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人出身寒门身家清白。
“草民羞愧，愧对学政大人的举荐，愧对朝廷的栽培。”
姚得均这会是真的羞愧，只为太女那句掌权天下的人都没说她不行，其他人有何颜面说这些？
“羞愧不羞愧且不提，你今日所为是受人指使又或者有私心，朕也不问。朕有一事让你做，做好了，今日之事死罪可免，做的不好两罪并罚。”
“皇上请吩咐。”
“把今日宫门口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记载下来，着重描写天降大雨赶走国子监学子这一段，写完后让你们国子监中级、高级各班的学子人人给朕抄上一遍。抄完，传送各州府，朕要让天下人皆知，大燕太女乃是天命所归。”
“学生遵旨。”
皇上闻言转过头来跟楚安宁说：“女儿，杀人诛心。国子监学子不是反对你么？那你就试图将他们转化为有利于自己的势力，借他们的手由他们的口宣扬自己，谁领头做不利你的事，你就反着来。如此既能让自己舒心，又能让他们恶心。”
众臣如遭雷劈！
要说命人彻查此事是常规操作，未遣走三位未成年皇子听政就不正常了，当众教女，教法还如此清奇就更不正常了。
“儿臣谢父皇教诲，可是父皇，这里那么多人，万一有人试图掩盖天降大雨真相，又说天命所归其实是我或者您主导出来的，并非真的天命怎么办呢？”
“在场多少人，暗卫皆有数，若有人试图掩盖真相，便可治全场连带之罪。不想被惩罚的势必要一个监督一个。”皇上稍顿又说：“今日之事，你的方法还是仁弱。你需知国子监学子远没有他们自己认为的那么重要，便是死伤一半，三两时间便能换上一批听话的来。是以，必要时刻当斩则斩！”
“儿臣知道了。”
嗯，父皇说的没错，大燕最不缺的就是读书人，官员也不缺，等着后补的一大堆。
这边父女两交流的开心，旁边众臣、姚得均却听的恍恍惚惚、怀疑人生。
***
下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走一起相互嘀咕着：“陆丞相，皇上今日教女到底是何意？”
“我如何得知？”
“陆丞相果真不知？”萧国公悄声问：“我怎么觉得皇上明着教女，实则暗示大伙都乖一点，学子可以换，官员也可以换呢？皇上接下来是不是有大动作？否则为何这么暗示？”
“国公爷觉得陆某是皇上肚里的蛔虫么？”
“你不是么？龙屁拍的那么响？宫门楼上就你反应最快，可惜了柳太师的实诚。”
“你也不遑多让！吹了太女殿下整整一篇文章！”
两人对视良久，都看见彼此眼中的尴尬！
好一会萧国公才接着问：“皇上当真不满太女，我怎么觉得不像？你见哪个皇帝会让人宣扬太女是天命所归的？”
陆丞相内心腹诽，老东西让你骂我是蛔虫，看我不忽悠死你。
“捧杀！捧杀你懂不懂？”
萧国公恍然，没错，皇上这手段像是捧杀！
这么一看，四皇子还是有希望的，萧国公得得儿的走了。
陆丞相：……
他还没忽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