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级文明…”
听到自己的夫人似乎又进入了兴奋状态，望着那比地球还要大上十倍的方舟，威廉也是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下‘三级文明’。
“凯瑟琳。”随后，他看向身旁的哈尔西问道：“四级文明的定义是什么？”
“四级文明？”原本陷入狂热的哈尔西，听到威廉的询问一愣，而后不假思索的回道：
“三级文明是能够完全利用本星系的一切恒星和能量，例如先行者，他们甚至是能够自己创造恒星和行星。
尽管我对古人类的科技并不了解，但通过雅典娜等古希腊神对自己身体的改造，说明古人类拥有极强的生物科技。
可能在能量利用方面弱于先行者，可古人类依旧是三级文明的存在。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些三级文明都是在银河系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走出银河系外。”
说着。
哈尔西重新望向舷窗外的方舟，以及那个呈现在方舟上方的银河系，继续解释道：
“即便方舟位于银河系外，但先行者在本质上依旧没能走出银河系，或者说在走出银河系之前被洪魔给灭掉了。
而创造洪魔的先驱，绝对是凌驾三级的存在，至少不会低于四级文明。
像是创造物种，转移自己的思想和意识，通过哥贝可利石阵的文字记载，还可以得知他们能够在纬度之间穿梭。
维度之间啊…
能够前往四维空间的话，先驱可以在瞬间观察到三维宇宙的诞生初始，以及三维宇宙的湮灭。
要知道时间这一概念，其实是我们人类，或者说是智慧生物强加于宇宙之中的。
光年。
年，不就是我们人类创造的单位吗？像是桑赫利人，他们就不用年来计算时间。
试想一下，一个能进入四维空间的文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先行者要对他们实行背叛？
那么只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毕竟无论是先行者、古人类、古先知，其实都是先驱的造物，是孩子。
先驱能够预见未来的发展，但事实还没有发生，越高等的文明约有高等道德，先驱宁愿相信先行者不会背叛，也不会主动摧毁他们的孩子。
可背叛的事实一旦发生，那么作为惩戒，便是摧毁整个先行者的种族。”
“四维空间…”听到哈尔西给予出来的解释，威廉不由得低吟一声。
维度，这一字眼让他有些敏感。
像是他没穿越之前的世界，有一部以一己之力提升整个华夏科幻圈的作品，《三体》中就提到过维度武器。
‘二向箔’。
这是一位名叫‘歌者’的清洁工，随手向太阳系投掷的一个维度武器，理论上是把三维空间向二维空间坍塌。
最简答直白的解释，就像是一个人见到一只蟑螂，随便一踩，让蟑螂变成一张‘薄片’那样的降维打击。
当然了，以上的什么歌者或理论，威廉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但二向箔这一字眼永远都不会忘。
‘得跟哈尔西好好聊一聊，如何抵御这种武器的攻击了。’
威廉在心中自语一句，然后扭头看向坐在舰长位置上的卡门，淡声下令道：
“伊巴内兹舰长，带领我们进入方舟世界的正上方，在确认这附近的安全后派遣工程队，在地表建立科研哨站。
接下来的数日，我们需要对方舟进行研究，从而可以寻找到可以完全掌控方舟的方案。”
“是，老板。”卡门允诺道。
“瑟琳娜。”威廉又扭头看向身后的瑟琳娜，继续下令道：
“麻烦你协助伊巴内兹舰长，确保方舟世界的是否‘干净’，一定要确认方舟上是否存在洪魔。”
“是。”瑟琳娜也是点头允诺一声。
紧接着，威廉又是环视一眼站在舰桥二层的一种高层，提高嗓音的命令道：
“各部的指挥官返回各部，在伊巴内兹舰长和瑟琳娜确认方舟安全之前，我需要部队保持战时状态。”
“是，老板。”
舰桥二层上的一众指挥官们，纷纷都是对威廉抬手敬礼，并离开了舰桥返回他们的各部。
很快。
舰桥的二层变得空旷起来。
见状。
威廉则是俯身低头，对哈尔西轻声说道：“凯瑟琳，跟我来一趟，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商谈一下。”
？
哈尔西一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点下头后跟随着威廉离开了舰桥。
舰桥外不远处的空中走廊。
走廊的下方，则是正在忙碌作业的舰组人员和工程师，以及正在巡逻中的精锐陆战队。
此时的走廊中央，威廉双手扶着栏杆，望向下方那些敬业的员工，沉默了片刻对站在他左手侧的哈尔西问道：
“凯瑟琳，你认为整个宇宙存在的文明数量有多少？”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哈尔西缓步走上前，伸出右手握住威廉的左手，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你是不是又在苦恼着什么了，傻子，我们夫妻之间还需要隐瞒什么吗？跟我好好的说一说吧。”
“嗯…”感受到哈尔西温柔的一面后，威廉也是不再隐瞒，开口说道：
“其实我曾经无意间在网络上读过一本小说，内容是…”
接下来。
威廉把有关于《三体》的内容，根据他还能记起来的一些情节，一并相告给了哈尔西。
听完威廉所说的什么‘水滴’、‘三体人’、‘黑暗森林’、‘执剑人’和‘二向箔’等字眼后，哈尔西面容也是变得凝重许多。
随后，她便陷入长时间的思考。
在旁的威廉，其面部神情倒是舒畅了许多，毕竟他可是把憋在心中的事情，几乎是全全脱出，心理负担自然是少了很多。
而威廉见哈尔西陷入沉思的模样，他也很自觉的没有去打扰她，静静等待着。
数分钟后。
“能够写出这般思想超前的小说，这位作家我想要见见他，或者她。”
？！
闻言，威廉当场错愕起来，随即面露无奈的摊开双手解释道：
“这…凯瑟琳，我想你应该是见不到他了，你也知道…这算是我不能说的秘密之一。”
“hum…是吗，那可惜了。”哈尔西也没表现出多失落，像是早就猜到了结果那样。
随即她又沉声说道：“黑暗森林法则，二向箔，单是这两种理论就足够颠覆很多人们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