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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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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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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虽然一脸感激,满口答应,然而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嘲弄与杀机。

聚贤楼?六部主官?亲手交名单?好一个冠冕堂皇的鸿门宴!

孔鹤臣啊孔鹤臣,你以为丢出几条“小鱼小虾”,就能堵住我的嘴,掩盖那滔天的血债?你以为我苏凌,真是那等贪图安逸、蝇营狗苟之辈?

你丢出的饵,我苏凌照单全收!正好借此东风,会一会你这满朝“清流”,看看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那名单上的“小鱼小虾”,便是撬开你们这铁桶江山的楔子!顺着藤,摸下去......那些深藏在污泥浊水下的“大鱼”,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孔鹤臣并未察觉苏凌心中所想,只觉得自己的目的达成,心满意足,于是不再耽搁,笑容满面地起身告辞。苏凌执意要亲自相送,在孔鹤臣和林不浪的搀扶下,挣扎着从榻上起来。他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脸色在强撑下更显灰败,额角冷汗涔涔,却依旧坚持着,一路将孔氏父子送至行辕那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外。

门外,天光依旧阴沉,长街上行人稀疏。孔鹤臣站在阶下,对着倚门而立、摇摇欲坠的苏凌,再次郑重拱手道:“苏大人请留步!病体要紧,万望珍重!两日后,聚贤楼,孔某恭候大驾!”

“孔大人......慢走......苏某......不远送了......”苏凌勉强抬起手,声音嘶哑微弱,脸上挤出一丝告别的笑意。

孔鹤臣带着终于“解脱”、脸上犹带屈辱之色的孔溪俨,转身登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内外。车轮辚辚,渐渐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直到那马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苏凌脸上那强撑的、带着病容的微笑,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冰冷嘲弄与凛冽杀机的神情!

他嘴角缓缓向上勾起,那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一个无声的、令人心悸的冷笑!

眼底深处,寒芒爆射,如同万年玄冰,再无半分虚弱与温和,只有洞悉一切阴谋、并已布下天罗地网的绝对掌控!

林不浪和周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巨大的担忧和无数疑问瞬间涌上心头。

林不浪一步上前,扶住苏凌微微摇晃的身体,声音急切而压抑。

“公子!您......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回的行辕?孔鹤臣手中昨夜那字条......还有您这身伤......到底......”

周幺也围了上来,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凝重和心疼:“公子!伤得重不重?快进去歇着!方才那老狐狸......”

然而,他们的话音未落——

倚靠在门框上,刚刚还散发着冰冷威势的苏凌,身体猛地一晃!脸上那抹冷笑瞬间凝固、破碎!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堤坝,他眼中的神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涣散、黯淡下去!

那强撑了许久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精神,在确认敌人远去后,骤然崩断!

“噗——”

一口压抑了许久的、浓稠的、暗红色的淤血,毫无征兆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在冰冷的青石台阶上,如同点点触目惊心的寒梅!

“公子——!!!”

林不浪和周幺肝胆俱裂的嘶吼声,同时炸响!两人魂飞魄散,眼疾手快地扑上前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苏凌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的、毫无生气地向前栽倒!重重地摔倒在行辕大门前冰冷的石阶之上!

林不浪与周幺肝胆俱裂,苏凌口中喷出的那触目惊心的暗红淤血,和他如同断线木偶般轰然栽倒在冰冷青石阶上的身影,瞬间将两人推入了无边的恐慌深渊!

“快!关门!”

林不浪强压下几乎冲破喉咙的惊骇,嘶声厉喝,朝着闻声赶来、面无人色的小宁总管吼道。

“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格杀勿论!”

他眼中迸射的凛冽寒光,让小宁总管浑身一激灵,连滚爬爬地扑向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哐当——!”

一声闷响,大门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可能。

与此同时,林不浪与周幺已双双扑至苏凌身侧。两人动作迅疾如电,却又带着刻入骨髓的小心翼翼。

林不浪托住苏凌冰凉的头颈,周幺抄起他的腰腿,合力将这具不久前还谈笑风生、将孔鹤臣玩弄于股掌之间,此刻却仿佛燃尽了所有生机的身体抬了起来。

入手处轻飘飘的,那身月白中衣前襟已被大片的暗红浸透,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药味直冲鼻腔。

“走!”

