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昌浩轻轻给坐在一旁的李哲义一个眼神。
李哲义接收到信号，然后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陈先生，我们想得到花舞公司的授权，允许我们在泡菜国生产相关的化妆品，当然了，我们会为此支付一定的报酬。”
萧方雅将话翻译给陈波。
陈波从容一笑：“不，我认为授权毫无意义，最起码对我们是这样。”
对面的女秘书同样进行翻译。
李哲义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陈波拒绝的如此坚决。
论年龄，他比陈波大了一倍，可眼前的形势，对方却握有主动权，否则，他们也不用大老远的飞几个小时，跑到这里来。
“陈先生，你先别忙着拒绝，你还没有听我们的报价呢。”
“报价？不，我不想听，这种授权，就和把配方交给你们没有任何区别。”
“怎么会呢，我们是在双方的合作框架内来生产，产品配方的专利，仍然是属于花舞的。”
陈波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抱歉，我想你记错了，我们花舞的产品，从来就没有申请过专利，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征得我的同意。”
翻译过去之后。
李哲义想骂人。
你是没有申请专利，可是我们也分析不成来成分啊。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用跑这一趟吗。
“陈先生，我们不是那种私自获取对方，尤其是朋友产品机密的人，我们要生产的话，还是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同意。”
陈波听完之后，一万个不相信。
呸。
别说是产品配方了，当初自己在厂子里面抓到的第一个商业间谍，就是你丫泡菜国派来的。
就连鞭炮和孔子你们都能申请非遗，还有啥事是做不出来的。
陈波很大方地说道：“没问题，我同意了，你们可以随便生产。”
李哲义都懵了。
你让我们生产，我们也不会啊，没有配方，都是白扯。
“陈先生，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请给我们一个产品配方的授权，我们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钱。”
“不，我不缺钱。”
陈波笑了笑：“不瞒你说，我个人花费并不大，现在每天我们的营收都在上升当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知道，我对钱不感兴趣。”
李哲义知道个屁。
你对钱不感兴趣，还把我大泡菜国的市场搅乱？
你花舞的营收每天上升，我是相信的，问题是我们的营收每天都在下降。
几个月以来，已经关停了65%的产能。
就剩下的一部分，还包括出口到国外的。
坐在中间的柳昌浩脸色平静，作为在市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他当然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别看陈波年轻，可是能把企业做这么大，应该也是有所依仗。
他轻轻咳嗽一声，李哲义得到信息，就换了一个说辞：
“陈先生，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方案，你可以参考一下，我们双方在泡菜国共同成立一家新的公司，
双方共同来开发市场，当然了，货币主要由我们来出，你们只负责技术，双方各占50%的股份，利润平分，你觉得怎么样。”
陈波觉得不怎么样。
公司设在泡菜国，那和他们的有啥区别，万一自己这一方受到不公平对待，当地法庭还能做出公平的判断吗。
陈波轻轻摇头：
“这个主意也不是不行，这样吧，等几个月，我们内部商量一下了，做出决定告诉你们。”
几个月以后做出决定？
柳昌浩和李哲义不确定几个月以后，是否还有他们的市场。
那个时候，估计花舞把整个市场都给吞下去了吧，还有什么合作办公司的必要。
这种方式，万万是不行的。
李哲义连忙道：
“陈先生，我们是带着非常大的诚意来的，如果在股份上，或者分配上，大家有分歧，都是可以协商的。”
陈波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也非常有诚意，刚刚才赶回来，我们的新工厂正在建设当中，很忙的。
这样吧，如果你们只有这么两个解决方案，说实话，我不感兴趣，市场，我可以慢慢地拿回来。
如果是产能不足，我可以让国内的生产加速，或者去收购一家泡菜国的小公司，都没有问题。
当然了，作为朋友，我们的萧总带着你们来了，我们会热情招待的，在花城的吃住都算在我们的账上，这几天，找个导游好好游览一下南云的山水。”
柳昌浩的眉头微皱，这个陈波，也太过分了。
可是他现在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等李哲义再说话，就说道：
“陈先生，刚才我们提出的两种合作方式，如果你认为有不妥，大家可以再寻找新的方式。
我相信，任何生意，都是有合作的可能的，生意是这样，国家之间也是这样。”
陈波道：“没错，我非常认同你的观点，所以并不排斥双方合作，所以我才赶回来。”
“那么，您认为怎么样的合作方式才是最好的呢。”
陈波用两根手肘支撑在桌子上，身子朝柳昌浩的方向倾斜一下，问道：“我可以在这里随便说吗？”
他意有所指。
对方也瞬间明白。
“没问题，没有外人。”
陈波心想，看来大家用人方面都是差不多，先用自己人再说。
他朝萧方雅说道：“你把这句翻译好，让他们明白真正的意思。”
萧方雅点头。
陈波这才朝柳昌浩道：“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由花舞出资，收购LL集团旗下的化妆品板块。”
萧方雅翻译过去。
陈波看到对方的年轻翻译同样也进行了翻译。
柳昌浩和李哲义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那销售总监低头记录，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李哲义道：“这怎么可能，你根本就不明白LL集团在泡菜国代表什么。”
陈波道：“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们在你那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公司。
LL集团是不小，那又怎么样，和真正的巨头比起来，还有些距离，不说其他的电子巨头，光学产业巨头，就拿爱美丽集团来说，恐怕也稍有不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