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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针锋暗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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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浪脸上绽开一个明朗而带着些许宽慰的笑容,仿佛在替孔鹤臣解决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如此看来,孔大人,孔公子,定然是认错了人!那聚贤楼中的公子,绝非苏黜置使大人!想必是位形貌或气度与大人略有些相似的公子罢了......”

林不浪顿了顿,又笑道:“既是认错了人,孔公子昨日冲撞的也并非苏大人,那今日这‘负荆请罪’之举,岂非......一场天大的误会?实在没有必要了!”

他语气温和,条理清晰,将“苏凌病重未出”这个核心理由抛得掷地有声,同时巧妙地将聚贤楼之事彻底定性为“误认”。最后,他话锋一转,带着官场惯有的圆融,给孔鹤臣铺好了台阶。

“孔大人拳拳心意,下官感佩。若大人有意拜会苏黜置使,待大人贵体稍愈,精神健旺,下官定当先行禀报,请大人安排时日,亲往贵府拜会致意。”

“今日风寒露重,孔大人与公子还请先行回府歇息吧。”他微微侧身,做了个“请回”的手势,笑容真诚,滴水不漏。

一番话,有理有据,有礼有节,既全了孔鹤臣的“面子”,又坚决地将“负荆请罪”的理由彻底瓦解,更以苏凌“病重”为由,将一切探视的可能堵死在外。

大门内外,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声也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在孔鹤臣和林不浪之间来回逡巡,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交锋的后续。

孔鹤臣脸上的沉痛和诚恳,在林不浪这番有理有据、绵里藏针的话语下,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缓缓剥落。

他并未去接林不浪递还的小笺,那素白的纸片在微凉的晨风中微微颤动。他站在原地,紫袍玉带,身形依旧挺拔,只是那古井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翻涌起更加汹涌而冰冷的暗流。

林不浪的笑容依旧明朗温和,如同初春化冻的溪流,清澈见底,仿佛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然而孔鹤臣却从那笑容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的笃定。

这笃定,并非源自对“误认”的确信,而是源于对“苏凌就在府中”这个谎言的绝对维护!

他越是笑得坦然,越是说得圆满,孔鹤臣心中的疑云就越发浓重,如同铅灰色的天幕,沉甸甸地压下来。

孔鹤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越过林不浪看似谦和的身影,投向那洞开的行辕大门深处。

门内,青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延伸,两侧是高耸的院墙,墙头覆盖着湿漉漉的深色苔藓。更深处,是重重叠叠的屋宇飞檐,在阴沉的天空下沉默着,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将所有秘密都深藏在鳞次栉比的阴影之中。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孔鹤臣的沉默,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凝结。风似乎也停滞了,连檐角滴落的水珠砸在石阶上的“嗒......嗒......”声,都变得异常清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跪伏在地的孔溪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他背上那些尖锐的荆刺仿佛扎得更深了,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而痛苦的细微呜咽。这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孔鹤臣的目光缓缓收回,重新落在林不浪脸上。

他脸上那层沉痛自责的伪装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

那目光锐利、深沉,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洞悉人心的力量,仿佛要穿透林不浪温和的笑容,直抵他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哦?......”

孔鹤臣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寂静,带着一丝玩味的、近乎叹息的语调。

“一场......误会?”

他向前微微踏出半步。这一步踏出,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方才那个自责请罪的臣子仿佛瞬间消失,属于大鸿胪的清贵威仪与久经宦海磨砺出的深沉城府,如同无形的潮汐,无声地扩散开来,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林副使言之凿凿,苏大人染恙在身,从未出府......”孔鹤臣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目光紧紧锁住林不浪的双眼。

“此乃林副使亲眼所见?还是......听府中下人转述?”

问题如刀,直指核心。

孔鹤臣那句轻飘飘的反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不浪看似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千层暗涌。

声音不高,语调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纯粹出于关心的探究意味。

然而,那古井深潭般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芒,像两柄无形的探针,牢牢锁定林不浪,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压力!沉甸甸的、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林不浪包围。这老狐狸!好毒辣的一问!

