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怎么了？”
按理说空间通道横跨虚空，十分遥远，气息是无法传过去的。
但刚才空间通道对面的气息直接引起地府骚乱，惊动了十殿阎罗。
现在许多灵魂都在四处乱窜，忙的鬼差前脚打后脚。
不少只能投畜牲道的灵魂趁乱跑到人道乃至天人道的通道，搞得阎罗一阵头疼。
又得重新登记了。
“先别管这些灵魂了，全部滞留地府，全员备战，时刻注意外界的情况。”
地神当机立断，鬼差们不知道，但十殿阎罗明白了。
菩萨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沉稳，但阎罗们听出了菩萨语气中的焦急。
“十殿阎罗来见我。”
留下这句话，地神便回到地府深处，等待十殿阎罗前来。
……
虚空。
张星月眯了眯眼，看着逐渐变化的圣界之灵，心中略微没底。
他也摸不清世界之灵的底细，即便是以如今的实力。
“请您出手抹杀此人，我便愿意献上约定的一切！”
汉莫大声喊道。
“我并未签订契约，你也无权命令我。”圣界之灵首次开口，却让汉莫汗流浃背。
“您……”
“真是奇怪，下界之人竟也能拥有相位之界的跟随和庇护。”圣界之灵的话显然不是在说汉莫。
张星月没有说话，而是双手握住双剑。
他有预感，若是不提前将剑握在手中，圣界之灵出手，自己恐怕没机会唤出自己的剑了。
“不必剑拔弩张，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也并非任何一方立场手中的刀。”
圣界之灵再次开口，这句话迫使张星月放下了自己的剑，根本提不起手来。
即便是有灵的长剑拼命反抗，依旧无济于事。
他们知道这不是剑主的命令，但不容置疑。
无奈，张星月只好松开手，任由双剑回到自己身后的虚空。
“阁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星月见圣界之灵没有出手的意思，至于汉莫，他可威胁不了自己。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新奇，按理来说，相位之界不该出现在下界人身上，如果你不介意，可否让我看看。”
“自然不介意。”张星月心说我介意难道你能不看？
不过让张星月奇怪的是，他并未察觉到有什么探查的波动从自己身上掠过。
“嗯，真是精彩。”
圣界之灵突然开口，这让张星月有些错愕。
不过张星月并未再度开口，而是默默等待圣界之灵说话。
圣界之灵略带欣喜之意道:“不错，说实话，圣界虽保持绝对中立，但不代表圣界没有立场，难怪你能获得相位世界的认可，原来是符合相性。”
“相性？”张星月捕捉到这个词语，发出疑惑。
“不急，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圣界之灵淡淡说着，却让汉莫眼皮一跳。
“您……”
“嗯……邪魔大将汉莫，你们邪魔的内部不太团结，所以我建议你暂停对六道的入侵，况且你们现在也打不过六道。”
“我……”
“还是那句话，圣界中立，但不代表圣界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现在退走，带着所有邪魔离开六道。”
“第二，我作为裁判，你俩打一场。或者你也可以叫上你们主上来找他，你们二打一。”
张星月默默听着，心中分析着邪魔的情况。
邪魔内部分裂，而汉莫是邪魔的大将，头顶上还有一位主上。
听圣界之灵的意思，算上主上两人一起上，也打不过自己？
张星月觉得圣界之灵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必自谦张星月，没有相位之界的人永远无法战胜有相位之界的存在，或者说，生灵无法战胜相位之界。”
相位之界！
到底是什么？
张星月心中愈发好奇，不过现在也不急。
汉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去。
他也没听过相位之界，心中没底，加上自己确实打不过张星月，总不可能真把主上叫来吧？
主上来了，先杀谁还不一定呢。
“我这就走，不过临走时我想问个问题。”
“看在你态度没问题上，你问吧。”
“相位之界，到底是什么？”
圣界之灵笑了笑，开口道:“下界之人皆在追求强大的实力，想要追求力量的极致，却在追求这些的路上做了太多有愧于心之事。”
“圣界也有那种邪恶至极的相位之界，但是下界之人永远不可能符合他们的相性，因为你们的邪恶终究不够。”
“作恶不足，又不为善，这就导致下界之人从未获得过相位之界的青睐，我们曾讨论过，甚至一致以为下界不可能有人能获得相位之界。”
“不过张星月着实是个例外，纵观他的生平，没有一件事有愧于心，对人对事皆是绝对的公平，况且他还是童子之身，所以他符合了圣界‘圣洁’的相性。”
张星月脸色一僵，有些尴尬。
后面半句完全可以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