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柳曼出来的时候，看观南身上还裹着一件。
就没着急还。
哪成想，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喜欢往外冒头。
周一嘉看着越来越近的柳曼，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你说她要是愧疚。
那也没有。
她根本就没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
相反，柳曼这番为观南出头，只会让她觉得许观南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关系户。
无意中还拔高了自己的道德水准。
而这一切，柳曼尽收眼底。
她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呵，自命清高。
柳曼将观南的椅子往里推了推，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就是她柳曼护着许观南又怎么样。
哪怕的确有出于私心的考量，但她从来都没有假公济私。
项目面前，还是利益最大。
别看昨天的项目不大，要是换了周一嘉去，先不说苏秦待不待见。
就是最后签下来了，也被人家忽悠的团团转。
苏秦可不会为了她这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手下留情。
陆陆续续到了的几位员工，一边偷瞄着，一边假装做事。
但就是不冒头、不开腔。
哪怕柳曼对观南再好。
他们也没忘了，柳曼就是这样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说白了，他们这位柳组长的脾气也没多好。
唐萱大大方方地喝着自己的咖啡，岿然不动。
柳曼开了口。
“周一嘉是吧。”
说着，便笑了笑，虽然那笑属实没什么温度。
柳曼的手搭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
“我正好也有一个项目要交给你做。”
周一嘉一愣。
都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柳曼要给她项目？
不应该啊。
“柳组长，我……”
柳曼抬眼，正好瞧见观南去而复返，就站在不远处，便立时略微低了头，移开了目光。
“来我办公室，我跟你细说。”
柳曼的手按了按，又在轻描淡写中随意拍了拍。
说完，便先一步离开，只在路过观南的时候小心叮嘱了一句。
“记得吃早饭。”
周一嘉握紧了手心，有些惴惴不安。
下意识便是转头去看唐萱，这回说话听起来倒是有求人的味道了。
“萱萱姐，我……你说这柳组长，是不是……”
唐萱放下咖啡，斜眼瞥了眼周一嘉，还是没有错过她的小心思。
可惜，老是不学乖。
柳曼也隐约露了意思给她，要让自己接她的位置。
何况，就算没这事，唐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周一嘉去说顶头上司的坏话。
办公室就这么大点地方。
但凡露出点风言风语的，又瞒得过谁去。
“要我说……”
唐萱的话还没说完，就插进了另一个声音。
是观南。
她坐了下来，气定神闲地说道。
“你应该先去找柳组长。”
周一嘉气急，这里面哪就有观南的事了。
“许观南，你！”
观南嗯了一声，无辜地侧过脸，提了提手里的豆浆。
“饿了？要来点吗。”
周一嘉撇撇嘴，白了一眼观南，便气急败坏地往外走去。
路过观南的时候，还尤其“不小心”地撞到了她的椅子。
估计是冲着观南的豆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