林不浪声音发颤。两人再不顾其他,抬着苏凌,脚步如飞般冲向内院卧房。

“砰!”卧房门被周幺一脚踹开。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苏凌放回床榻。林不浪立刻扯过锦被将他盖住,转头对紧随其后、惊魂未定的小宁总管再次厉声下令。

“守住院门!任何人不准靠近这屋子!擅闯者,立斩!快去!”小宁总管脸色煞白,连连点头,跌跌撞撞冲出去执行命令。

周幺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去探苏凌的鼻息和脉搏。

入手处,脉搏微弱得几近于无,气息更是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那张脸,惨白中透着一股死寂的灰败,比任何伪装都更令人心碎。

“公子......公子......”周幺的声音带着哭腔,铁塔般的汉子此刻方寸大乱。

“别慌!”

林不浪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紧。

他迅速检查苏凌的情况,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其胸前传来的异常高热与湿濡。

苏凌何时归来、如何受伤,他们一概不知!

此刻苏凌气若游丝,胸前明显有重伤,却根本来不及细看处理!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哐”的一声被一股巨力撞开!

“公子!俺的公子啊——!!!”

伴随着炸雷般的哭嚎,铁塔般的吴率教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他一眼看到榻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苏凌,尤其是那衣襟上刺目的暗红血迹,巨大的悲痛和怒火瞬间将他吞噬。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咧开大嘴,竟如孩童般嚎啕大哭起来,涕泪横流。

“公子!是哪个天杀的畜生伤了你?!告诉俺!俺吴率教这就去把他的鸟头拧下来当夜壶!把他剁成肉酱喂狗!把他全家老小大卸八块!俺要活剐了他!活剐了他啊——!!!”

吴率教捶胸顿足,声震屋瓦,巨大的悲痛和无处发泄的怒火让他几近疯狂。

“吴率教!住口!安静!”

林不浪本就心乱如麻,被他这惊天动地的哭嚎吵得头昏脑涨,忍不住厉声呵斥。

“公子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嚎丧有什么用!”

吴率教被林不浪的厉喝震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但巨大的悲伤依旧憋在胸腔,噎得他不住打嗝。

他抬起泪眼模糊的铜铃大眼,看看林不浪,又看看周幺,再看看榻上毫无生气的苏凌,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豆大的泪珠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呆呆地跪在床边,肩膀不住抽动。

卧房内,只剩下几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苏凌那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气氛沉重如铅。

林不浪眉头紧锁,飞速思索对策。

周幺尝试为苏凌输送内力,但那微弱的内息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无法撼动淤积在苏凌心脉处的阴寒死气,反而引得苏凌身体一阵细微抽搐,嘴角又溢出一丝黑血。

“不行......我的内力......根本进不去......”周幺颓然收手,满脸绝望。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心头一片冰凉之际,门外传来小宁总管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的声音。

“林大人!周将军!门外......门外来了个年轻道士,非要见苏黜置使!小的说了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见,他......他赖着不走,还说......”

“道士?”

林不浪此刻心乱如麻,听闻此言更是烦躁,没好气地低喝道:“装神弄鬼!轰走!立刻轰走!再啰嗦,绑了丢出去!”他此刻哪还有心思理会什么道士。

“是!”小宁总管应声就要离开。

“等等!”周幺心中却猛地一动,想起一人,急忙追问道:“小宁!那道士......可有报上道号?”

门外小宁总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道:“他说......他自称......浮沉子......”

“浮沉子?!”

林不浪和周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两人眼中瞬间爆发出绝处逢生的巨大惊喜!

“快!快请!不不不!我亲自去迎!”林不浪猛地站起身,声音因激动而拔高,甚至带上了颤音。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去,周幺也紧随其后,留下跪在地上的吴率教一脸茫然。

片刻功夫,林不浪和周幺便簇拥着一个年轻道人快步走进卧房。

只见这道士,年纪与苏凌相仿,身姿挺拔,穿着一件玄墨色的八卦道袍,手里拿着没几根毛的“苍蝇刷”,头上松松垮垮挽着个道髻,插着一根乌木簪子,几缕不羁的额发垂落,更添几分洒脱。

他面容清俊,一双眼睛尤其明亮灵动,滴溜溜转着,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戏谑神情。

整个人站在那里,不像个清修的道士,倒像个游戏红尘的浪子。

浮沉子刚踏进门槛,目光扫过屋内愁云惨淡的三人,最后落在榻上气息奄奄的苏凌身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随即却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夸张地打了个稽首,拖着长腔,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悠哉悠哉的韵律。

“无量那个天尊——!林不浪,周幺,还有这位......呃......哭得跟月子里娃娃似的大兄弟,别来无恙啊?哟,这气氛......知道的这是苏大黜置使的行辕,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阎罗殿的挂号处呢!愁眉苦脸的,至于嘛?”

