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进化？养蛊？
一层阴霾笼罩上苏曦的心头，如果这个恐怖游乐园世界也像自己所在的现实世界那样，曾经真实存在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无数个平行世界，平行地球，都是养蛊场？
她思考着，又问：“关于游戏，你还知道一些什么？其他的副本也是像你们这个副本这样，是真实世界毁灭之后变成的吗？”
那个怨魂神色痛苦：“没错，根据我们这个世界的科学家推论，每个副本世界都曾经真实存在过。有的是整个世界化成了一个大副本，也有的是被拆成许许多多个小副本，但每个副本都是有来由的。”
苏曦心惊肉跳。
那样的话，到底曾经毁灭过多少个世界，才会形成规模如此庞大的副本群？
这样的杀戮，什么时候又是个尽头？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想获得更多的信息：“你们这个世界，是原本就存在鬼魂的吗？还是说，被游戏毁灭之后，才出现了鬼魂？”
那个怨魂说：“我们的世界原本就存在鬼魂，通灵盛行，世界上大半的人都曾经见过鬼。”
苏曦微微点头。
目前为止她已经经历了三个副本，一个是人鱼世界，一个是临海城病毒世界，还有一个就是这里。
这三个副本世界毁灭的元素都不一样。
或许这些元素不是游戏随机安排的，而是和这三个副本世界对应的现实世界曾经的特质有关。
好大的手笔。
她越了解游戏，就越震撼，也越觉得恐怖。
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创造了这样的东西，就算是神，能做到吗？或许要集合全宇宙之力，才能创造出如此恢宏的炼狱。
“抱歉。”她不再问了。
轻声对怨魂道了歉，【深海潜音】发动，再次轰碎了摩天轮中心聚集的血红心脏。
沉沉的黑暗中，血雾继续凝聚。
新的心脏眼看就要成型。
可苏曦已经知道该怎么净化这里了，她拿出从上个副本中得到的一个道具，【文明的留声机】，轻轻打开。
这个留声机可以播放指定的任何音频。
苏曦说：“播放往生咒，净化一切怨魂。”
悲悯的声音在浓浓的夜色中响起，那些红色血雾仿佛受到了牵引，加紧了凝聚，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凝聚成心脏的形状，而是在往生咒的声音中烟消云散，了无踪迹。
苏曦就这样一直放着。
她一双深青色的眸子望着远方，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往生咒把她的思绪带去了很飘渺的地方。
就连时间也静止。
她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就像有千百年，往生咒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黑沉沉的夜色中也终于不再凝聚血雾，不再有新的心脏诞生了。
苏曦这才回过神。
抬头看向四周，玩家们依然在和钢铁旋臂上的鬼魂厮杀，他们的时间与她不同，似乎才流失了短短的几十秒而已。
她有些恍惚，变回人形态，回到自己和温缄所在的轿厢里。
温缄凝视着她微笑：“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