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刑侦三支队的警员结束与总裁办和财务部所有工作人员的谈话，准备收队。
张翰、许长山与洪菲儿、廖志鸣等东诺菲高层领导道别，孙劲松则带着施雨霖径直下楼而去。
廖志鸣与张翰握手道别时，看似随意的问：“张支，你们和我们公司相关人员都谈完话了，没有遗漏的吧？”
“没有，廖总！”张翰不动声色的说，“我们有点事需要单独和总裁秘书施雨霖聊，请她去支队坐一坐。”
“哦，张支，施雨霖怎么了？”
廖志鸣不动声色的说，“她是总裁的得力助手，手头负责的工作可不少。总裁，对吧？”
洪菲儿听后，只得点头称是。
施雨霖是她的秘书，她总不能说其正题无所事事。
“我们只是请施秘书过去聊一会，今晚就能回来！”张翰笃定作答，“洪总裁，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洪菲儿听后，急声道：“没事，张支，配合警方调查案情，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今天，施秘书也没什么工作任务，不耽误。”
“那就好！”张翰听后，出声道，“洪总裁、廖总，今天多有打扰，我们先走一步，再见！”
洪菲儿、廖志鸣等人不敢怠慢，连忙与之挥手道别。
回到刑侦总队后，张翰和许长山走进支队长办公室，商量如何审讯施雨霖。
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依然不知，谁才是雇佣许强华绑架夏东诺和黄玉琦的凶手，但可以肯定，她一定隐藏在东诺菲药业里。
总经理廖志鸣暗示，总裁洪菲儿是绑架夏东诺的幕后黑手。
副总经理石东坤则点名廖志鸣，并有意说出他和施雨霖的特殊关系，显然是为了引起警方的关注。
这两方人马当中，肯定有一方与夏东诺、黄玉琦有关。
到目前为止，警方无法肯定，谁才是凶手。
施雨霖既是总裁洪菲儿的秘书，又是总经理廖志鸣的情人，与双方的联系都很紧密，无疑是查办此案的关键人物。
张翰和许长山商量了将近半小时，才一起走进审讯室。
施雨霖见二人进来后，急不可耐的问：“张支、许支，你们到底要问什么？”
“我只是个小秘书，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该去问总裁、石副总他们才对。”
张翰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翘，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施雨霖看似慌乱，实则却很有章法，毫不犹豫将脏水往洪菲儿、石东坤身上泼，绝口不提廖志鸣。
张翰坐定后，出声道：“施秘书，别着急，我们既然请你过来，肯定问你知道的事，不可能随口乱问。”
“比如，我现在如果问你，谁绑架了夏东诺，你肯定说不知道，对吧？”
施雨霖连连点头，急声说：“张支，您这不是开玩笑嘛，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会知道谁绑架了夏总裁！”
许长山听后，不动声色的说：“施秘书，你这观点可不对。”
“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小人物，不知道夏东诺被绑架的事，难道你们公司的大人物就知道这事？”
施雨霖听到这话，很是一愣，急声道：“许支队长，您误会了，我可没这意思。”
许长山抬眼看过去，道：“施秘书，我知道你没这意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下面，我们言归正传，说说你知道的事。”
施雨霖听到许长山的话，心中非常慌乱不已，下意识舔了两下嘴唇，吞咽下一大口唾液。
许长山将她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沉声道：“施秘书，请你回忆一下，洪总裁的远房堂姐洪若兰入职你们公司前后的事。”
“我记得洪若兰是两年前入职的，时间太久远了，我怕是记不清了。”施雨霖推辞道。
许长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施秘书，这事关系重大，你仔细想一想，不着急，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今晚就在这住下。”
“我们这条件非常艰苦，你别介意。”
许长山这话听上去很客气，实则态度却非常强硬。施雨霖如果回答不出警方的问话，今晚就不要走了。
施雨霖俏脸上露出几分郁闷之色，道：“好的，许支队长，您问吧，我尽量想清楚当时的情况。”
许长山见状，轻点两下头，沉声说：“施秘书，洪若兰初到东诺菲时，由于不认识其他人，因此在办工资卡之前，将身份证交给了洪菲儿。”
“洪菲儿又将她的身份证交给了你，让你转交到财务部去。”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