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岑岑的货车车队送走，一下没那么紧张了。
虽然每个省份分配一货车元气达，到时肯定会供不应求，但至少眼下能喘口气了。
林凡没有立即下山，等又生产出几提元气达，他把元气达装上推车，打算运下山。
“凡子，我和你一块下山。”见林凡要走，陈凯赶紧叫住了他。
林凡不解地看向陈凯：“你跟我一块下山？那饮料厂谁盯着？”
“外行了不是？要是工厂得时时盯着，那不得把人累死啊？”陈凯高深莫测地一笑，指了指工厂四周的墙壁。
林凡好奇地看去，不知何时，墙壁上居然安了好些个监控。
监控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容易出故障，也容易在上面动手脚。
倒不是林凡疑心重，而是桃源村人真能干出监守自盗的事来。
村里不少游客对元气达好奇，就想买元气达来着，再者，等元气达一上市，工人们得知他们生产的一瓶元气达卖十块钱，趁着别人不在意，下班时偷偷往家里提几提，那就是几百块啊！
更有甚者，工人们可能形成一种默契，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人交班时都往家里提几提，那就是一种创收啊，不低于他们工资的创收！
林凡愿意带领桃源村脱贫致富，但绝不会以这种方式，也决不允许极少数人以偷盗的形式先富起来。
见林凡还有些担忧，陈凯又神秘兮兮道：“担心监控不靠谱？不怕，我还留了后手。”
陈凯说着，指了指工人中的两人：“就是那俩人，我偷偷任命他们为组长，让他们帮我监督工人，如果发现监守自盗或其他突发的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为什么偷偷任命？”林凡还有些不解。
陈凯闻言一翻白眼：“怪不得你以前在公司只能做研发，没能成为管理层，老哥我今天就来给你上一课，这当领导啊，要学会御下和权衡。”
“如果明里任命那俩人当组长，其他工人想干点坏事，肯定会背着他们，说不定还会形成一个联盟，一起针对孤立那俩人，那俩人对上三十八人，肯定吃不消！”
林凡点点头，发现还真是，刚入职场那会儿，他还是个小透明，也曾卷入大公司的站队中，被迫跟着疏离公司总部调来的空降兵。
陈凯接着道：“而我暗中任命那俩人，就不同了，发现有人监守自盗或突发状况，他们会及时向我汇报，工人们被处罚，却不知道谁告的状，只会互相怀疑，想想就有趣。”
林凡赞许地点点头：“行啊，什么时候你还研究起当领导的哲学啦？”
“没有！我之前不在县城开了个电器店吗？最多时有七八个服务员，这是我琢磨出来的。”陈凯赶紧摆摆手。
“可是……你就不怕那俩人和其他工人串通吗？”林凡好似发现了一个漏洞。
“不怕！我是私下分开找他们谈的话，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只以为我就任命了他们中的一人当组长，再者，我给他们的举报奖励也很高，所以这种联合几乎不可能成功。”陈凯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凡佩服地看向陈凯：“没看出来啊，你丫学坏了。”
“唉，我也是经过社会的毒打才悟出来的，”陈凯回忆起往事，一脸郁闷，“刚开电器店的那两年，我严重亏损，后来才发现是服务员联手做假账，说出来都是泪啊！”
林凡欣慰地点点头，觉得陈凯经受一下社会的毒打也不错，至少他不会像以前那么天真了，学会了应对生活，适应社会。
就像自己一样，以前不也是个傻白甜么？在经历了苏家的百般折磨，才练就了如今的强大心境。
这么聊下来，林凡发现选陈凯做饮料厂的厂长，是一个很睿智的决定。
“好啦！我们赶紧下山吧，天天让我们小两口分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陈凯说着率先朝山下走去。
林凡则在后面推着推车追赶。
等下了山，先往赵叔的小店里放了十几提元气达，剩下的几提则提回了家。
刚走进院子，就发现何灵和黄石正紧张地来回踱着步子。
见奶爸回来，何灵激动地走上前道：“奶爸，我们刚统计了下网络数据，通过猎杀野猪和手指钓鱼两个事件，网络的风向骤变，诋毁我们的声音少了，力挺我们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而且网络热度还没降下来，”黄石接着说道，“我看顾班长把最后几车元气达也拉走了，趁着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对外宣布元气达已上市，让网友们买来自行品尝呢？”
林凡淡定自若地说道：“不急，最后一批元气达要到明天才能到达地方，现在公布了，网友们要是立刻去买，是买不到的。”
何灵忧心忡忡道：“网络瞬息万变，我怕这中间娱乐圈再爆出大瓜，那样我们的热度就会骤降。”
红姑凑过来笑道：“我听闺蜜说过，现在娱乐圈都流行一个说法，如果要爆料，一定要避开果果小农场，不然好容易得到的热搜肯定会被果果小农场淹没。”
“哈哈，还有这事？我之前只听说汪锋一发新歌或者开演唱会，娱乐圈就会爆出大瓜，把热度吸走，果果小农场硬刚热搜，汪锋得羡慕坏了吧？”陈凯饶有兴致地说道。
闻言，众人还真觉得有趣，汪锋是担心被抢热搜，果果小农场是硬刚热搜，任何大瓜碰上果果小农场，只有被淹没的份儿，汪锋得羡慕坏了吧？
据统计，有好几次，有明星刚爆出大瓜，不巧正赶上果果小农场直播或者发视频，无一例外地，热搜被果果小农场挤了下去。
“可是这两天，我们能直播的都直播了，好像没什么特别能吸引目光的东西了？”节目组导演认真道，“奶爸的日常倒也很好看，但不一定能够硬刚热搜！”
其他人也赞同地点点头，在小青身上荡秋千，富贵猎杀大野猪，奶爸手指钓鱼，这三件事算是热度最高的，又神奇，又有趣，只要是看过的，都会被吸引住。
而奶爸的日常虽然温馨有趣，却不一定能敌得过明星爆出的大瓜。
“放心吧，在元气达上市前，果果小农场的热度不会降下去的。”就在众人忧心忡忡时，林凡却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