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面色发白，身体隐隐颤抖，俨然是被楚皇的威严震慑到了。
“朕倒不知，爱卿如今官职已经大到可以随意对一个王爷动用私刑的地步了，是不是将来连朕也要听你号令？”
楚皇又翻看了一些折子越看越怒，他站起身走了下去，狠狠地将折子扔在了大理寺少卿的身上。
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处，将他踹翻在地，那一脚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恨不得能一脚把他踹死，踹了一脚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大理寺少卿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他承受不住，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但他不敢晕过去，挣扎着爬了起来，不停的跪地磕头，“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陛下息怒。”众大臣连忙跪地。
楚皇眼神逐渐阴鸷，此刻若是有剑，他恐怕现在就能一剑砍了大理寺少卿的脑袋。
慕容澈再不济那也是他的儿子，该怎么处置也是由他来决定，往日里这些人怎么针锋相对他没有管。
因为那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但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凤栖山一事刚结束不久，他两万精兵全军覆没在凤栖山。
他的心情本来就很糟糕，这大理寺还惹出了此等麻烦。
那个宁月也是，刚回到帝京就引导舆论，本来他想再让燕王在牢里吃点苦头，最好能斩断他日益丰满的羽翼，但宁月的做法逼的他不得不放了慕容澈。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
楚皇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楚皇何尝不知道这是宁月的计谋，她这是在光明正大的算计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皇踹了两脚后，心口还凝聚着一抹郁气，但看着伏地颤抖的大理寺少卿以及他身侧不卑不亢的慕容澈，他只觉得有气无处发泄。
楚皇朝龙椅走去坐了上去，他闭了闭眼睛，冷声问道：“可有人指使你，对燕王用私刑？”
两旁黑压压的大臣中，没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个身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那人微微抬眼，看着大理寺少卿的眼里带着警告。
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他敢将他供出来，他今晚就会丢了性命。
大理寺少卿面色一白，纵然他没有往两旁看去，也依稀能感受到那人冰冷残酷的视线。
他低下了头，隐藏住了眼底的怨愤，嗓音沙哑道：“回陛下，并无任何人指使微臣。”
像是怕楚皇不信，他又低声说道：“猎场布防一事都是由燕王殿下亲力亲为的，守着猎场的人更是他的亲信。一切本该是正常的，可德公公却因为中毒死在了猎场里，那毒是皇家独有的封喉锁，微臣以为，以德公公的身手，一般人是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
楚皇眯起了眼睛，目光看向了慕容澈，只见他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心虚之色。
大理寺少卿又道：“在场的人中燕王殿下当时是最后一个进入猎场的，而在他之前就是德公公，除却那些江湖人士就只有燕王殿下才会对德公公造成威胁。”
“微臣以为，此事与燕王殿下有关，便自作主张想要为陛下审讯出一些消息，也好抚慰德公公的在天之灵。”
楚皇还没说话，慕容澈就笑了起来，楚皇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