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的眼睛落在自己的牌面上，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几人见她这模样，也知道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开玩笑，上次说秦家姑娘的时候，她们的态度，高母还是记得的。
要是说这回的姑娘就是她，那今儿这局还玩不玩得成了？估计接下来都是在八卦秦家姑娘吧。
……
“我给了这么多钱，结果你们现在跟我说，查不到？”
女人的声音尖锐，面对她的几人，却不敢做出掏耳朵的动作。
只能被动承受着客户的怒火。
“既然查不到，也还敢接我的任务，真是不怕砸了招牌。”她冷笑了一声，“我这就会让雪韵旗下的记者报道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委托你们办事？”
听到她这么说，为首的男人才变了脸色，连忙走上前一步：
“白小姐，你又何苦这样为难我们呢？对方做的隐蔽，那些该抹去的痕迹都干干净净，我们是真的没有头绪啊。”
他苦着脸，心里万分后悔当初，自己脑子一热，接下来这个白小姐的任务。
他们是一家在A市鼎鼎大名的私家侦探社，一直以来都是游走在这些手握权势的人之间，探查的东西也大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内容。
就好比这回，眼前的女人所托，就是为着前段时间发生在雪韵的系统被黑一事，而且为了配合他们工作，她的描述事无巨细，将后来对方嚣张地通过原侵略路线发送视频照片的事情，也如实告诉了他们。
她要找到幕后究竟是谁在针对雪韵，不，是针对她。
涉及黑客技术，网络信息安全方面，出价一般都比那些普通的出轨案要高得多，而这一回，这个白小姐又是破罐破摔，将那些私密照都拿了出来，签的合同直接就是一口价，查不出来就是十倍违约金地赔。
他可真是被那一串数字给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难办。
底下负责的人也都是焦头烂额，完全没有整理出能交差的结果，他只好亲自来这里，说明情况了。
雪韵是A市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要是真的对他们发难，那么之前累计的那些名声，可就真毁于一旦了。
干私家侦探这一行的，不怕干不好，就怕人家不愿意找你干。
名声什么的，虽然虚无缥缈，但是请得起私家侦探的毕竟是少数，狼多肉少，万一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那些潜在的客户流失，那就真的是巨大损失了。
被老板知道了，自己肯定逃不了一个被炒鱿鱼。
“没有头绪，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吗？”白若霏将手里的文件“啪——”一声摔到桌上，“就算是签了保密协议……”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但是没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即使签了保密协议，不过那些涉及隐私的视频，也终究是泄露了出去，她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容许对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没有达成她的预期？！
“白小姐，其实这次，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对您不太了解……”
“还不够了解？还要多了解？！”白若霏下意识地就觉得，对方还是在拿那些视频说事，立刻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连忙解释道，“我是指对您的关系网不太了解，按照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肯定是跟您有什么过节，但是我们对这个不是很熟悉……”
他的意思是，希望白若霏能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这样他们即便是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也比现在无头苍蝇一样好。
“之前不是给过你们名单了吗？”她有些不耐烦，自己怀疑过的人，就是那么些，就这样还是调查不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我没心情再跟你们说这些了，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还是毫无所获的话，你们就等着关门大吉吧。”白若霏的耐心已经耗光，看着眼前的人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感到心里一阵烦躁。
这事儿怎么会这么难调查？那个背地里的人，又到底掌握了多少自己的事情？
“清吧。”助理站在一侧，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被下了逐客令的几人。
被轰出雪韵娱乐的几人面面相觑，十分无奈。
这白小姐完全就是没有办法沟通啊，还以为多说几句软话，女人的心应该很好说服的，可是没想到。
“组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是啊组长，白小姐看来是真的不会再给我们什么线索了，这要是继续闷头查下去，估计一个礼拜是真的不够。”
那除非是加班加点，日夜不休，也可能还是啥有用消息也没有。
被叫组长的男人，正是刚才和白若霏对话的那位，此刻也是眉头紧锁。
“这件事，肯定是她周围的人……”
但是她给出的那些怀疑对象，都没有任何问题，估计要么是对方隐藏得太好，要么是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怀疑的对象。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重点已经不在那些所谓的真相上了。
“既然是要一个她想要的结果，那么我们就给她一个结果不就好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情绪已经变了。
一边的两人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神，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一致——组长这是话里有话啊。
……
周六，谢赟的寿宴。
作为华国久负盛名的钢琴大家，这一日不管是哪届的名人，都来了谢家给他捧场。
秦亦凝也在这一天，换好了衣服，提着自己的头盔，长腿一迈跨坐上摩托车，去林家接林苒一块儿去。
说好了的，自己去接她，食言而肥。
“你这……”林苒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手给捏住了，一时间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眼前秦亦凝的打扮。
咱们这是去人家的寿宴，不是去砸场子的。
这一身灰色西装，笔挺又高挑，是很好看没错了，就是实在有些，让人扶额。
“你不是要我给你撑场子嘛？要让那个卓骋看看，你也是有人撑腰的。”
“可是我也没说要你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啊……”林苒说完，想了想，突然抬腕，看了一眼自己精致的腕表，“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跟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