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线索
首饰店老板叫王精明。人确实很精明。但是无怪他这次这么谨慎。
五石散这东西，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所以他们买卖都需要明确的名单。确认每一笔货物的流向，一旦发现了不对劲，也能保证剩下的支脉可以即使撤退。
“你还不知道周胖子那个人吗，好赌，就喜欢贪点小便宜。”李明不在意的对王精明甩甩手，“前些日子，我就觉得他的账目不对劲，他自己用的那点量，比一般人都多。”
“我开始还以为他瘾越发的大了，现在想想，他是偷偷卖给了这小兄弟了。帐算在他自己头上，可以少交好多钱呢。”
王精明一想，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对李明说道：“还是先试探一番吧。周胖子的货现在还在易守财的手上。易守财蠢笨，但难保不会被旁人发现什么。”
“如何试探？”
“你等等。”王精明走进后厨，拿了一把盐，包在五石散惯用的纸包之中，递给李明。“你先用这东西去试他们一试。”
李明拽着手里的东西，笑骂了两声王精明奸诈，就拿着东西出来了。李明招呼两人走进后院。
“小兄弟。”李明扬起抓着纸包的手，话还未说完，便被云若雪一把抢过。
云若雪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包。可一低头，就发现了端倪。
云若雪皱着眉睁开眼。仔细的辨别手上的东西。而后勃然大怒的将手上的东西掷在地上。“你个狗东西！竟然拿其他玩意儿糊弄我！”
李明见状，连忙安抚：“小兄弟不要着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是被明令禁止的，我这也是小心为上啊。”
云若雪还是气不过，撸着袖子就打算上，被楚浅墨拦腰抱住。
“小兄弟，你再看看这个是不是。”王精明又拿出一个纸包，送到云若雪的手上。云若雪这次倒没有上次表现的那么猴急了。
打开纸包，细细的辨别又舔了舔，确定这个是真的五石散之后，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然后，她不满的看着李明和王精明：“就这么点儿？”
王精明笑道：“公子若是需要，可以随时来买，公子应该也知道规矩，一次性，就只有这么多。”
“呵，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东西，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
云若雪从怀中掏出十张大面额的银票，在另一只手心有节奏的拍着，“周胖子最开始给我的，也就那么点，后来给了钱，量不也多了起来吗。”
云若雪说着话的时候，其实也只有七分把握。
周胖子在江南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的事迹一打听就知道了。为人贪婪，因为好赌，损失了不少钱，所以，在赚钱的时候，有便宜绝对占。
听李明等人的话，买家购买五石散的时候，是定量的。
因为五石散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给每个人的量一次性都不会太多。因为五石散会上瘾，而且整个江南的五石散，都是出自同一处，所以，他们倒是不担心，会流失客户。
周胖子这个人，为了钱，能做出来的事情很多。前段时间，他确实虚报了自己的用量，想从这儿赚一些钱，正好给了云若雪机会。
也算是碰巧，云若雪才能被李明等人信任。
加上，云若雪刚刚吸食那包假的五石散的姿势，是正确的。所以，李明和王精明的怀疑更少了。
现在，听到云若雪这么说，两人也只是暗骂了周胖子一声畜生，便没有更多的怀疑。毕竟，这确实是周胖子做得出来的事情。
“不是我们不想赚这钱啊，实在是上头有规定。一次性，就只有这么多了。”王精明赔罪道。
云若雪显得有些不耐烦：“你上头有谁，都给我叫出来。我有的是钱！”
五石散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王精明也遇到过不少像云若雪一样，有钱任性的少爷。所以此时，倒显出几分淡定从容。
“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墨少爷应该也知道，这五石散的卖主，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我们从未对任何一个人破了规矩。”
云若雪显得有几分不饶人，眉头一皱就打算继续开口。
楚浅墨及时拉住了云若雪：“舍弟不懂事，抱歉。”
王精明连忙说道：“不碍事不碍事。”
“哥，你拉着我干什么。你不知道，他们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周胖子最开始也不肯卖，最后还不是被我用钱打动了。”
这句话也是云若雪瞎编的，反正他们都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要云若雪编的不是这么离谱，基本就不会被怀疑。
“周胖子的事情，我们马上会去汇报上头的。这种事情，是上头严明禁止的，周胖子只是一个例外。”王精明说道。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周胖子被官府抄了家，此时也会被他们上头的人没收了他贩卖五石散的权力。
嘟囔了两句话，云若雪就被楚浅墨拉走了。
他们走后，王精明却皱着眉头。
李明忙问道怎么了。
王精明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出，只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你去查一查他们俩的身份，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和周胖子有的交易，我见他们面生的很，怕有什么不妥啊。”
“那你刚刚为何还把东西卖给了他们。”李明问道。
“我也只是试探一番。这家店铺里面，我们没有存放五石散。如果他们是来探查的，那他们只能无功而返，如果他们是真的瘾君子，那我们只会多一个收入。”
“如果不是你已经将人带过来了，我定不会这么快将东西给他们。”
王精明的性格就是精明。如果不是万分确定，不会出手，但李明不一样，李明多半还是见钱眼开的。
李明挠头傻笑：“我这不是看他们都是有钱公子哥儿，这才没想这么多吗。”
不过，也就是这么多的凑巧，云若雪和楚浅墨才能这么快的就探查到了五石散的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