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火在这一刻也停顿了下。
这个回答在花绵的意料之中。
她排除了其他几位长老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三长老了。
但是三长老为什么要杀月蓉婳，这是她心中的一大疑惑。
团子在旁边吃瓜，吃到自己的眼珠子准备掉下来了：“宿主，他这是……他是凶手？”
“嗯。”花绵蹂躏着它的毛，视线还放在三长老身上。
三长老依旧很镇定，即便被她注视着也没有半点紧张的情绪。
“为什么？”花绵反问道。
三长老毫不停顿地答道：“她是最好的祭品。”
“什么祭品？”花绵皱起眉头。
难道这种玄幻小世界里的大佬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三长老别过脑袋：“这个涉及到后山禁地里的一些秘密，但是说出来倒也无妨。”
“那处小溪流需要人血的滋养，而我研究了许多年，学会了观察他人的气数，而身上带有绿色气息的人最适合献祭给小溪流。”
“溪流每年同一个时间段都会发生一些奇异的现象，常常会带动天灾的发动，只有在接受了献祭之后，这些现象才会平定。”
三长老自顾自地说着。
“所以，你就用你钻研出来的那些蛊术操控了她，让她‘不小心’摔进了那条小溪里，并抹掉了相关人的记忆？”
花绵冷笑着，接下了他说的话。
三长老一时语塞，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化为一道叹息声。
“牺牲一个人，总比大多数人受到灾祸的好。”三长老辩解了一句，他扫过花绵冷若冰霜的神色，又突兀笑了笑，“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是真觉得不爽，一刀刺死我便是了。”
“我哪敢？”花绵淡笑着，“毕竟您要是死了，我就是第一嫌疑人。”
这件事她非常亏。
论起来，她也不算什么好人，没有利益的事情，她不会去做。
三长老的另一个人格不够聪明，以为她真的肆无忌惮，实际上，她的顾虑还是有的。
花绵不可能不顾及耿珏祈在耿家的处境，在耿珏祈和其他长老撕破脸皮之前，她暂时都不能搞什么大动作。
三长老惨死在屋舍之中，她必定是第一嫌疑人。
花绵可不想整一大堆麻烦。
“好了，既然这些事情你不能多说，那不如，讲讲魔门的那位夜黎棠吧。”花绵嗤笑一声。
三长老和夜黎棠的关系虽然系统查不全，但多多少少还是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一点二人的关系不一般的。
花绵这个问题倒是把三长老问蒙了。
“夜黎棠，魔门的那位大长老？”三长老的眉头逐渐皱起，眉间隆起一座小山。
他不明白花绵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为什么要问你不需要知道，快些回答了就是。”花绵催促道。
三长老自喉间发出一声轻蔑地笑。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打听的？谁不知晓她做事的风格极其残忍？”三长老的言语里带上了极致的不屑。
这种不屑的负面情绪不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