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吗？
白灵皱了皱眉，这事儿听起来不算特别奇怪。
万一那姑娘是老太太的贴身侍婢呢？
但丫鬟与主子聊的那么亲昵也不正常，读书人应该最注重洁身自好。
白灵摸了摸鼻尖：“秦公府老夫人经常去上香吗？一般什么时候去？”
老板思索片刻：“差不多每月一次，时间不定。月中居多吧？”
白灵【……这得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啊？这么大年纪还要每个月坚持跑出去上香。】
又拿出一锭银子，白灵压低声音同老板道：“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老板顿了下，手指向影一：“他不算人吗？”
白灵【……不杠我一下你会死吗？】
回到马车上，白灵问了一下影一的意见，影一：
“这次秦公子高中探花，秦老太太势必会出门上香，秦公子应该也会陪同。到时夫人带上程小姐悄悄跟随看看情况便知。”
白灵：“确实如此，可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去上香啊……”
影一：“夫人放心，属下可以去监视，及时通知您。”
白灵想想，摇摇头：“不用了，有更合适的人，不是，更合适的选择。”
影一：？
拿起一块梅花形状的芙蓉糕，白灵在和孙子面前晃了一圈：
“养鸟千日，用鸟一时，今天有需要你们俩去做的事，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孙子还没反应，已经先迈着妖娆的步伐，一摇一晃准备出去了，甚至过程中还拉了坨。
【我不仅要拒绝你，我还要在你屋里拉粑粑！】
白灵突然从抽屉里摸出一把菜刀：
“忘记提了，王爷跟我说他还是从青羽楼调了个厨子来，就在隔壁院。那厨师最擅长煲汤，也不知道老鸭汤他煲的好不好喝！”
【宿主！请你尊重我！我是只鹅！还有，不就是帮忙吗？我俩什么关系？你还用问我意见，我指定不可能拒绝你啊！】
孙子也忙不迭表态：“我去！我去！我去！”
它好不容易才重新长出来一身毛，它再受不了被人当秃毛鸡的生活了！
于是，当天晚上，一鹅一鹦鹉就迈着沉重的步伐从白灵这儿溜到了秦公府。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罢了。】
孙子负责在老太太院子外偷看，负责在秦公府外面找吃的，等疲惫的孙子出来吃上一口，回去继续看守。
没办法，它不敢进去。
它现在长大了，目标明显，可不想被抓去做烤鸭。
孙子：你是只鹅……
在等待它们传递消息的过程中，白灵还为段轻尘准备了份贺礼。
这人前两天游街后正式向她提出了辞职。
谁能想到堂堂状元郎居然在店里一直干到游街前一天。
甚至还在游街过程中特地去了盲盒店一趟，感谢店主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了他一份事少银钱丰厚的工作，让他得以减少许多压力，能够专注学业。
那天整个盲盒店都被状元郎的拥蹙买空了。
小伙子太懂事，白灵不准备礼物都不成啊！
——
现如今段轻尘已经搬到了朝廷为状元郎准备的府邸里。
白灵到了地方瞧了眼，府邸不大，约摸也就是个一进的院子，但比起段轻尘之前住的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去的时候，门外还有几个人，看那些人手上提着锦盒，大抵都是来送礼祝贺的。
只是最后好像都被门外的护卫劝退了。
白灵皱眉，以段轻尘严谨清廉的风格来说确实会如此，她是不是也不该来啊？
正当她准备走的时候，那边侍卫突然跑了过来：
“请问是白灵白姑娘吗？”
“啊！是，是我。”白灵应道。
“那快请进吧！老爷特意交代过，您来的话直接进去就行。”侍卫一脸殷勤。
白灵也只能尴尬地应了，在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里走进去。
院子里没什么好看的，大概是白灵见识过了容诩那地儿的大气华丽，对于段轻尘的住处，倒是只能用“简单朴素”来形容。
不过未来等他当了位高权重的首辅，那待遇自是天差地别。
“父皇也真是的，赏赐的府邸未免太小气了！等本公主回去，就让他重新赐一个大的给你！”
“不必了公主，现在的府邸微臣已经很满意了，若是来个住进更大的宅子倒是不符规制，容易惹人非议。”
“行吧。”
见明月嘟着嘴，只觉得这段轻尘真是死板，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