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寒的眸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对手就在自己的身体里，这种事无论落在谁的身上，只怕也倍感无奈。
只是……
季临寒都已经离开一个白天了。
难道真如司御珩所说，他就要消失了吗？
慕璃月想起上辈子，他冲进火海救她的样子。
想起他到死都保持着保护她的姿态。
想起他一次次悉心照顾她的场景，慕璃月的眼眶，不自觉的有潮湿起来。
稳了稳心神，慕璃月颤抖着指尖，点开另外一个视频。
视频中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家居服，身材伟岸挺拔，优雅的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那双充满邪气的红眸，这才望向摄像头。
显然是司御珩这瘟神。
他还是那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姿态。
先是冷嗤一声，然后语气极度轻慢的开口。
“季临寒，如果威胁有用，当年的事就不会发生，呵……还你的女人？就你这个孬种，也配拥有她？”
他说话的难听程度，分分钟就能把对方气得，想把他踩进泥巴里尸骨无存。
看着那张邪魅的脸，还肆无忌惮吸烟的样子，慕璃月隔着屏幕都想揍他。
“呵！”
屏幕里的司御珩冷笑一声，又姿态优雅的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痞气十足的望着摄像头。
“对了，老东西说小茵没死，季临寒，你单独活了十几年，就没想过寻找她？也是，我差点忘了，你是个不敢面对过去的孬种。”
碾灭烟头，司御珩忽然凑近摄像头。
邪气的脸猛地一沉，眸底布满杀意，冷如寒冰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和当年有关的人，包括你那位尊敬的爷爷，一个都别想跑！”
“说起你那位爷爷，呵！我今天差点就拧断他的脖子，你得感谢我的女人，她让那老东西多活了几天……”
司御珩那傲慢轻狂的姿态，就似一个长期蛰伏在暗夜的霸主。
强者两个字，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慕璃月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用力关闭了视频。
这男人确定不是在找死？
等季临寒的人格替换回来，看到这挑衅十足的话，会放过他？
想了想。
为了减少两人之间的矛盾，慕璃月打算将司御珩录制的视频给删了。
正准备点‘确定删除’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扣住的臂弯。
将她制止了下来。
“想删掉？”男人低沉的声音砸过来。
慕璃月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暗红色的眸子。
司御珩用力将她往身前一带，就将她锁入怀中，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以为这样做，就能保护他？”
“你放开。”
慕璃月奋力的挣扎了两下，根本没用。
为什么还是他？
慕璃月的心紧绷着，脑子里有一百万个可能。
难道是小茵的事刺激到他了吗？
还是因为季爷爷的逼迫，让他一度隐忍，最终人格交替的时候，被困在了黑暗里？
“怎么样？要疯了吧？知道他要被彻底消除，你心疼了？”
司御珩捏着她的下巴，低哑的嘲讽，“慕璃月，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