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让有能力的人到他该去的地方去。”
老皇帝不置可否：“朕会先让老十五练着身子。”
也就是说，老皇帝愿意给观南机会，可若是不成，良王还是得挂帅出征。
这是没得商量的底线。
观南也正是因为明白，才答应得万分爽快。
“好。”
哪一刻，祖孙二人达成了共识。
……
回去的路上。
观南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咬着唇的牙齿就没松开过。
眉头紧蹙，每一分呼吸似乎都因为疼痛缓了好几拍。
言心沉默不语，熟练地为观南拭去额上的冷汗。
只在快结束之时，提了一嘴。
“公主，还有南太医的止疼药，不如便用一丸。”
观南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抬手打断了她。
言心即便心疼也没有办法，只能取了厚实的料子，将观南背后的位置垫的更加松软了些，以免她多受颠簸。
观南思索了片刻，终究是在半路抬起了眼。
里头皆是疲惫。
“回府之后，第一时间让万修然来找我。”
“你让小厨房烧着热水等着。”
热水……
言心的眼神惊骇不已，看着观南的目光，满满的不赞同。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自家公主一直都不曾圆房的事。
前头是因为不愿，可到后头除了不愿，更多的还是这身体差到了极致，若是强行圆房怕只会伤了根基。
如今又喊了万修然，又叫了热水。
要知道等到他们回了府，那必然是入夜许久了。
这如何看，都不会是纯粹地找万修然来抚琴。
言心难为情地劝解道。
“公主不如改日吧，等南太医来看看再说也不迟。”
观南倒是没有斥责她，可也么可以修改注意的意思。
她何观南想做的，就无人可以拦住她。
她连命都要没有了，还怕别人从她身上拿走什么不成。
“你去喊来便是。”
观南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让人把琴带上。”
只说完这一句，观南便难受地偏了个方向，额头抵着马车内部吃吃睡去。
那模样瞧得挺真，可只有水哥明白，那一切都是假象。
“南姐，你别跟我说，你要献身给万修然。”
观南冷哼一声，没有掩饰自己话里的不屑。
“是什么让你从我身上看出了这个苗头。”
水哥：“……”
什么？
当然是你这诡异的作风了。
水哥暗地里不知道翻了多少个白眼，面上却一如既往，云淡风轻。
他故意夸大着自己的智商，一脸自豪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过程。
“月黑风高夜，最是良辰美景不过，怎么能辜负呢。”
观南无语地撇了撇嘴角。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有这样一个普信系统。
“怎么？”
“已经准备好看马赛克了。”
观南只是随口一说，可水哥却实实在在听进了心里。
“哎呀，干嘛说出来啊，讨厌死了。”
观南：“……”老子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不过，水哥造作归造作，遇到正经的事还是很靠谱的。
至少，他在第一时间就对观南表示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