看似寻常,实则直指他话语中最核心的破绽——苏凌是否真的在府中?他林不浪的笃定,是亲眼见证,还是道听途说?

电光火石间,林不浪脑中念头飞转,脸上却迅速堆起一层混合着无奈与坦诚的神情,仿佛被对方问到了痛处。他微微苦笑,声音清晰而笃定地响起道:“孔大人明察秋毫,问到了关键处。”

他坦然地迎上孔鹤臣审视的目光,语气真诚得近乎剖白。

“下官不才,承蒙苏黜置使信任,委以副使之责。黜置使染恙期间,行辕内外一应事务,虽不敢说巨细靡遗皆由下官经手,但大人之病体康健,实乃下官心头第一要务!”

林不浪一脸感叹又道:“每日晨昏定省,侍奉汤药,不敢假手他人!这煎药的火候、时辰,药汤的浓淡,乃至大人服药后的反应,皆是下官亲力亲为,守在榻前,寸步不敢稍离!”

他顿了顿,脸上适时地掠过一丝忧虑与疲惫:“大人此次风寒,来势汹汹,又因旅途劳顿,迁延难愈,时常昏睡,精神萎靡。”

林不浪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担忧道:“下官亲眼所见,大人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偶尔清醒片刻,亦是神思恍惚,言语无力。若非如此,以大人待下宽厚之性,又怎会忍心让孔大人与公子在门外久候?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细节丰富,将一个尽心尽责、忧心主上的副使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

孔鹤臣静静听着,脸上那抹审视的锐利并未消散,反而更深沉了几分。

他嘴角似乎微微向下撇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细微、难以捕捉的弧度。

他并未直接反驳,而是话锋一转,再次绕回到那个核心的疑点上,语气带着一种老吏断狱般的耐心与绵里藏针的锋锐。

“林副使一片赤诚,侍疾辛劳,孔某感佩。”

他先是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随即话锋陡峭道:“只是......林副使方才言道,每日侍奉汤药,寸步不离。那么,昨日午后至晚膳时分,林副使亦是在大人榻前,亲见大人昏睡未醒?”

他的目光如同钉子,牢牢钉在林不浪脸上。

“若大人其时确在昏睡,那聚贤楼之事,自然纯属误会。然则......若大人彼时并非昏睡,而是......另有他处呢?”最后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同重锤!

林不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这老贼,竟如此步步紧逼!他死死咬住牙关,藏在袖中的手已攥得指节发白。他不能犹豫!

“孔大人!”

林不浪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分,带着一丝被质疑的愠怒和不容亵渎的坚定,他猛地直视孔鹤臣,目光灼灼。

“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昨日午后,大人服了安神汤药后,便沉沉睡去,直至日暮方醒,醒来亦是精神不济,只勉强用了半碗清粥!”

“下官一直在旁侍候,寸步未离!绝无可能分身他顾!大人病体沉重,行辕上下皆知,孔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询问行辕中任何一名仆役!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他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情绪激动。

这番斩钉截铁的誓言,配合着激动的情态,终于让孔鹤臣眼中那咄咄逼人的锐利光芒微微收敛了一瞬。

他沉默着,目光在林不浪和周幺身上来回扫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不浪心头狂跳。他知道,自己已被逼到墙角!

眼下,必须让对方进来!在对方提出探视之前,主动......抛出诱饵!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将达到顶点之时,林不浪仿佛耗尽了所有坚持的力气,脸上强装的激动与愠怒迅速褪去,化作一种深深的无奈与疲惫。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肩膀似乎也垮塌了几分,目光转向周幺,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其复杂、充满了忧虑与决绝的眼神。

林不浪重新看向孔鹤臣,脸上的表情已变得异常诚恳,甚至带着点恳求的意味,他微微躬身,主动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唉......孔大人拳拳关切之心,下官与周亲卫长感同身受。大人清誉,不容半点玷污......”

“既然孔大人心中仍有疑虑,为免误会加深,也为了彻底澄清此事......”

