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的案子在花园道派出所处理？”
方宁挂了电话，觉得这个世界真小，绕了这么大一圈，还能绕道警花姐姐那边去。
北海花园小区距离花园道派出所很近，方宁出门走几步就到了。
“方宁，帮帮忙。”
李科也是头大，他拿这个案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方宁那神奇的能力。
他在派出所门口接着方宁，满面愁容。
“李科，不是我不帮忙啊。”
方宁无语道：“你要我说真相可以，但你说证据，我去哪找？”
“你想办法闻闻对方啊......”
特么的，我是警犬？
方宁脸色一黑。
“不是......”
李科急了，“我这边没事，我的当事人气死了，他私底下说过，钱是小事，丢人是大事，要是真的输了官司，他就花钱买对方的舌头......”
他说的血次呼啦的，方宁想着，来都来了，试试吧！
“一会儿我得手之后，今天就算了。”
方宁叮嘱道：“有什么线索，查了再说，反正今天是不会有结果了。”
“行，都听你的。”
商量妥当，方宁当先走进派出所。
“方宁，你怎么来了？”
林洛菲诧异的看着方宁，“你就是这位律师的朋友啊？”
“怎么，方宁你认识林警官？”
李科发愣，接着就释然了，能请动黄志龙的人，认识一个警官很正常。
“嗯嗯，我和林警官认识。”
方宁答道。
接下来，方宁简要的说了一下借条造假的事情。
“这么说，这个张彪确实有问题？”
林洛菲蹙眉。
这个案子不大，五万块钱，可是十分蹊跷。
不光是老警员李子觉得其中不对，就是林洛菲这个新转正的人都看出来张彪态度不对。
但是看出来是一回事，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能找到证据？”
林洛菲问。
“总要试试。”
方宁回答道。
屋里，何田还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张彪，而张彪则轻松得很。
方宁和林洛菲进来，李子警官不在，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哟，这不是张老板吗？”
方宁见到张彪当即吃惊道：“李科，原来你要我来看张老板，这事儿闹得，都是朋友，何必呢？”
李科一愣，特么的，这人你也认识？
不对，演戏呢这是？
林洛菲捂嘴，这种场合不好发笑。
“怎么回事，洛菲？”
李子警官诧异的看了一眼方宁，回头询问林洛菲。
“李子，别问。”
林洛菲低声在李子身边说了几句什么。
这边，张彪看着方宁伸过来的手，懵了，谁啊这是？
“兄弟？我们认识？”
张彪一脑门问号。
“我，方宁啊，我都不记得了......哈哈......”
方宁一把抓住张彪的手，紧紧握手，另外一只手则搭在张彪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借着笑声掩饰，方宁集中精神，分别闻了两只手章。
画面闪过，得到重要信息后，方宁再次开口：“张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在你那边买过东西，你忘了？”
“买啥？你认错了人吧！”
张彪警惕的收回手道。
“单据啊，销售单。”
方宁笑道：“看来张老板真的忘了我，你这是生意做大了，我代表我们公司，在你手上买过很多销售单......”
说到这，张彪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确实有一家办公用品店，可是客人那么多，他拿记得清楚。
而且，他这个办公用品店，内里还有门道。
所以，张彪搞不清楚方宁到底是哪一种客人。
何田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律师李科，怎么找来一个老六？
当然，方宁自然没法提供什么证据出来，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怎么样？”
张彪走后，李科问道。
方宁摆摆手，问何田道：“这个张彪是不是开了一家‘晨曦文具’店？”
“你怎么知道？”
何田诧异之后微怒道：“你真的认识他？”
“这个待会再说。”
方宁沉吟一番，脑海中回顾一下刚才看到的画面，“李科，你先和何先生出去，我有话跟两位警官说。”
何田还想挣扎，却被李科拉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方宁、林洛菲二人。
“洛菲，”
方宁开门见山道：“这个张彪开的店，除了销售正常的办公用品之外，还造假......”
有一张画面，张彪制造了一批假的销售单，卖给了客人。
“你怎么知道？”
林洛菲脱口问道。
“呃，这个先不说。”
方宁解释，“我有我的办法，你忘了地沟油案子？”
“地沟油？”
林洛菲一震，又来了，上次吃粉，这次吃什么？
她不知道，方宁还可以闻。
“可是，张彪销售假单据，和本案无关。”
林洛菲想了想道：“而且，这个属于工商管，不属于我们管辖。”
方宁也清楚这一点，说道：“我们可以去工商查查，看看有没有张彪被处罚的信息，最为关键的是，张彪销售的假单据，是粮油公司的销售单......”
粮油公司，地沟油？
林洛菲蓦然想起，地沟油案子破是破了，但后续还有一些疑点没搞清楚。
案件中，黑工厂销售规模很大，但疯骡子交代的一些渠道，却跟这个规模匹配不上。
“不会这么巧吧？”
林洛菲瞪大眼眸，“刚好这个张彪卖给黑工厂销售单？”
“查一查就知道了。”
方宁说道：“万一工商那边有记录呢？如果没有，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林洛菲觉得，方宁说的有道理。
江口区工商分局。
林洛菲进去查资料，花了很长时间才弄到一堆的资料出来。
“呵呵，这个张彪还真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林洛菲兴奋道，“他确实被处罚过，而且工商还没收他家不少的假货，其中就有销售单。”
“单子呢？”
方宁问道。
有单子在手，就能弄到更多的线索。
“在找......”
......
某小区，鱼档。
疯骡子陈启胜躺在躺椅上，闭着眼。
睡了会，陈启胜忽然从躺椅上起来，走进铺子里，在一个盒子里摸出一部手机打开。
“有人在查‘晨曦文具’！”
晨曦文具？
张彪的店？
陈启胜眼睛微微眯起，放下手机，转身关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