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啊。”
柳絮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其他赌徒纷纷跟风，高呼。
“开，开，开！”
“厉害。”程大牙开出四五六点，挤出假笑吐出两个字，看着那锭金子格外的扎眼。
一锭金相当于百两银，这一盘柳絮就赚走了一百两银子，想想程大牙都肉疼。
肉疼归肉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大牙也不能做什么，只得继续陪着假笑摇骰子。
陆忠看着柳絮面前的金锭子，银锭子，眼神火热，恨不得揣进怀里。
这一激动跪姿弯了，于是柳絮毫不客气的送上一脚，冷声道：“跪好。”
柳絮这一分神，程大牙看到了机会，伴着那声跪好，啪的一声骰盅落地。
程大牙堆起奸笑，伸手作请，“陆大娘，请下注。”
“呵，”柳絮冷笑，知道程大牙在钻空子，可是谁惧？
柳絮把面前的赌本全部推到了小的位置，挑衅的盯着程大牙冷冷吐出一个字。
“开。”
这下子程大牙笑不出来了，他知道柳絮又押对了，这个老太婆不简单啊。
难道真是赌场高手?
为何以前从未听过她的消息？
“开，开，开！”
其他人也跟着喊，有人已经悄悄的兴奋起来。
如果这把老太婆赢了，那下一把就跟着老太婆押，沾沾老太婆的财运。
程大牙挤出勉强的假笑，打开骰盅示意大家看过来。
“一二三，小！”
“赢了，又赢了，她是怎么听出来了？”
“我天，她不是忙着训儿子吗，咋就听出来了呢，这也太厉害了。”
......
四周响起一片称赞声，随着银子划拉到柳絮面前，称赞变成了羡慕。
陆忠忍不住凑上前查看，于是他又挨了一脚，这一脚踢在腰上，疼的陆忠半晌没有缓过来。
“继续。”柳絮看都不看陆忠一眼，催着程大牙继续。
“好，继续。”程大牙不信邪，觉得柳絮就是碰巧，她刚刚就没仔细听。
若是碰运气，哼，现在赢的多开心，等会就会输的多狼狈。
程大牙抓起骰盅继续摇，这次他要摇个豹子通杀。
想摇个豹子，那可不容易，程大牙也得花费不少力气才行。
柳絮听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劲，这个丑玩儿想放大招。
呵，随便他放大招，看看面前的赌注，柳絮信心满满。
随着骰盅落地，不等程大牙开口，柳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小上。
她这一手气的程大牙差点吐血，什么意思啊？
他费了半天劲，就赚那块碎银子？
因为柳絮的这个骚操作，本想跟风的赌徒立刻收手，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开呀。”柳絮浅笑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气的程大牙暗自咬牙，心知这是遇到了对手。
这么难缠继续摇大小没意思，得想招。
程大牙一把掀开骰盅，看似得意的喊了一声，“豹子通杀。”
一听是豹子，赌徒们纷纷凑上前查看，就连捂着腰的陆忠都伸直了脖子。
不等陆忠看清楚，脑袋一疼，吓的陆忠张嘴告饶，老实的跪直。
“哎哟，还好没有跟着押，要不然这把赔定了。”
“谁说不是呢。”
“你说这位老太太是不是听出来了，要不然怎么只押那么点银子。”
“有可能。”
.......
随着讨论，赌徒们看向柳絮的眼神都不对了，程大牙听的眼皮子狂跳。
不行，必须要换个赌法，不然真让这帮赌徒看出门道跟着押，那可不行。
“陆大娘，单押多没意思，要不咱们比比。”
“行啊，不过我做庄，每把不得低于一百纹银。”柳絮道，她知道庄家可以通杀。
如果摇的点数一样，她赢。
这么一来，嘿嘿，柳絮暗自偷着乐，程大牙被柳絮的提议弄的心头狂跳。
赌徒们一看热闹升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起哄。
这一起哄，程大牙就被架起来了，关键是程大牙不清楚柳絮的实力，到底是心存轻视。
很快啪啪打脸的现实让程大牙清醒的认识到柳絮的实力。
一连十把，柳絮那是变着花样的赢，赢的程大牙生出无力感。
他感觉柳絮一直在控制着赌术，不高不低，就那么压着他一丢丢，
让他感觉还能翻身，偏偏翻不了盘。
再看看柳絮面前堆着的银子，程大牙吐血的心都有了。
众赌徒们跟着柳絮押的，也赚麻了，一个个兴奋的盯着程大牙，等着他接招。
“陆大娘好本事。”程大牙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了一句阴阳怪气的称赞。
“好说，比不得程管事。”柳絮抛着手里的银子，“程管理不会输不起急眼了吧。”
捅人肺管子，柳絮是在行的，输不起往往都是程大牙用来羞辱这帮赌徒的。
什么时候被人当面说输不起。
看看柳絮面前的银子，短短的功夫，柳絮已经从赌场赢走了一万多两银子。
再加上其他赌徒跟风赢的，这么一会功夫赌场输了一万好几，要说不肉疼，那是骗人的。
继续赌吗？
程大牙深吸一口气，眼神扫过跪的笔直的陆忠，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老太婆再厉害又如何，只要这个坑货不死，他就有办法赚回来。
“陆大娘说笑了，这里不适合您，咱们楼上请。”
“你说楼上就楼上，呵，可我偏偏不想上楼怎么办？”
柳絮抛着手里的银子，问：“程管事会把我母子两人扣下来吗？”
直白的问话让程大牙眼皮子直跳，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
程大牙的眼神又落在陆忠身上，他知道柳絮这是来找场子的，
如果不能在赌术上打败柳絮，就得低头，这是程大牙不愿意看到的。
“陆大娘说笑了。”程大牙试图含混过关，话被打断。
“我这人从不跟陌生人说笑，程管事要是输不起就直说，否则咱们就继续。”
那嚣张的态度让程大牙火冒三丈，偏偏还不能当众发作。
最重要的是程大牙不服气啊，他怎么能输给一个老太婆呢，在柳絮的言语刺激下，两人再次过招。
不过程大牙这次聪明了，他决定不让赌徒跟着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