林不浪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下官斗胆,请孔大人移步入内。此地人多眼杂,诸多不便,入内也好让下官将所知详情,细细禀告孔大人知晓,以释孔大人心中之惑。不知孔大人......意下如何?”

这一步,看似退让,实则是林不浪在绝境中主动打开的一道门缝!

他赌的是孔鹤臣对“内情”的好奇心!同时,他刻意模糊了“入内”的具体地点,只强调“详谈”与“禀告详情”,为后续周旋留下腾挪空间!

孔鹤臣眼底深处,那丝冰冷的算计之光再次一闪而过。

他脸上迅速堆起一种“终于得到理解”的欣慰和“不忍叨扰病者”的歉意。

孔鹤臣连忙拱手道:“哎呀,林副使言重了!孔某岂敢有疑林副使之心?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慎!林副使如此深明大义,愿开府门详谈,孔某感激不尽!只是......苏大人尚在病中,我等贸然入内,是否太过惊扰?”

他一边说着“是否惊扰”,目光却已自然地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微微发抖的孔溪俨,脸上瞬间又罩上了一层寒霜。

随即他厉声斥道:“孽障!你还有何面目立于此处?你给老夫继续在此跪着!没有苏大人亲口赦免,没有林副使首肯,你休想踏入行辕一步!”

林不浪心中冷笑,暗骂一声“老奸巨猾”!

他岂能不明白孔鹤臣的用意?他脸上却迅速浮现出宽厚与通达的神色,对着孔鹤臣连连摆手。

“孔大人万万不可再责罚公子了!下官方才已经言明,一切皆是误会!既是误会,孔公子何罪之有?昨日冲撞者既非苏大人,公子今日这负荆之举,已是勇于自省,诚心可嘉!再让公子跪在这湿冷之地,岂非折煞下官?”

“若因此再添风寒,下官心中何安?孔大人爱子之心拳拳,也请体恤公子这一片诚心吧。”

林不浪语气温和,将“误会”之说再次重申。

说着,林不浪目光转向孔溪俨道:“孔公子,快请起来吧。地上寒凉,莫要伤了身子。此事纯属误会,公子无需自责。请随孔大人一同入内叙话。”

他竟是主动发出了邀请。

孔溪俨如蒙大赦,脸上瞬间涌起狂喜,几乎要立刻挣扎着爬起来。

然而,他刚一动弹,背上荆条的刺痛和父亲那冰冷的目光同时刺来,让他动作一僵,又惶恐地看向孔鹤臣。

孔鹤臣看着儿子,心中暗骂,脸上却适时地显露出一丝无奈,对着孔溪俨冷哼一声道:“哼!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谢过林副使宽宏大量!”

“多......多谢林副使!”

孔溪俨语无伦次地连声道谢,这才在健仆搀扶下,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狼狈不堪。

“孔大人,孔公子,请!”

林不浪侧身让开道路,与周幺一同肃立门旁。周幺魁梧的身躯微微前倾,沉默护卫。

孔鹤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谦逊,微微颔首道:“叨扰了。”

他这才整了整衣冠,步履沉稳的,当先一步,跨过了那象征着黜置使权威的朱漆门槛。孔溪俨则畏畏缩缩地跟在父亲身后。

“吱呀——嘎——”

沉重的朱漆大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门外的喧嚣。

门内,是另一番景象。

甫一踏入,孔鹤臣的脚步便不着痕迹地放缓了半分。

他看似随意地打量着行辕内的环境,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动声色地扫描着视野所及的一切。

脚下是平整的青石板甬道,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缝隙里生长着细密的青苔。

甬道两侧是高耸的粉白院墙,墙头覆盖着深黛色的筒瓦。

院墙根下,每隔数步便栽种着修长的翠竹,竹竿挺拔,竹叶青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

沿着甬道前行,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方正开阔的前庭。

庭中并无繁复装饰,只在中央位置用普通的青灰色湖石垒砌了一个小巧的莲池。池水清澈,几尾红鲤缓缓游弋。池畔随意点缀着几丛兰草和应季的杜鹃。

庭院的角落,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枝叶舒展。整个前庭给人的感觉是干净、整洁、疏朗。没有金碧辉煌,没有奇花异草,所用之物、所造之景,皆是寻常可见,甚至显得有些过于简朴,却透出一种不事张扬的内敛与务实。

