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鹰酱，谁的头都行？”
“阿登也行？”
秦世明嘴角一扯，满脸不信。
闫芳芳的确有些实力，但并不多，大宗师巅峰的实力而已，鹰酱的异能者实力并不弱，上一次在贝弗利山庄，陈平安遇到的只是很普通的异能者。
“他？有点难度，我能让他死，但不能砍掉他的脑袋，毕竟阿登现在是鹰酱老大，公众人物，我可以让他死于意外，比如说病逝。”
秦世明本来只是随便开个玩笑，故意刁难闫芳芳，没想到闫芳芳倒是认真起来。
“给我十天时间如何？”
说话的同时，闫芳芳摸出了手机。
“你认真的？你真能弄死阿登？”
秦世明反倒不会了，鹰酱老大阿登，闫芳芳一个小公司老总，说弄死就给弄死？她到底什么身份？
或者说，她跟雄鹰国庄园有什么关系？
秦世明心里很清楚，鹰酱老大谁来当，其实都不重要，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永远都是白手套，傀儡而已，真正能决策的是庄园。
这一届的阿登，和上一届的小普，为什么小普同志会下台？明明小普支持率更高，为什么阿登却当上了总统？
因为小普上任多年，并没有把世界这盘大棋局搅乱，更是一支枪都没卖出去，更别说发起一场战争了。
战争，对于普通人是一场灾难，对于庄园里坐着的那些王八蛋，乃是天下间最好的事情，比股票大涨更开心。
战争可以拉动内需，贩卖手中军火，一炮天下平，所有债务清零，庄园那帮人手里掌握的资源，比黄金还要珍贵。
比如，一块面包可以卖到五十万美刀。
“你不是要看到我的诚意吗？”
闫芳芳莞尔一笑，挑了挑眉，有风情万种，还有得瑟与骄傲。
“你到底是谁？”
秦世明不答反问，眉头拧成了疙瘩。
鹰酱阿登只是一个傀儡，死不死的，其实无关紧要，或许他死了比活着价值更高，比如当年他们家办公大楼被炸，因为这件事情他们消耗了太多太多资源，干翻了不少敌人。
亦或者，庄园早就有人想弄死阿登了。
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丢三落四。
“你其实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你的朋友，一个可以帮助你的朋友。”闫芳芳笑容依旧。
“比如说，现在你很空虚，我就可以……”
趁着男人沉思入神，闫芳芳一把抓住了秦世明的手。
男人的手略显粗糙，但手掌很厚很有力量感。
“不对，你是，你是方研？”
秦世明一低头，看见了闫芳芳小手臂内侧的一块黑痣，瞬间反应过来！
“……”
女人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秦世明一把抓向女人的脸。
撕拉！
一张人皮面具落下，露出方研那张熟悉，但妖媚，又带着几分邪恶的脸庞。
“真的是你！”
秦世明惊起一身冷汗。
方研，前女友，同时又是血门传教女，死在她手上的人没有一白也有八十，跟她上过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此前一直在好奇，为何闫芳芳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方研他能不熟悉吗？
如果不是三年前她酒驾撞死人，兴许他现在跟方研娃都生了一炕了。
可惜，三年变化太多太快，他们从最初的恋人，变成对手，变成敌人，甚至是死对头！
“是我，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方研也不用捏着嗓子讲话了，声音幽冷，就像是听读恐怖小说的女声，让人不寒而栗。
在被撕下面具的同时，方研的气势节节攀升，从大宗师一跃成为半步陆地仙巅峰强者，仅差一步之遥，她便是陆地仙强者！
血门的修炼功法，果然恐怖。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世明抽回手，一脸警惕的盯着方研。
他开始明白叶慈的担心了，极有可能方研已经知道李雪的身份了，联系不上是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我想干什么？呵呵。”
方研端坐在秦世明对面，脸上还是那副笑容，“我跟你聊过很多次，我想跟你合作，可你每一次都拒绝我。”
“合作？你跟我有什么可合作的？跟你同流合污？”
秦世明拧着眉，劲气涌动。
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控制方研，然后让她说出血门老巢，可他忍住了。
方研怎么会突然成为瀛海老总？又怎么突然跟雄鹰国庄园联系在一起了？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面对秦世明的讽刺，方研也不生气，脸上闪过一抹苦笑，“你跟我其实都一样，都是棋子，都是别人手里的玩物。”
“我想跳出这盘棋局，不想再被人控制，所以，我费尽心思想跟你合作。”
“棋局？棋子？什么意思？”
秦世明假装不明白，心里却很震惊，方研只是一名传教女，在血门人人可以使用的工具而已，她怎么会知道棋局？
她所处的棋局，跟自己所处的棋局，是同一个棋局吗？
下棋的是同一个人吗？
“别装了，你难道不明白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方研冷笑，“我承认你很有天赋，但你也不想一想，血门为什么一直让你活到现在？”
“你还是大宗师的时候，血门至少有超过十个人，可以轻松杀掉你，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他们看中的是你的皮囊。”
“当然，他们也只是看中了我的皮囊而已。”
“说你我是同一类人，有何不对？”
“我找你合作，是帮我自己，同时也是帮助你。”
顿了顿，方研继续蛊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背后是谁在针对你吗？你难道不想知道血门真正的老大是谁吗？”
“我知道，是我爷爷秦天。”
秦世明没有方研那么激动，感觉脑子更混乱了一些。
这盘棋局把方研都牵扯进来了，他们要干什么？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方研愣了一下，眸光微微闪动，“所以，你也在想办法跳出来，对吗？”
“是。”
“那我们合作吧。”
面对女人的再一次邀请，秦世明缓缓摇头。
“为什么？”
方研不悦。
“很简单，我信不过你。”
“你！”
方研大怒，“秦世明，你别欺人太甚，我都这样了，你凭什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