他那副轻松搞怪、仿佛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与屋内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让悲愤中的吴率教都一时忘了哭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林不浪此刻哪有心情与他玩笑,急声道:“浮沉子!你来得正好!快看看公子!他......”

“打住打住!”

浮沉子一摆手,迈着四方步走到床边,俯身探了探苏凌的颈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动作看似随意,眼神却瞬间锐利了几分。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慌什么?有道爷在,你家公子想这么痛快地去见三清祖师?门儿都没有!阎王爷那儿排队领号都轮不上他!”

他这番话虽然依旧不着调,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林不浪和周幺焦灼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浮沉子你可知......昨夜......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公子这伤......”周幺忍不住追问。

浮沉子却把眼一瞪,故意板起脸。

“问什么问?十万个为什么啊?现在救人要紧!等这家伙醒了,你们自个儿问他去!道爷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们掰扯前因后果!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夸张道:“就算道爷我有心给你们来个‘昨夜惊魂’的现场回放,怕是还没讲到精彩处,你们这位宝贝公子就真的‘嗝屁着凉’,‘领盒饭’去了!懂不懂?”

林不浪和周幺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但看他如此笃定,眼下也确实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

“那就......拜托了!”林不浪深吸一口气,郑重抱拳。

“闪开闪开!都别围着,挡着道爷我发功了!”

浮沉子大喇喇的挥手,示意林不浪、周幺和还跪着的吴率教都退后几步。他自己则一屁股坐到床沿,撩起宽大的道袍袖子,露出两截白皙却结实的小臂。

他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神情变得专注而肃穆。

只见浮沉子双手缓缓抬起,掌心相对,在胸前虚抱成球状。随着他口唇微动,默念玄奥法诀,一股肉眼可见的、温润如玉的青色气流开始在他双掌之间氤氲流转,如同活物。

那气流越来越凝实,散发出勃勃生机与精纯无比的道家真元气息。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借法自然,渡厄续命......急急如律令!”

浮沉子口中神神叨叨低喝一声,双掌猛地一翻,掌心向下,隔空悬停在苏凌胸腹要害之上寸许之处!

那团精纯的青色气流如同受到指引,瞬间化作两道凝练的光束,无声无息地没入苏凌的膻中、气海两大要穴!

“嗡......”

苏凌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枯木逢春,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生命气息被强行唤醒。

他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虽然依旧虚弱,但之前那死气沉沉的灰败感却被驱散了不少。

浮沉子额角微微见汗,显然这渡气之法对他消耗极大。

他维持着双掌虚按的姿势,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精纯的内息渡入苏凌体内,梳理着他混乱淤塞的经脉,强行护住那摇摇欲坠的心脉火种。

渡气持续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浮沉子才缓缓收掌,长吁了一口气,脸色也略显苍白。

但他动作不停,伸手入怀,摸索了半天,才万分不舍地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精致小盒。

打开盒子,一股沁人心脾的奇异药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盒内仅剩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流转着温润淡金色光华的丹丸。

“哎呀呀......我的宝贝疙瘩哟......”

浮沉子看着那枚丹药,心疼得龇牙咧嘴,仿佛在割自己的肉。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捏起那枚淡金丹药,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道:“苏凌啊苏凌,你个败家玩意儿!道爷我辛辛苦苦,九死一生,才从我那便宜师兄丹炉里抠出这么三颗丹丸......你倒好!昨晚跟不要钱似的嗑了一颗,今儿个又得吃一颗!全当糖豆嚼吧了?暴殄天物啊!道爷我这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疼!真他娘的是肉疼!肉疼死了!”

