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百果鲜的平价水果我也尝过，味道比你从村里收的要好上许多？”田珍打闷葫芦道。
林凡淡淡一笑，看来田珍在商界打拼多年，很是精明，不拿出点绝活，是唬不住她的。
这么一想，林凡径直朝院外走去，取了两个刚收来的苹果递给两人，高深莫测道：“你们先尝尝苹果是什么味道，然后记住你们咬过的痕迹。”
田珍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撇撇嘴道：“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苹果啊，味道一般般，就是个头和色泽好一些而已。”
林凡也不反驳，拿过两人咬过的苹果，再次走向屋外。
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林凡带着两个苹果进入山神空间，用灵泉水将苹果浸泡了好一会儿，才又走回屋里。
林凡把苹果递给两人，再次向两人确认道：“你们看看，这是你们刚才咬过的苹果吧？”
“是啊，怎么？你还想给我们变魔术啊？”田珍嗤笑道，觉得林凡在故弄玄虚。
“那你们再尝一尝，苹果还是原来的味道吗？”林凡狡黠一笑，心说，这就给你们变魔术，还得是让你们惊成狗的那种。
“就这么一会儿，苹果还能变成葡萄味不成？”杜慷也笑着打趣一声，觉得林凡在他们面前耍小聪明，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
说归说，两人还是乖乖地又咬了一口苹果，毕竟他们也好奇，林凡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孰料，两人刚咬下去，就惊得目瞪口呆，苹果虽然没嚼出葡萄味来，但苹果的味道却明显变好了，不知提升了多少倍，两人甚至觉得，这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苹果了！
两人拿起苹果，仔细端详起来，苹果还是那个苹果，连原先的咬痕都没变，怎么被林凡拿出去一会儿，再尝起来就脱胎换骨，变得美妙绝伦了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慷和田珍几乎异口同声道，看林凡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天才魔术师。
不止是杜慷夫妇，就连林大海都惊讶万分，他虽然没尝过那两个苹果，但从两人夸张的反应也猜得出，苹果的味道应该变好了，而且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儿子只说用试剂浇灌果蔬，果蔬的味道会大幅度提升，可那俩苹果都已经从树上摘下来了啊？这么短的时间内苹果味道怎么变化这么大？
林凡对杜慷夫妇的反应很满意，他淡笑着解释道：“我在大学研究出了一种试剂，用这种试剂浇灌果苗，水果的味道与功效会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用这种试剂浸泡水果，水果的味道也会飞速提升。”
杜慷一拍脑门，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县招商会上，外婆家白老板就说你是大学毕业，回家建设家乡，唐县长还对你这种行为大加赞赏来着！”
田珍偷偷白了杜慷一眼，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商业谈判都会看人下菜碟，林凡如果是名牌大学毕业，认知层次和格局与普通农民大相径庭，肯定不能用先前的方式与他谈判。
田珍动作虽然很隐蔽，但林凡视力听力都极好，全都收于眼底，但他却并未因此而生气。
都说无奸不商，通过谈判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每个商人都会这么做，如果自己提出的六四分成，杜慷夫妇没一点意见，林凡倒觉得其中有鬼。
杜慷并未理会老婆，又摆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我懂了，这就像是人的大脑只开发到百分之五，所以人不会飞，也不会长生不老，你却把水果的潜力开发到了近乎百分之百，所以水果的味道和功效全都显现出来了。”
不得不说，杜慷的解释很新颖，倒是帮林凡自圆其说了，至于灵泉水具体如何发挥功效的，林凡现在也没搞懂。
“所以你收了村里人的水果，会用试剂浸泡一遍，等味道有了大幅度提升，再送到百果鲜？”田珍顺着杜慷的猜测，惊疑不定地追问道。
“嘘！”林凡赶紧将食指竖在嘴边，悄声道，“其实这种试剂无法大面积生产，之所以高价收购村里人的水果，就是想为村里人做些事，毕竟我上大学的学费，村里人给凑了不少。”
闻言，林大海嘿嘿一笑，知道儿子又在胡扯了，林凡上大学时，作为父亲，他确实向村里不少人借过钱，可却没借到多少。
一来，那时候桃源村是个穷山沟，每家每户都没多少积蓄，再者，大家都有一个意识，我自家的孩子都没上学，家里的钱留着给孩子娶媳妇呢，凭啥借给你家孩子上学？
是赵莎那孩子借了一千块钱，才帮林凡凑够了第一年的学费，后来，林凡也争气，大一就开始勤工俭学，愣是自己负担起了学费和生活费。
想到这里，林大海有些百感交集，儿子在外面这些年没少吃苦，学费和生活费自己负担，工作也是自己找，过了几年，又突然带回一个女儿来。
到现在为止，林凡也没提果果母亲的只言片语，他们也没追问，因为儿子自强惯了，他不想说，怎么逼问都没用！
见林大海愁肠百结，杜慷还以为林大海在为自己不能负担起儿子的学费而懊悔，半开玩笑半宽慰道：“大伯，儿孙自有儿孙福，林凡当不了富二代，可以让他当富一代啊！”
田珍也颇有感触，身历其境道：“大伯，我在家里排行老三，小时候家里也不富裕，偶尔我也会怪父母，为什么家里这么穷，还要把我生下来，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长大后，我就明白了，父母只是给我提供了一次接触世界的机会，我自己可以打拼出一片天，我和杜慷结婚时，杜慷也很穷，我们愣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创造出了青云酒厂。”田珍胸口起伏，看起来很激动。
“姑娘，你也是个苦命人啊。”突然，孙月娥走过来，握住田珍的手抽泣道，估计觉得自己和田珍同命相怜吧。
“大妈……”田珍就势窝在孙月娥怀里呜咽起来，刚才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突然就软弱得像个孩子。
林凡都看呆了，不是说好的谈合作吗？怎么还哭上了？看田珍的样子不似作假，当然，如果田珍真的在演戏，那林凡只能顶礼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