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天那好大的阵仗，是你跟天使们合起伙来故意演的一场戏？”
入夜。
再次沐浴后的琪琳一身白色浴袍，清丽脱俗，湿漉漉的头发已经擦过，馨香中还是有着一丝水润，拂过王衍的鼻翼间，让他下意识吸了口气。
坐在灯光恰好明亮的写字台前，背部被一种柔软抵住，呼吸间，极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白嫩的双手在他胸腹之间抚摸着，弹性十足且极为柔嫩的脸颊抵在他的颈子上，作怪地轻轻咬了一口。
王衍抓住了她的一只作怪的小手，细细摩挲着，作为夜晚工作中的美妙陪伴。
在笔记本上再次设计出一组虫洞传送门的架构，链接到之前同类单位的数据上，王衍手中的树枝笔没有停歇，飞速地继续写画。
房间里，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伴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让人安心且舒适。
“算是吧。”王衍点点头，头也不回地承认了。
承认了这个其他人想问而不好问，也不知是谁撺掇琪琳来问的问题。
首先排除怜风。
其次排除杜卡奥。
可能是食堂里的打饭大叔吧，他最八卦了。
“怪不得！我还一直奇怪你为什么让我不要随便说话呢。蕾娜以前说过你跟天使可能会牵连密切，或者关系很好，今天一见那些天使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当时心道……”
“你当时心道：为什么你老公我不给华夏与天使之间牵线搭桥？反而眼睁睁看着天使在华夏的领土上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动辄打打杀杀，国家主权和尊严好像都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和伤害，最后不得不面临极为艰难的抉择。
你开始疑惑，我跟天使的关系是不是不那么好？
不然，为什么不当场缓和矛盾，化解兵戈？
可是后来的我在天上和凯莎女王，还有那个左翼护卫彦详谈甚欢，凯莎女王对我的态度如同亲长，宠溺之情纤毫毕现，即使并未言谈任何事物，依旧可以看出我和天使之间亲密的关系。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背生双翼，似乎变成了一名男天使，一时间人证物证俱在。
所以，我跟天使的关系明明那么好，却坐视自己的国家被天使陷入两难之地……
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是不是飘了？不把国家放在眼里了？不把领导放在眼里了？
所以我放纵，乃至和天使之间演的一场戏？
别人疑惑，你更疑惑，乃至心里不好受，别人托到你这儿，你白天不好问我，怕我气你怀疑我。
所以想着晚上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让摆成一字马就摆一字马，让来多高难度就来多高难度，连飘在半空中……那么害羞的事情你都给我了，这样我总不至于生你气，会坦诚……
也不等蕾娜一起洗完澡，颠颠儿的就来问了？”
王衍亲了亲她嫩嫩的小手，手里工作一直没停，还悠闲地说着话：“对吗？”
“哎呀～你又这样！仗着脑袋好使，就欺负人～～”琪琳的脸颊直接通红一片，热得王衍乐呵呵地往上贴。
她赌着小脾气一般躲掉，手上却一直揽着没放开，趴在王衍背上，小脑袋支向一边。
王衍腾出工作的手，压着她的乌黑秀发把她的小脑袋推回来，脸颊贴着脸颊。
小女警的脸颊嫩嫩的，润润的，贴着极为舒服。
“演戏是演戏，但也不是我主导的，更不是我能控制的。
她们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在哪里降临，想要定位凯莎女王，我可做不到，已知宇宙没人能做到。
只是在刚发现她们降临巨峡号上空时，我才接到了凯莎女王的简单指示，她让我先不要相认，静静看着就是。”
王衍笔下沙沙声一时不停，但依旧可以与琪琳对答如流。
分心多用，对他来说不要太简单。
“也许在某些人看来，或者你吧，你认为我怎么更听凯莎女王的话呢？不是应该让杜卡奥将军了解更多的内情吗？最起码得上报一定的信息吧？怎么可以隐瞒呢？
毕竟我一直以一名华夏军人的身份自我定位和自我约束。”
感受着肩膀上尖尖的小下巴点了点，脸颊摩擦，王衍继续道：“很可惜，就算我再以华夏军人的身份定位自己，但在一些问题的思考上，我不能将自己框在其中。
在一些事情上，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和做法。
我没有向凯莎女王透露过地球文明的现状，就像我没有主动向除了你和蕾娜的其他人透露过我与天使的关系，也不可能向其他任何人透露天使的信息和秘密。
或者严重一点说，天使之城方位，布置，防御系统，梅洛天庭的内部结构，战斗单位的火力情况，我都知道一些，我可能说给别人听吗？
那天使们岂非白白信任我一回？
就像是蕾娜，她知道我身上不少秘密，也知道我和天使有联系，但她从没讲给烈阳人听过。
就算我现在不是真正的神，但别人看我，我就是神，做事得有原则。”
琪琳有些懵：“那……”
王衍听懂了，回道：“天使降临我们的世界，在莫甘娜降临之后，已是不可逆之事。至于说天使们降临的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或许反感，但只能接受。
我呢，甚至有些习惯了。”
右手夹着笔，将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翻了一页，开始了新的部分。
“作为已知宇宙最高的诸神之王，神圣凯莎名副其实，天使也名副其实，她们就是已知宇宙的无数世界的王，宇宙的王。
你可以不服，但事实如此。
不服的，看着她们高高在上就心生反感的，可以对着对方的烈焰之剑说话，或者对着凯莎女王的银……”
浴室的水声停了，拖鞋的踢踏声向自己走来，王衍话语一顿，然后笑了笑又道：“你知道，今天葛小伦刘闯和蕾娜的三段弑神作战，对凯莎女王起到了多大的震慑作用吗？”
琪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蕾娜走过来啪地一拍王衍脑门儿：“别装比，装比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