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姐，草案做好了，请过目。”
吃过晚饭后，突然又在家精心打扮起来的柯露听到声音，扭头接过助理递来的新鲜出炉计划书。
“种下一蛊，情思入骨。”
“金丹附相思，一念即缠绵。”
“仙方古法新造，情丝穿心过脑，犀利过黄大仙支签，灵过妈阁香火！”
“嗯，不错不错，这几句广告词可以，比四眼老李那帮人编出来的淫词艳曲强多了！”
柯露满意地抖了抖纸张，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小包。
“其实计划书还很粗糙啦，再给我们一点时间还能完善一下。”
“没关系，我急着要，凑合先用吧。”
柯露站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对自己今晚的装扮很满意，提上挎包就往外走。
刚出门就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沈薇。
“哇，露姐今天穿这么漂亮，要去干嘛呀？”
柯露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去给傻逼下蛊！”
沈薇看着扬长而去的柯露，满头都是问号。
“露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歪门邪道了？”
沈薇打了个寒颤，有些害怕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咚咚咚～
刚从办公室回到自己家中的林枫正准备检查一下卡卡的学习进度，卡卡没找到，敲门声倒是响了起来。
他来到门口把门一开，看清敲门的人后愣了一下。
精心将自己装扮过的柯露此时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姣好的脸蛋洁白无瑕，涂着朱红色唇釉的嘴唇又如火一般飞扬，黑色大波浪长发披在肩头，衬得天鹅一般的脖颈更加白皙。
她穿着米白色衬衣，胸前解开的两粒扣子恰到好处，外面罩着棕色长风衣更衬得她气质出众，ol短裙下的黑色丝袜将修长的腿部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
风情万种又秀色可餐，林枫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柯露笑道：“不请我进去吗？”
“确实不太想，因为一会儿还有活要干。”
林枫沉默两秒后耸了耸肩，让开道路请她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林枫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一边摸烟一边问道：“药厂的事吗？”
“嗯，新的营销方案赶出来了。”柯露从包里抽出那张计划书递过去，“怎么，连杯茶都不给我喝？”
林枫随手接过：“怎么，还要兵团总司令来伺候你？”
柯露嘁了一声，放下包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冰箱打开翻找起来。
随手拎出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她看了眼正在阅读方案的林枫，转头去水台拿杯子。
摆开杯子，柯露努力憋着笑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抖进杯子里。
干这件事的过程里她不但没有做贼心虚，反而忍笑快要忍出尿来，也不知道是开心的还是想到等下会发生什么就憋不住。
等着吧，林枫，今晚我要把你当狗一样玩……
倒上酒把药兑匀了，她端着两杯酒来到沙发上，直接在林枫边上坐下，半边身子靠过去，手搭在林枫肩头把脑袋枕上去，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行不行？”
“啥香水，这么怪！”
谁知道林枫张口第一句话就差点把柯露气死。
不解风情的东西。
“花香，闻不出来吗？”
柯露没好气地说道。
林枫皱着眉头扇了扇手：“离我远点，我鼻子比你们灵太多，你们闻着正常浓度的香在我这可能是臭的！”
柯露委屈地拉开了一点距离，揪着衣领闻了闻。
“明明很香，哪里臭了……”
林枫讲手里的计划书放下，抽了口烟说道：“你把情人蛊跟爱情挂钩，把目标客户拓展到女性群体里去的想法不错，不过现在市场上玩这一套的太多了，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十的把握。咱们造的可是仙丹，想办法编几个凄美的神话故事，借着赣榆这件事的讨论度，再找几个名人宣传造势，很容易就打出知名度。”
柯露踢掉了高跟鞋蜷起双腿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托腮一手摇晃着加了冰的酒杯，直直看着林枫。
“女人对消费品的接受能力远远大于男性，男性则更倾向于实用、更具经济价值的商品，我们的药品完全算不上生活必需，所以主要客户群就应该锁定在女人身上，这样还能反向带动男性的购买。只要我们把一个爱情故事讲得深入人心，加上潮流推动，还有上古仙丹的身份加成，大把女人会要求自己的伴侣购买一对情人蛊，就跟钻戒一样，只要跟爱情绑定了，不怕赚不到钱。何况情人蛊主要的作用还是催情，中年妇女一定会想用它来重新勾起丈夫对自己的兴趣。”
“女人的快乐，我们男人买单是吧？”林枫嘿嘿一笑，“你得先搞清楚喔，我们的药可没办法上正规渠道，电视广告更是没可能，你确定你的广告能飞进那些贵妇的耳朵里？”
“你实在小瞧了我们女人的八卦能力，我保证只要故事讲得好，消息在女性群体的传播速度远远大于男性群体，尤其是你口中的那个贵妇群体，她们是最无聊最寂寞的人！”
柯露挽了一下头发，重新靠近林枫一点，将手里酒杯和他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闪了一下桃花眼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她们也是最渴望得到爱的群体。”
柯露仰头喝了口酒，林枫思索两秒后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又有性又有爱情，又有生理快感又有精神满足，男女通杀！”
“你们男人根本不懂女人，叫老李不要再把极乐丹的宣传口号弄得那么下流了，简直拉低我们天宫制药的档次。”
林枫点了点头：“我会提醒他的，不过极乐丹跟情人蛊的目标群体不是一类，反正换个包装就算是秽土转生，你卖你的他卖他的，互不影响。”
“还有啊，我们的包装还得多下点功夫，针对不同年龄段推出不同的风格，要添加一些额外的溢价元素，这样才能创造更高的单价……”
柯露将一下午准备好的内容娓娓道来，林枫听得频频点头，这娘们连限定纪念版都给搞出来了，林枫他可是没精力去研究这种东西。
男人买东西简单得多，首先看功能，剩下的才是社交属性之类的东西，女人则更愿意为花里胡哨的能提供额外情绪价值的东西付费。
聊了一会儿，柯露有点着急起来。
这狗男人怎么不喝酒啊？
柯露拿起酒杯又跟他碰了一下：“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林枫看了看手里的杯子，随口说道：“今晚要去营房巡视。”
“你又不会喝醉。”柯露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凑上去搂住了林枫的胳膊将脸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我好想你，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