孔鹤臣的目光无声地扫过庭中洒扫的仆役,廊下侍立的护卫。那些仆役身着统一的青色布衣,动作麻利,神色平静,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对于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只是微微躬身行礼,便继续忙碌,并无半分好奇张望或紧张失措。

廊下站岗的护卫,身姿挺拔,目不斜视,气息沉稳内敛,显见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但也并无任何如临大敌的紧绷感。

一切井然有序,一切平静如常。

孔鹤臣的心,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微微沉了一下。

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苏凌......确实在府中养病?这行辕上下的平静,绝非仓促之间能够伪装出来的!

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悄然在他那向来笃定的心湖深处扩散开来。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面上依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走在孔鹤臣身侧稍后的林不浪和周幺,此刻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林不浪面上维持着引路的沉稳,手心却早已攥满了冷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孔鹤臣那锐利的审视!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必须拖住他!

林不浪脑中念头飞转,如同风车般急速旋转。他眼角余光瞥见前庭一侧通往正厅的回廊,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必须用一个让孔鹤臣无法拒绝、且误以为即将见到苏凌的理由来争取时间!一个符合“病重”情境的、合情合理的障碍!

就在这时,仿佛天助一般,一个身着青色布衣、身形瘦小的年轻仆役,神色匆匆地从通往后院的回廊快步跑来。

看到林不浪一行人,连忙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对着林不浪躬身急声道:“林副使!可找到您了!方妙手从后门来了......正在里面施针,吩咐说......说此刻万万不可惊扰!尤其......尤其不能有外人靠近,以免扰了心神,针力反噬!小的......小的怕误了事,赶紧来寻您禀报!”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近在咫尺的孔鹤臣听得清清楚楚,语气中的急切与担忧不似作伪。

林不浪心中剧震,瞬间明白这是小宁总管临时安排的暗手!心中对小宁总管随机应变的能力,更多了几分激赏。

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忧虑与一丝被打扰计划的不悦。

林不浪眉头紧锁,低声斥道:“慌什么!没看到孔大人在此吗?方妙手施针乃是紧要关头,自然不能惊扰!这还用你来禀报?”

他看似在斥责仆役,实则将“方妙手正在施针,不能惊扰”这个关键信息,无比清晰地传递给了孔鹤臣。

斥责完仆役,林不浪立刻转向孔鹤臣,脸上瞬间换上深深的歉意和一种“事出无奈”的为难表情。

他声音压低,带着十足的恳切:“孔大人,您看......这......真是赶巧了!方妙手正在为大人施针,此乃紧要关头,最忌惊扰心神!尤其......尤其忌讳有外人气息冲撞!下官方才还想着引孔大人前去探视,如今看来......是万万不能了!”

林不浪进一步解释道:“方妙手医术高明,但施针时需全神贯注,若因惊扰出了差池,下官万死难辞其咎啊!”

他语气急促,眼神中充满了对苏凌病情的担忧和对方习嘱托的敬畏,将一个忠心副使在突发状况下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但又无比担忧主人安危的焦灼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刻意强调“引孔大人前去探视”这个原本的意图,让孔鹤臣确信自己原本就是要带他去见苏凌的!只是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方妙手施针”所阻!

孔鹤臣闻言,深潭般的眼眸猛地一缩!方习来施针?不能惊扰?忌讳外人气息冲撞?

——方习此人,孔鹤臣还是多少听说过的,乃是京都龙台的医会会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他心中那份即将踏入核心区域的得意与期待!

他本能地想要质疑,想要坚持立刻探视,但林不浪那无比真实、充满焦虑和忌惮的神情,以及那个仆役恰到好处的慌张禀报,都指向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苏凌确实在府中,而且正在接受最紧要的治疗!

任何强行探视的行为,都可能被扣上“谋害黜置使”的滔天罪名!

这个险,他孔鹤臣冒不起!

这一刻,孔鹤臣实打实地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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