丝的一回吧。”
顾楠柒指尖敲了敲桌面：“嗯，你继续。”
哎呀，今天的M大有点好说话啊！
她刚刚的嗯应该就是算回答了
鱼鱼开心到飞起，她继续问：“第四个问题，M大您怎么知道吴琪大大的设计稿不是她的原创呢？”
顾楠柒闻言，一时没有回。
嗯，她要实话实说嘛？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裴福明看出来了顾楠柒的迟疑，他小声道：“顾小姐，您还不如直接实话实说了呢，省的后续惹一大堆的麻烦。”
顾楠柒垂眸想了一下，声音很淡：“她拿的设计稿是我的。”
鱼鱼：？？？
顾楠柒的话一出，直播间瞬间又炸了起来。
床前明月光：？？？
我好困：？？？
眼睛睁不开了：？？？
月亮真大：？？？
疑是地上霜：？？？
低头思故乡：？？？
直播间一片的问号。
“M大的意思是？”鱼鱼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顾楠柒：“这算第五个了。”
鱼鱼：……
M大这是有多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啊！
“等等，我重新问，M大您说那设计稿是您的？难道您跟吴琪大大的妹妹是一个学校吗？”
顾楠柒点点头，身子往后靠了一点，镜头好巧不巧的正好能看见顾楠柒那弧度好看的下颚：“是。”
鱼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又问：“现在是第六个问题，那个设计稿如果真是您的，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什么证明？
这还用证明吗？
之前吴琪把她的设计稿拿出来说是她的设计稿时，微博上就有很多人说那个设计稿很像她的风格，现在来问她有什么证明？
顾楠柒偏了偏头，眉宇间的不耐越发明显，外套的拉链被她拉到了顶，瓷白色的肌肤瞬间就被遮住，声音也比刚刚淡了几分：“让吴琪把手稿拿出来就知道了。”
手稿？
对呀，手稿上的字迹骗不了人的。
鱼鱼听到出来了顾楠柒声音里的不耐，她赶紧稳了稳心神，想着自己接下来可真不能得罪了顾楠柒。
“咳，那第七个问题，M大的设计稿是怎么丢的呢？”
“因为还缺少点东西，所以我扔了。”顾楠柒语气挺漫不经心的。
扔了？
M大这是真不知道自己设计稿的价值吗？！
鱼鱼感觉自己这十个问题问下去，她的三观都差点被刷新了。
“……第，第八个问题…”
鱼鱼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楠柒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就将她的话给淹没了。
唯爱M大：主持人别问了！把剩下的两个机会留给我们啊啊啊啊！
橘子：对对对！把机会留给我们啊！
小白杨：这次不问，M大怕是又要消失段时间不鸟我们了。
黑猫警长：主持人，求您了，把机会留给我们叭，反正你现在也问不出什么。
鱼鱼：……
这是你们求人的态度吗？
什么叫我问不出什么？
我……行吧，我是真问不出什么。
鱼鱼默默的看了眼总负责人，见总负责人点点头同意了，她这才松了口：“行吧，还有两个机会便留个直播间前的粉丝们吧，M大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