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思考不出来，索性也就不想了。
她已经到了实验室，看到了门外那来回踱步的白薇。
她望着白薇的身影，想起在被那三个教授污蔑的时候，白薇对她的保护。
那是哪个教授伪造的文书，虽然不符合更新之后的文书格式，却是符合之前的文书格式。
她看得出，当时白薇在看到文书时候的情况。
她猜到了白薇当时应该也是不知道文书格式更新了的事情，也知道白薇那时候已经被这伪造的文书欺骗了过去。
但白薇却没有像那什么主任一样转过来指责她，反而还一直相信她。
虽然那主任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却是实话。
如果她真的是抄袭的，那站在她这边的白薇不亚于是自断前程。
如果白薇不为她说话，或者是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话，事后只要是说她只是一个指导老师，关系不深，相信化生院的人就不会为难她。
但白薇没有。
甚至还傻乎乎的护着她。
顾黎又想到唐楚。
这也是一个傻姑娘。
难不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水土可能质量都不怎么好，怎么就养出了这两个傻女人呢。
万一她是坏人，这两个人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
顾黎猛然愣住。
什么叫万一她是坏人。
她本来就是坏人啊。
顾黎低头痴痴的笑了。
真的是安定日子过久了，都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吗？
你以为给自己贴上了良民的标签，还真的就是良民了吗？
少给自己戴高帽了顾黎，你安安静静的过个几年，顺便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了，不好吗？
白薇徘徊着，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
停下脚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顾黎吗？
她立刻是迈步过去。
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顾黎一个人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她绝艳面容上的笑意也有些冷的可怕。
“顾黎？”
白薇试探的唤着。
顾黎回过神，仍带着寒意的目光横扫向前方，认出面前人后，方才视线淡了些。
“白老师。”
白薇心头一惊，顾黎刚刚的那一眼不得不说是真的吓到了她，她从来都没有在顾黎的眼里看到过那般毫无生气却冰寒一切的目光。
她见过的顾黎是处事冷淡，但也不是如此没有生气，最多就好像是外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白薇重新看向顾黎的眼，而这一次看见的不在是那毫无生气，而是望不见底的冷淡。
恍若刚刚的那一眼是她的错觉一般。
可白薇并不觉得是错觉。
顾黎见白薇只看着她没有开口，便率先问道，“白老师，那些课题，我只给两个人看过。”
白薇一愣。
顾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
白薇想起当初申请实验室的时候，那个办公室里就三个人。
一个是顾黎，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实验室的老师。
顾黎不会无端的给自己找麻烦。
而她也很确信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那逐一排查下来的话，不就只剩下实验室的那一位了吗？
出于私心，她不认为那位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如果她相信实验室的老师，换言之不就是不信任顾黎刚刚说的话吗？
白薇看向了顾黎，等着她的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