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得自报家门，这开起口来未免就难了些。
“小的……”
观南看出她的顾虑，淡淡发了话。
“但说无妨，找你来，也只是问几句话而已。”
“红玉楼，方四娘拜见公主拜见驸马。”
这二人一出，夏代芙的眼里瞬间就不平静了。
不是开玩笑，这两人她真的认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很熟。
观南抬了抬下巴，语气满满的无所谓。
“那便说吧。”
“本宫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真实。”
观南的眼神随意扫向指尖，不置可否。
“毕竟，这事本宫能查，良王能查，驸马也能查。只有你们说了真话，才能保得住自个儿，否则……”
“哼。”
观南没有说完，只用一个单音结束了一切。
她可没有威胁的意思。
她只是要人明白，有些既得利益，是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的。
观南此言一出，白子良倒是没有反对。
毕竟她说得没错，如果他们要说了些什么，多方都是可以查验的。
别看白家现在大不如前了。
可终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查个悬安堂，查个红玉楼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也许是屋里的气氛太过严肃，也许是他们真的听进了观南的话，没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对于良王之前在长宁公主府险些栽了道的事一无所知的，说的也不过是自己和……
夏代芙的一些的交集而已。
人是夏家帮忙找的，都是些妥帖人，按理来说该是守口如瓶的。
可偏偏他们运道不好，遇上了观南这样一个硬茬子。
再加上夏代芙自己作死，只靠他们自己又哪能瞒得住呢。
“你说，你给了夏姨娘一些东西。”
方四娘捏了捏手心，如实答道。
“就是一些调养身子的药，以及一些用在房中事上的秘药。”
方四娘的声音是越说越小。
笑话，这种事她也没脸大着嗓子说啊。
真是要命。
本以为就是姨娘争宠，现在哪知道根本不是这样，惹到了长宁公主，她这后半辈子可是一不小心就得栽了哟。
“调养身子？”
观南抓住了关键，拿起言心才让人拿来的药，淡定地服下。
“怎么个调养法。”
按理来说，公主府里，南荀虽是不给夏代芙看诊。
可预留的府医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若是白子良乐意，自可以取了对牌让人去太医院找太医。
怎么还需要去红玉楼找个老鸨要什么补身子的药。
方四娘干笑着，只能继续答道。
“就是一些轻盈体态，蕴养体香的药。”
观南敛了敛眉眼，只是继续道。
“若是用多了，可有什么坏处？”
观南话是对着方四娘说的，眼神却看向了别处。
那方向，赫然就是白子良。
观南眼里含着戏谑之笑，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笑话。
方四娘舔了舔唇，继续答道。
“若是用得少，自然是没什么用处。但您也知道，我们楼里的姑娘也不指望着开枝散叶，是以，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