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柳跟着鹿柚走了。
她知道她不该跟着鹿柚走，她会连累鹿柚。
这么久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众星捧月的锦家小姐，她只是一个修为尽废的废物。
可是……
那么多年了，她也想任性一回。
锦柳由着鹿柚带走了她，没有半点的抗拒。
鹿柚将她保护得很好，锦柳也以为——她终于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可终究还是她太天真了。
鹿柚的一次远行，让早就盯上这里的路凌温有了机会，他派人潜入她的卧房中，对她……
锦柳悲愤交加，不堪受辱，一头撞到墙上，两眼冒着金星，额角上流下了殷红的血迹。
“这……真扫兴！”一位男人揪起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啐了一口痰到她脸上。
锦柳紧咬着牙关，不愿开口。
“老大，算了，别人动过的女人你也要？路凌温说让我们折磨她至死，那也不止那一个方式嘛。”
“对啊老大，我们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多着吗？”
“也是，那就动手吧。”
男人将锦柳一甩甩到墙角，锦柳的脸再次撞到墙上。
男人们没有半点怜惜，眼神冰冷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眼。
“别怪我们啊，要送你上路的可从来都不是我们。”男人搓了搓手掌，阴恻恻地说着。
锦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恐，她摇着头，坐起身子，甚至想站起来往外跑。
“哎，捉住那个臭娘们！”那男人怒呵一声，当即有两个人上前直接将锦柳摁到在地。
锦柳呜咽着摇头。
她也才不过双十年华啊！
凭什么她的人生就要经历这般悲惨的事情？
“本来想给你个痛快，没想到你竟然那么不听话！”男人眼神狠厉，一个巴掌下来，锦柳歪了歪头。
她的身子早在路凌温的折磨下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刚才撞到了墙上，现在更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她被一群男人虐打至死，到死她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欠了路凌温什么。
……
“锦柳姑娘，该醒了。”花绵低声唤着。
昏睡中的锦柳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花绵无奈，转而去拍了拍鹿柚的肩膀，刚拍没两下，鹿柚就睁开眼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谢谢。”鹿柚轻声道了谢。
她回顾了锦柳和她一生的回忆。
用的是上帝视角——她只能在旁边看着锦柳被虐打至死，没有半点阻止的办法。
她大概也知晓，这是花绵说的让锦柳恢复记忆的办法。
“姐姐她……”鹿柚欲言又止，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锦柳。
少女的眉头紧锁，手紧紧攥着鹿柚袖子的一角。
“没事的，锦柳姑娘毕竟是刚恢复记忆，有点不适也是难免的。”花绵宽慰着鹿柚，手搭上了锦柳的额头。
锦柳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手背。
花绵很快就收回了手。
没有发热，应该真的只是暂时从回忆中抽不出身。
花绵不知道的是——锦柳梦到了从没有在鹿柚记忆中存在的一幕画面。
当然，她也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