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年纪很小的女孩，估摸着应该是大一学生。
但等看清人的时候，以宋易为首的一种天大生物系教授都微不可见的拧了拧眉心。
——这个女孩，不是他们学校的人。
宋易目光扫过，果然看到不远处一名留着精神短发的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了喜色，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这人宋易认识，清大生物院新上任的院长——冯士璋。
冯士璋几步走到女孩面前，目光扫过女孩微微扬起的嘴角，心中大概有数了。
目光一动，提高了音量问道：“灵菲，怎么样，考核进行的可还顺利，通过了吗？”
王灵菲唇角弧度扬的更高了些，矜持的颔了颔首：“还算顺利。”
一边说着一边摊开了本来握成拳头的手，一枚崭新的胸牌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两行小字尤为醒目：天大生物基因实验室——一级实验员。
冯士璋目光大亮，伸手就从女孩手中取过了胸牌仔仔细细的看了片刻，大声道：“好！好啊！”
那高举胸牌的动作，那响亮的叫好声，生怕别人没注意到没听到似的。
宋易不由轻轻的撇了撇嘴。
不就一个一级实验员吗，得意个什么劲儿呢！
等他家笙丫头出来……
宋易心中念头刚转过，就注意到冯士璋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宋易心中一顿。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男人用带笑的声音道：“宋院长，看来以后我这位得意门生就要拜托您多多照顾了。”
冯士璋笑得客气又内敛，道：“灵菲是我们是我们学校的大一新生，也是这一届我们生物系最出色的学生，本来我还只是抱着让她试试的想法让她来参加这次的考核的，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运气这么好的，还真就第一次就过了！”
冯士璋笑呵呵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很多方面都还有所欠缺，所以还得麻烦宋院长您了。”
宋易：“……”
他自己学校这么多学生实验员都顾不过来了，哪来的闲工夫帮他照顾他们学校的学生？
宋易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冯院长客气了，我年纪大了，已经很少待在这里了，不过我们实验室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有值班的教授或者学生，王同学要是遇到困难了可以向他们求助。”
冯士璋笑眯眯的：“也对，也对，宋院长可是天大镇院教授，手下学生无数，确实抽不出时间，是我有失考量了。”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咦”了一声后道：“对了，我听说宋院长去年新收了个大一新生当弟子，不知道您那弟子有参加这次的考核吗？”
没人注意到，在冯士璋这话落下的瞬间，一旁一片独立的区域中，一直闭目养神的魏振云突然睁开了双眼，朝宋易投去了挺怪异的目光。
宋易也没注意到，依旧保持微笑：“参加了。”
冯士璋“哦……”了一声，转口就道：“那我们就再等等。”
宋易：“……”
这会儿大家还能看不出来冯士璋的意思吗，有沉下脸色的，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是大的。
一名天航大的教授玩笑道：“宋院长的弟子，宋院长都还没说什么呢，冯院长怎么看着比宋院长还关心，莫不是想撬墙角吧？”
冯士璋摆了摆手，连道不敢，解释道：“这不是就要去QS基地参观学习了吗，我答应了灵菲，只要她能通过这次的考核，我就将其中一个名额给她。”
“我这不是想着宋院长的弟子也会去，就趁这个机会让她们认识认识，都是女孩子，年纪也一样，想来会有共同话题的。”
天航大教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激昂无比的“笙笙！”从等候区的角落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一道女人的身影跟一阵风似的从大家眼前划过，转眼间就出现在了缺口处。
宋易也是目光一亮，也顾不上和冯士璋打口仗了，越过他便朝秦笙的方向迎了上去。
女孩一张清理绝伦的脸，皮肤瓷白细腻，杏眸璀璨，好看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再次见到，王灵菲还是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唇角那因为顺利通过考核的笑容都淡去了几分。
目光转了转，突然抬步朝秦笙的方向走去。
顾玥茗和宋易还在扫视着秦笙身上，没在她手上或者胸口看到胸章，心里就略略咯噔了一下。
难道没过？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宋易自己就摇头否定了。
不可能的。
就秦笙那实力，他都远远比不上，别说只是一个一级的实验了，就算是六级的实验，那也是八九不离的。
干脆就直接问了：“笙笙……”
才喊了一个名字，一道含笑的女声便从侧后方传了过来，道：“秦笙，好久不见。”
秦笙神色顿了顿，抬头越过宋易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孩，乍一眼看，似乎有点面熟，但一时还真没想起来。
女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只看她抿着的唇角便知道她这是没想起她了。
王灵菲笑容微淡，道：“我是王灵菲，前年参加知识竞赛的时候跟你见过几面。”
声音顿了顿，她深深看秦笙一眼，补充：“跟端木大哥一起的。”
端木？
略有些久远的记忆从脑海中滑过，秦笙想起来了：“就是在天街府跟我们抢包间没抢过的那个？”
王灵菲：“……”
前前后后见了有四五次了吧，她哪次不好说，偏要提这事？
王灵菲脸上笑容消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紧跟着过来的冯士璋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认识，很是惊讶片刻。
但等听到后面的对话，就知道了，哦，认识是认识，只是不是友好关系的认识就是了。
眼看着王灵菲因为秦笙的一句话淡了神色，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冯士璋目光闪了闪，立刻打圆场道：“原来宋院长的这弟子跟灵菲是认识的啊，倒是有缘，等之后去了QS基地正好互相照顾。”
说到这就不由“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秦笙一眼后脸色就露出了疑惑之色，迟疑的道：“怎么没看到胸牌，秦同学这是……没通过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