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番话，黎颜大致是明白了。
由于黎颜对机器人进行了变更，导致三魂七魄，只有一魂进入了小白的身体，剩下的那些，还在外面游荡。
而这一魂太弱，让黎颜对小白的熟悉感减弱。
加上先入为主，让黎颜认为墨华就是钦无，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小白是陌生人。
从而疏远他，甚至还亲手“杀”了他？
毛球没有说完的是，这一世小白体内的灵魂碎片，其实就是莱安的那一片灵魂。
黎颜眼眶充血，她摇摇头，“不，不对，可我对墨华也有熟悉感，他明明也是钦无。”
“墨华确实也是神尊，可是墨华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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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个位面，本应该寿终正寝，然后灵魂去其他位面等您。”
“可是由于他执念太深，灵魂没有走天道系统的程序，而是走的地府。”
“这也导致他失去了记忆，灵魂投胎到这个位面，成为了现在的墨华。”
“也就是说，这个位面出现了两个钦无对吧？”
黎颜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状态了。
毛球连忙安抚，“宿主，确实是程序这边出了问题，也是我的疏忽，导致信息出现误差。”
“所以您千万别责怪自己，我相信神尊肯定也不会怪您的。”
黎颜原本的喜悦全无，她瘫坐在地毯上，后背靠住沙发。
抽搐的手指盖住双眸，遮掩了她的情绪，“把我曾经遗忘的记忆还给我。”
黎颜在看到小白那张脸的时候，就已经有熟悉感了，是她自己要强行忽略掉的。
所以哪怕毛球说不怪她，她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甚至为了让自己遗忘那种熟悉感，还剥夺了他原本的名字。
清泪从手掌下淌落。
黎颜再次重复，“把记忆给我！”
她既然对小白有极大的反应，那就说明她曾经是有过一段记忆的。
只是这段记忆，因为一些原因被抹除掉了。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这段记忆。
“宿主，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您就算要了记忆，也只能徒增悲伤。”
“我说了，给我记忆，不然我现在就自杀，任务不做了！”
毛球沉默下来，在利弊权衡中，毛球选择了妥协，“好的，我现在去调取记忆。”
当原始的那段记忆填充，黎颜抱着胀痛的脑袋蹲下。
随着回忆起来的画面越多，黎颜的情绪就愈发崩溃。
莱安的性格，是黎颜喜欢上钦无的关键。
哪怕她忘记了，也会因为这段情感真实存在过，而一次次的对钦无的恨意减少。
泪眼模糊的黎颜，盯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又好像满是血迹。
黎颜呆滞了许久，脑筋忽然转动。
她将代码拷贝下来，再重新复制一份，尝试着恢复小白的数据。
从白天忙碌到傍晚，不断的失败令黎颜逐渐变得暴躁。
“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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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黎颜理智崩溃，手里的鼠标甩出去砸坏了显示器。
她手指插.入杂乱的发丝间，撕扯着头皮。
“宿主，我知道您很难过，但发生这种事情，是无法预估的。”
“神尊的碎片是不会消失的，他哪怕死了，魂魄碎片也会去其他位面等您的。”
“您还有墨华，他肯定也是爱您的，只是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黎颜痛苦的摇头，“不一样，这不一样，这次是我亲手害死了他。”
她亲手，杀了她记忆里的白月光。
撕扯着头皮的刺痛，让黎颜的理智回归一点。
她抓起复制的证据，驱车前往陆方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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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华从医院里出来，这时一辆疾驰的车辆从他面前掠过。
他虽然没看清那辆车的号码牌，但车的款式却是他所熟悉的。
是黎颜？
这车速会出事的。
因为担心，也顾不上签订的君子协定。
墨华拦下一辆车，急切喊道，“追上前面那辆车！”
别墅里。
陆方明正陪着孟良月甜言蜜语。
突如其来的门铃，打断美好氛围。
“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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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明一开门，就看到神情憔悴的黎颜。
不等他张口问，黎颜直言开口，“自毁的程序可以恢复吗？”
陆方明眉心低沉，反问，“你觉得呢？”
黎颜手里捏着U盘，威胁道，“AI意识，是国家明令禁止的，可你还是给AI植入了非法程序。”
“如果我把这份数据交给警方，你猜猜你有几条命可以判的？”
听着黎颜放狠话，陆方明除了心慌，还有怒意，“你骗我？你来开发部，是为了更好的拿到证据？”
“是，证据现在在我手上，只要你帮我恢复程序，我可以不把这个交给警方。”
听到外面的争执，孟良月比陆方明还要紧张。
她装作不知情的走过来，看到黎颜的瞬间，热情邀请她进屋。
“小颜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几天没见，你也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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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周末约你的，结果你就心有灵犀的来了，快来屋里坐坐吧！”
黎颜没心情应付孟良月，再次问陆方明，“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能不能恢复原来的程序？”
陆方明不怕黎颜举报，因为他就没打算活着。
孟良月需要心脏源，而陆方明的心脏恰巧合适。
他早就准备将自己的心脏，替换给孟良月了。
他给机器人植入非法程序，也并非为了获利，或者是利用机器人称霸世界。
他只是在做实验而已。
他想看看这些程序，到底能不能驱使机器人，变得跟主人的性格一模一样。
如果实验成功，或者有可行性。
那么陆方明就会将AI作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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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出一个与他性格相同，外观相同的机器人，代替他陪在孟良月身边。
但现在他还没成功，所以证据绝对不能交到警方手上。
“你把机器人带过来，我试试。”
闻言，黎颜立马回车上，将小白推进了别墅。
陆方明将小白挪到研发室，打开了电脑，连接上他的数据。
“我做程序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看着，你先出去。”
黎颜举着优盘，“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