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躲过了一劫啊？”洛澄笙笑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想的没错，那这个曙光医院研制的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看见曙光的药剂，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其中还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不是毁灭还是灾难。
“十几年前是怎么回事，等下再找机会问问那个医生。”古鲸梦随意说了一句，瞥向许婉鸢。
她伸出垂在一旁的右手，直接拉上顾舟影的衣袖，扯了一下，紧盯着许婉鸢，头也没转过去看顾舟影。
顾舟影感受到动静，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衣袖，然后抬头，疑惑地顺着古鲸梦的视线看过去，慢慢皱起了眉头。
许婉鸢现在看起来好像正常了不少，手也没按在心脏上了，但是紧盯着白大褂，一步一步，跟在人群中，走得极其沉重。
他们从侧面看过去，看得不算清楚，但也能瞧见许婉鸢眼中瞳孔的暗红，还有那有些失了情绪的模样。
古鲸梦视线慢慢往下，定到许婉鸢手上，看见她手掌内的位置，缓缓流出了一些鲜血，凝到手指头上，凝成水珠，要滴不滴地挂在那里。
古鲸梦正看得认真，突然感觉手上的劲一松，扯住的袖子好像被人拉开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向顾舟影看了过去，就在这时，垂在一旁的手一下被人抓住，将她往那边用力拉了过去。
待古鲸梦抬起头看见顾舟影那张脸时，整个人几乎都已经贴到了他身上。
古鲸梦呼吸一窒，心脏开始狂跳，她故作镇定，视线从顾舟影脸上扫过，“怎么了？”
顾舟影丝毫没感觉到异常，一脸的严肃，瞥了许婉鸢一眼，放低声音，认真说道：“许婉鸢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奇怪了，注意些。”
“好。”古鲸梦飞快应下，然后像个没事人般，往后挪了一下，将视线移开，故作认真地看向许婉鸢。
两人之间留了些距离后，古鲸梦在心底松下一口气，待到看见许婉鸢的身体突然扭曲起来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眼睛睁了一下，将顾舟影刚刚说的话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众人在不停走着，花梧眠牵着绑住白大褂的绳子走在最前边，他们跟在身后，也没大注意一旁。
古鲸梦默默握紧了顾舟影牵住她的手，往他那边挪了一下，轻声开口：“注意脚下。”
“嗯。”在感觉到手上突然传来的力度时，顾舟影的视线就移了过去，听见古鲸梦的提醒，轻轻应了一声，靠近了一些。
一步...两步...三步...
在古鲸梦盯着许婉鸢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前进后，没走几步，眼前的迷雾就重了起来。
“哪来的烟啊！”在浓雾涌过来的那一刻，古鲸梦听见了夏柠喊出来的声音。
也就是在这道声音之后，古鲸梦手上力度突然一松，她手心一空，原本握住的手不见了。
古鲸梦心里一紧，立即往旁边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抓到。
她叹了口气，紧皱着眉头，抓了把空气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搭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