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愣怔了一瞬，有些不相信的反问，“周千寻？”
“是啊，如果你上网应该看的到我。恐怕不需要你人肉，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查我家底了。”
说真的，她没有实名注册，只是好多年前开了一个账号，基本上没发过内容。否则，她的粉丝这两天能噌噌直涨。
“为什么你会是荣臻的秘书？”
“抱歉，无可奉告。我还有工作，夏小姐，先挂了。”
周千寻放下电话，拍拍脸，又开始打字，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冯墨第一个向她竖起大拇指，提高音量笑道，“千寻，说得好！”
她之前接夏乔的电话可是几乎被气个半死，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像她那么嚣张的！不就是一明星吗？又没真本事，吃的就是流量的饭，却偏偏摆出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看了就让人恶心。她原本对夏乔就是路人黑，经过那次通话之后，彻底转了黑粉。
周千寻耸了耸肩，“没事，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快下班了，收拾收拾就能走了。”李悦看了眼时间说。
“太棒了，晚上想吃日料，有一起来的吗？”张可可欢呼一声，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去。”冯墨接话，然后转向周千寻，“千寻，要一起吗？”
他们三个稍微年轻点，年纪差不多，邓颖和李悦都结婚了，一般晚上不会出来聚餐。因为夏乔的事冯墨对周千寻的好感大大提高，便主动招呼了。
通常来说，这顿饭周千寻是一定会去的。但这是她第一天上班，走的这么积极是否不太好？况且她手头的工作就差一点就能做完，她不想拖到明天……
正在纠结时，付容臻的及时出现解了她的难。
“千寻，王琦的报告，最快能什么时候给我？”
“再有一个小时。”
“那你今晚就辛苦一下，做完再走。”
“好的。”
四个秘书竖起耳朵听他们对话，直到付容臻又进了办公室，她们才敢开口。
“千寻，你也太惨了吧。”冯墨摇摇头，对她表同情，“总裁都这么说了，你肯定走不了，要不，我下次再叫你？”
周千寻反倒松了口气，笑着点头，“好，下次一定。”
她和四个人都打了招呼，直到他们全部离开，才再次投身于工作。
半个小时后，她写完了，给付容臻发了过去。
比预想的快，也在意料之内。她通常的任务都会在承诺时间之前完成。
她又在外面等了十分钟，没有回复。心里没底，她起身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付总，收到邮件了吗？”
她进去时付容臻正在穿外套，似乎已经准备离开了。
“收到了，明天再说。”
周千寻站在门口，眉梢微挑，“可是，您刚刚还亲自出来催我……”
“嗯，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的时间，报告我可以回家看。”
付容臻整理一下衣领，转向她，“一起吃晚饭吗？”
周千寻礼貌婉拒，“付总，你不用特别照顾我，晚饭就算了吧。”
“可是，我们不是朋友吗？”
付容臻走近她，微微弯下腰，距离不远不近的开口，“难道，你的教授请你一起吃饭，你也会拒绝？”
“我……”
周千寻想说那不一样，罗德斯教授比付容臻年纪大了近十岁，又留着特别考究的胡子，看着就和蔼可亲，所以周千寻一开始见到他就觉得特别亲切。
可是，她绝对不可能用“和蔼可亲”来形容付容臻，无论从外貌还是气质。
“还是说，你仍然不能拿我当你的朋友？”
很难想象像付总裁这样王者霸气的男人会这样弯着腰与她平视，耐心的询问他是不是她的朋友。周千寻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最终还是点头了。
“我希望可以和付总成为朋友，所以，晚饭就一起吃吧。”
“很好。”付容臻绕到她身后关了灯，开了门，周千寻赶紧退出去收拾东西。
这要是给阿司看见肯定又得生闷气了，得先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免得有误会。
“付总，我可以先打个电话吗？”
付容臻颔首，“那我去电梯那等你。”
“好，谢谢。”
周千寻打过去，电话响了将近二十秒，没有人接。
嗯？这也太稀罕了。明明每次响铃不到五秒他就会接起来的，就算有特殊情况，也是迅速挂断后立刻给她发短信。
周千寻撇着嘴给他发了信息，“晚饭受到了付总裁的邀请，别多想，就是吃个饭。给你打电话又不接，只能发信息咯。”
然后快速收拾东西小跑到电梯。
“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付容臻按了电梯，两人陆续进去，“千寻，我希望你可以改变对我的称呼，直接叫我的名字。以及，不需要对我用尊称，‘您’，听起来很别扭。”
“这可不行。”周千寻拒绝的果断，“朋友归朋友，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便是对我的教授，我也一直用的是尊称。到底是长辈，不能太逾距。”
“长辈”二字，在付容臻听起来很刺耳。
“我看起来很老吗？”
他面对着她，问的一脸认真。
周千寻眨了眨眼，然后摇头，“一点也不，如果事先不知道的话，我大概以为您方才新婚不久。怎么会这么问？”
她真是觉得这位付总裁可爱的好笑，果然是有反差萌！
“但你说，我是长辈。”
明明是往常那种认真又沉冷的声调，可周千寻偏偏听出了隐隐约约的委屈和不服。
她失笑，“那是按照真实年龄来说的啊。”
“可你的说法就是让我觉得自己很老。所以，为了免除不必要的误会，你还是按我说的做比较好。否则，我会心情不好。”
“这……”周千寻为难了，总有种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毕竟付容臻的心思不能按照与她同龄的男生来判断。
“付总，您确定如果我直呼您的名字不会让您觉得被冒犯？”
“确定。”
她扬了扬眉梢，点头，“好。那我就不用‘您’这个尊称了。至于名字，我大概一时还该不过来，暂时还叫你‘付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