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还是不戴？
系统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候指令。
周小舟按了按，忍住了，只将人赶出了房间。
真戴上，就是默认了她喜欢这一款的，那多冤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5431就顶着那一张清贵的脸拖地收拾屋子扔垃圾。
还别说，虽然违和，看久了，有时候还挺解气的。
周小舟磕着瓜子，将瓜子壳扔在刚拖的地上，目光扫过正在擦窗户的5431，颐指气使：“给我倒杯水。”
5431放下抹布去倒水。
周小舟嗑完瓜子，又喝了半杯奶茶，吃了半碗泡面，最后站起身去学习，临走前丢下一句：“垃圾分类做好，送去露天大厅回收的时候帮我买一枝海棠。”
这年头，天然土壤种出的花草这种东西穷人是买不起的，但营养液培养出来的就便宜多了，还一年四季什么都有。
当然，再便宜的东西，在穷人眼里，也是要花贡献值的。
原主家节省惯了，平时家里没有任何花花草草，周小舟上次出门溜达，在露天的公共大厅见到有人用桶装着卖一枝一枝的花草，有点心动。
但……她没想过要买满满一瓶！
周小舟心疼贡献值，不高兴：“谁让你买这么多的，这得花多少贡献值，还不去快去退了。”
5431捧着一大瓶海棠花枝，从花枝里抽出一枝递给她：“主人，这一枝最漂亮，只有这一枝是花贡献值买的，其他都是卖花姑娘送的。”
周小舟挑眉。
据她之前的观察，这里的人对机器人一般是不当人看的，大多态度都很差，但5431出门扔个垃圾，竟然还有人送花？
“你还挺受欢迎啊？”周小舟收下海棠，这是花了贡献值的，不收白不收。
“是主人画得好。”5431一脸认真，“像我这样的机器人，拥有这样极好看的样貌是很罕见的。”
周小舟有一瞬间的疑惑：“二哥，他是在夸我还是自夸？”
“是夸你，这个世界的艺术很值钱，会买初代机器人的家庭都是没什么钱的，他们一般没有能力再去为机器人定制独一无二的相貌。”系统话中带着笑意，“像你这样生在普通家庭，被检测为下等人，能提笔画出这样逼真细致又不会侵犯公民肖像权的很难得。”
周小舟下意识道：“这里的教育很公平啊。”画画嘛，有天赋还怕学不好？
系统：“琴棋书画被视为物质之外的精神知识，大学之前只学基础知识，艺术类课程大学课程才有。”
周小舟摇头：“但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好的，需要长时间的熏陶，更何况，人长大后会失去很多宝贵的特性，往往都没打小就学的要令人满意。”
系统：“当然可以从小就培养，但是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但这些，贫民窟的人根本负担不起，普通区大众花费心血培养也不一定就能出息，学得好的自然就少，当然，不排除天赋型的。”
“所以琴棋书画诗酒花是上城区的事情。”周小舟感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系统：“在这里，自然土壤和稀有人才最贵，艺术次之。”
周小舟看着海棠花枝发了会呆，突然一拍手，高兴道：“二哥，我想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