浮沉子嘴上抱怨着,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

捏开苏凌的下颌,将那枚价值连城的淡金色丹丸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随即在苏凌喉间一点,助其吞服。

丹药入腹,肉眼可见的,苏凌周身那层黯淡的气息仿佛被一层极其微弱的淡金光晕所笼罩,胸前的伤口渗出的污血颜色似乎也淡了一丝,呼吸明显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浮沉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把抄起不知道谁剩下的茶卮,咕咚咚地将那茶卮里的茶饮了大半,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又恢复了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翘起二郎腿,看着紧张围观的三人。

“行了行了,都别跟看猴儿似的盯着道爷了!死不了啦!让他睡会儿,估摸着......嗯,一个时辰之内,保管能醒过来跟你们唠嗑!”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浮沉子自顾自地喝着茶,偶尔还哼两句不成调的小曲。

林不浪和周幺则如同两尊石雕,一动不动地守在床边,目光片刻不离苏凌。

吴率教也终于缓过劲来,抹了把脸,默默地站到一旁,只是那双铜铃大眼依旧死死盯着苏凌,充满了心疼和担忧。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

“嗯......”一声极其细微的呻吟从榻上传来。

“公子!”林不浪和周幺几乎同时扑到床边。

只见苏凌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虽然依旧带着浓重的疲惫和虚弱,但之前那种涣散、濒死的灰暗已然褪去,重新焕发出清明的神采!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显然已从鬼门关被硬生生拉了回来。

“醒了!真的醒了!”周幺激动的声音发颤。

吴率教更是“噗通”一声又跪下了,咧着嘴又想哭又想笑。“公子!您可吓死俺了!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浮沉子放下茶卮,慢悠悠地踱过来,瞥了一眼苏凌,嘁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挖苦。

“哟!苏凌,舍得睁开您那高贵的眼皮了?啧啧啧,瞧瞧你这气色,昨晚跟人玩命的时候那股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劲儿呢?怎么着,为了你的旧情人、小美人,命都不要了?人家一剑差点给你捅个对穿,爽不爽?下次是不是还打算这么干?等人家再给你心口来一剑,看看你这九条命的猫妖还顶不顶得住?”

苏凌刚刚苏醒,还有些恍惚,听到浮沉子这连珠炮似的挖苦,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他虚弱地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浮沉子......你这张臭嘴......就不能积点德......咳咳......你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天......你也遇上......让你心甘情愿......挨上一剑的......人......我看你......跑得比谁都快......”

浮沉子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整了整道袍,一脸“正气凛然”地打了个稽首。

“无量寿福!罪过罪过!你特么休得胡言!道爷早已看破红尘,六根清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美色于我如浮云,情爱皆是穿肠毒药!道爷如今一心向道,只求逍遥长生!岂会如你这般......咳咳......为情所困,自寻死路?简直不可理喻!”

他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仿佛在教训一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

苏凌看着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懒得再跟他斗嘴。

浮沉子见苏凌醒了,任务完成,立刻就想开溜。他抓起桌上的苍蝇刷一般的拂尘,抬脚就往外走。

“行了行了!人醒了就没道爷啥事儿了!苏凌......您呐,好好养着您这为爱受伤的残躯吧!道爷我云游四海去了!拜拜了您嘞!”

“等等......”苏凌强撑着开口,声音依旧虚弱。

“浮沉子......别走......我......有事需要你......”

浮沉子脚步一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警惕地转过身。“打住!打住!苏凌,道爷可太了解你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

浮沉子一捂嘴,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又道:“咳咳,不是,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没好事!是不是又惦记上道爷我这最后一粒丹丸了?告诉你,门儿都没有!窗户都没有!总共三粒,你一个人就造了两粒!这最后一粒,那是道爷我的棺材本儿!保命符!你就是说破大天去,也甭想再从我这儿抠走半粒渣渣!”

他捂着胸口装宝贝丹药的地方,一副誓死扞卫的模样。

浮沉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跟你在一块儿,哪次不是鸡飞狗跳,麻烦不断?不是被追杀就是被算计!道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惹不起,躲得起!告辞告辞!后会无期!”说罢,他生怕苏凌再挽留,脚底抹油,身形一晃,如同滑溜的泥鳅般“嗖”的一声就窜出了房门,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靛蓝色的残影。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他大呼小叫的声音:“哎哟喂,好狗不挡道......闪开闪开!”

然后是几声守卫的惊呼和杂乱的脚步声,显然这家伙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卧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公子,您感觉如何?”林不浪关切地问。

苏凌微微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他靠在床头,闭目调息了片刻,似乎在凝聚精神。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扫过床前满脸担忧和疑问的林不浪、周幺,还有依旧跪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的吴率教。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苏凌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了许多。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的、有些费力地抬起手,开始解开自己上身那件染血的月白中衣。

衣襟缓缓敞开。

林不浪、周幺、吴率教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的胸膛之上!

“嘶——!”

三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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