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炸弹可比单纯的笑气危险多了，杰森敢保证，老蝙蝠他们绝对是拿了气球回去研究了。虽然很想去大肆嘲笑一番，但考虑到现在最危险的是那些街头小丑本人，杰森顿时歇了这些心思。
活体炸弹可比气球危险多了。
他也没问诺厄为什么会知道，而是当即拿起电话拨通，吩咐了下去。结果放下电话就见诺厄似乎在思考什么，面前的是一块展开的虚拟哥谭模型，清楚又完备，就连地下蝙蝠家征用的特殊通道都呈现的完完整整。
杰森下意识就飚了一句脏话，成功拉回了诺厄的注意。
“你怎么做到的的？！”杰森在认出了上面的一些标志性建筑后，迅速锁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并且成功在里面看到了隐约像是他们两人的小人，杰森下意识已经摸上了枪，“你扫描了整个哥谭？！”
难怪老蝙蝠没把你赶出去，而是放在韦恩大宅，这一手情报泄漏谁敢放出去啊！
“一种小魔法。”诺厄说的轻描淡写，但杰森还记得建立哥谭地下通道时曾光顾过的扎塔娜与康斯坦丁，那两人可没这种本事。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魔法师啊？
杰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闭了嘴，让诺厄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后，就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诺厄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视线又落在了面前的虚拟城市上。他的视线在城市中打转，最终停在城市靠近海边的一角，一个还在运作的化学工厂，在他视线落在那里的瞬间，一抹夹杂着红的黑色出现在了里面。
诺厄起身，消失在了办公室。
至于杰森要他待在这里……他都跑出韦恩大宅了，想也知道他接下来不会太听话。
……
在外面蝙蝠家正在调查街头放气球的小丑时，最该被警惕的小丑本人正哼着歌，他坐在高台的椅子上，手里是正在播放视频的电脑。
这里似乎没有别人，只有高台下不知名的化学物质熔炉正在运行，发出难闻味道的同时伴随着噪音掩盖了他的声音。
但很快，又另一个脚步声在小丑身后响起。
“布丁~”小丑女扛着曲球棍从他身后走来，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俯身将他轻轻环住，“他们开始行动了。”
小丑从电脑中看到，有警察出现将街头小丑周围的人清空，然后大喊着要收缴他们手里的红气球，要求这些街头小丑配合。
“真是粗暴，我们当然很配合的。”小丑忍不住喃喃，“放几个气球让大家笑一笑不是很贴心吗，小蝙蝠都绷了太久了，他需要这些漂亮的气球。哦，或许他不喜欢红色？我应该做一些蝙蝠气球的，那一定能讨他欢心！”
小丑女皱了皱鼻子：“别伤心别伤心，甜心，他总是缺乏情趣，只懂得那些黑漆漆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你为他做的那些有多贴心。”
但这些附和却被小丑拒绝了：“是了，是我还不够贴心。不过没关系，这次的惊喜他会喜欢的。”
不在计划内的脚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小丑与小丑女都扭头看去，就看到诺厄从黑暗中走入灯光的照耀之处，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不是小蝙蝠，也不是那些小鸟儿。是谁呢？
小丑女扛着曲球棍向诺厄走了几步，画着浓妆的漂亮脸蛋笑得十分明媚：“嗨~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诺厄瞥了她一眼，对上了后方小丑的视线。
半秒后小丑叫回了小丑女：“亲爱的，对待客人可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小丑女随即回头：“客人？布丁，不速之客并不值得被欢迎！”
“但是出人意料的客人也是一种乐趣。”小丑对诺厄招了招手，涂着猩红口红的嘴咧开到了一种骇人的弧度，“不知名的客人，来参加我的茶话会吗？”
诺厄从小丑女身边走过，走至小丑的身边，头顶的灯光化作无尽的光粒散开凝成一股，如水流般在他身后凝聚成一把椅子。
“哦，一个有着超能力的客人，”小丑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褪去，他直勾勾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诺厄，“哥谭不欢迎你们这种魔法怪胎！小蝙蝠在做什么？！”
说着他毫无征兆拔出了一把枪对着诺厄连开数枪。
诺呢移开了视线，避免再看他，但那些子弹无一例外都停在了距离他十厘米的地方。
一旁的小丑女大叫着“惊喜！”一曲球棍挥了上来，但不是直接砸向诺厄的，而是砸向了那些子弹。结果子弹被砸得四处迸飞，依旧未能突破诺厄的防御。
“我能坐在这里，当然是得到了东道主的允许。”诺厄好整以暇，眼都没眨一下，银灰色的眼眸冷淡的看着唯一没有迸飞的那颗子弹，抬手轻轻将它捏住并取下，“倒是阁下你，似乎并没有得到准许吧？”
小丑将打空的手枪随手一丢，他踱步到小丑女的面前，抽走那根被砸得弯曲的曲球棍，将之抓在了手里：“小蝙蝠怎么会不欢迎我呢？他离不开我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甚至抬起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我们是一样的！谁也离不开谁，谁也没办法摒弃谁，我们曾如此亲密……”
他说着侧头看向诺厄，声音都带上了低哑与笑意：“……无论是哪一个。”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说的是自己情人呢。
诺厄失礼的发出了一声“啧”的气音，真心实意同情着蝙蝠侠。
……
那边，杰森的人先一步控制住了几个街头小丑，当然，他也让人装模作样的收缴了气球，而后将那些小丑秘密带离了城市。
也就是在这最忙碌的时候，他收到了手下的消息。
“人不见了？”他红头盔下的声音是沉闷的电子音，有点难以辨别情绪，“什么时候不见得？”
“一群废物，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找个屁，让人去做一些红气球，跟那些街头小丑一样的，等我问起的时候我要至少三百个！”
他挂断了通讯，有些不爽的倚靠在背后的背靠上，琢磨着失踪的人会跑到哪里。
看来也不是什么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