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二月，最直观的变化就是天气变得更冷了。
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明明是和昨天一样的温度，沈周总觉得还是今天比较冷。
和往常一样晨跑完吃过饭，沈周多带了一份早点回了家。最初竹西刚搬进来的时候，他还怕竹西吃不惯街边早餐摊上的食物，就每天都亲自给她做一份爱心早餐。一段时间之后，竹西觉得沈周太辛苦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多费功夫亲手做了，而是买一点带到书店，她上班之前就可以去吃了。
不过最近因为竹西来了例假，沈周还是每天早上亲自做营养餐，直到今天才又重新开始从外面直接买现成的。
回到家，沈周把早餐放在餐桌上。
竹西已经起床了，沈周回来的时候她也刚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怎么不睡个懒觉？”
“今天不是还要送淮左和清清去机场吗，所以就起早一点。”在家照顾竹西的这几天，沈周也把晨跑抛在了脑后，依旧还是会早起，不过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
“他们十点的飞机，现在才八点，还早着呢。”竹西小口小口喝着粥，似乎是很美味，她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沈周说道：“你知道的，每次睡觉之前只要我想着明天一早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生物钟就会提前把我叫醒。”
“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天赋？”
“可能因为你是人类吧。”
“……你果然不是人。”
“好好说话别骂人！”
竹西歪歪头，笑眯眯地说道：“我哪里骂你了？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是人的。”
“……牙尖嘴利，吃你的饭吧！”
沈周去了阳台，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好像到了冬天之后，春城也没有春夏时节那么美了。
格洛开开心心地吃着饭，小狗勾是没有什么烦恼的。
阳台上的几盆花还坚挺着，没了格洛的欺压，小掌和小荟也不会枯萎，阿铁倒是有点没落，只剩下叶子了，显得有些可怜。
“你在看什么呢？”竹西吃好了饭，收拾好桌子，发现沈周还站在窗边向外看。
沈周回过头走进客厅里，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突然早上没事做了，有点无聊而已。”
“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了，你不用留在家里照顾我，让你回书店你都不听。”竹西是真的没事了，虽说女生的例假一般是七天，可这也是理论上，实际上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沈周不信，说了他也不听。
“就是想偷懒几天而已，顺便照顾你……明天我就回去。”
“早就该这样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例假，哪里用得着你这么精心的照顾，多注意一点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像我是得了什么大病。”
沈周笑了笑，道：“我就愿意这么照顾你，你还能把我揍一顿不成？”
“哼，晚上要你好看！”
“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一月之约已经到了，今天我可是动真格的。”
沈周心里一颤，干笑道：“我最近身体抱恙，恐怕不能暗示履行约定了，过段日子再说吧。”
“没事，你可以在下面，不用动。”
“那怎么可能，我堂堂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在下面！”
“你难道不想试试？”
“想……咳，以后再说，大早晨我们应该说点积极向上的。”
“积极向上？我可以帮你向上啊。”
“……”沈周裤裆一紧，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觉得竹西是觉醒了什么变态的天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一言不合就上了高速，拉都拉不回来。
“我觉得你越来越好色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竹西有点不想承认，但转念一想，她变成今天这样可全都是因为在沈周平板里看到的影片启发来的，追根溯源这一切都是沈周的错。
“这又不能怪我，都是因为你的电影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要不然我肯定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我信了你的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就是海棠的忠实用户了。”
竹西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
她可从来没和沈周说过这件事，她除了身份之外，就只对沈周隐瞒过这一件事，就是因为太羞耻了，才没敢和他说的，没想到他居然已经知道了。
完了完了，这样的事被沈周知道了，那她以往单纯的影响可就全没了，虽然现在可以不用太在意形象，可她也不想破坏她留在沈周心里过往的形象。
只可惜现在全毁了。
沈周神秘一笑，道：“当初我喜欢你也不只是嘴上说说，可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去了解你啊，所以对我而言，你确实没有什么秘密。”
“emmm，好吧，我是看过很多小黄书，或者说对于一些知识的启蒙和了解程度我可能比你更早更多，但那不影响我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你这算是什么？自欺欺人？”
“嗯？我说我很单纯，你难道有意见？”
听到竹西恼羞成怒的话，沈周哪里还敢多嘴，“咳……不敢不敢，你最单纯。”
“这还差不多。”
沈周撇了撇嘴，心里一万个不服，却也不敢言语，没办法，实力放在这里他也只能逆来顺受了。
又在家里停留了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快要来到九点了，沈周从沙发上起来，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去机场吧。”
淮左和清清是十点的飞机，估计这个时候也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嗯。”
卧室里，沈周看着衣柜有些犯难：“毕竟是他们的结婚旅行，我们是不是该穿得正式一点？”
竹西随便穿了件毛衣，搭配卡其色呢绒大衣，韩剧女主的范儿就出来了。
“随便吧，都是一家人，衣着得体就好了，不用那么讲究，而且天气也挺冷的，总不至于穿正装吧。”
“言之有理。”沈周听从了竹西的意见，换了一件大衣，这也是和竹西的情侣款。
收拾完毕，沈周开车载着竹西前往机场。
今天是淮左和清清旅行结婚的日子，第一站是秋城。
虽然已经知道了文怡不在那里，不过也不碍事，毕竟他们更多的是要享受旅行。
“一直都觉得结婚这个词离我们挺远的，哪怕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到了这一天，还是有些感概。”竹西怔怔望着远方。
沈周的心情倒是挺轻松的，什么年龄做什么事，淮左和清清也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虽然比同龄人早结婚两年，不过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所遇良人。
“对于他而言早点结婚也好，没有生活压力，他们大可以在婚后享受生活。”这就是家庭优越的好处了，如果经济压力很大的话，沈周可以肯定没有人会选择那么早结婚。顾里说的很对，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当然这句话有失偏颇，世界上自然是有超越物质的爱情，但那很少，绝大多数人还是依赖物质而活的，没有钱，一切都是白搭。
“我们以后结了婚应该也挺轻松的，还是可以像现在一样，你照看书店，我还是做我的美术老师，而且我们工作的地方又离得这么近……当时我们承诺过的要每天都在一起，也可以实现了。”
“结了婚我就不努力了，就抱紧你这个富婆的大腿，从此变成一个废人。”
竹西嫌弃道：“你要是变成这样，我一天揍你八顿，再让我爸过来揍你八顿。”
“有点太狠了吧？”
“谁让你不思进取的，我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沈周幽幽一叹，道：“从小我就立志要傍富婆，没想到这辈子也无法实现了。”
“你的梦想太不实际啦！”
“不要随便否定一个孩子的梦想！”
竹西摇摇头，道：“严格来说你的梦想实现了，但没有完全实现。我的确是个富婆，而且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富婆，但可惜我不会把你宠成废人，而是要和你一起变成属于对方的更好的人。”
“说的我好感动，能给我一百万擦擦眼泪吗？”
“等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