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何专家来的时候，方宁去上厕所去了，所以何专家没有见到方宁才有这么一问。
方南跟刘新华听懵逼了，什么情况？
你一来就说批文的事情有问题要退钱，接着就要道歉，还是跟这件事中存在感最低的人道歉，搞错了吧。
“何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好商量，批文的事情您不成，别人就更加不行了。”
方南急了，办个事怎么这么难呢？
“不不不，方总误会了。”
何专家连忙摆手道：“您的批文我办不了，而且别人也办不了，这件事没人敢办，令公子在吗？方总您说您也是的，有这个铁关系在，何必找我呢。”
他一个劲的要找方宁，态度谦卑得不得了。
刘新华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这件事也没有这样开玩笑的，他听出来一点门道，那就是方南的儿子，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年轻人，有来头。
刘新华奉命来谈合作，得到的指令是务必要达成投资，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还必须尽快的拿到样品，他只是知道老板给出一个叶遵的理由，其余的他一无所知。
所以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跟方宁还有什么牵扯。
方南就更加不清楚了：“何老师，别开玩笑了.....”
“不不不，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方总......”
两人推拉的当口，方宁从洗手间出来。
何专家看看方南再看看方宁，立马就认出来了。
“这是小方先生吧？”
何专家微微躬着身子上前，伸出手，想要握手，似乎又担心方宁觉得唐突，最后又收回去了：“我姓何，叫何方，小方先生叫我老何就行了，您父亲批文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已经在加急办理当中，用不了几天就会出来，小方先生回江城后，如果见到王工，麻烦小方先生带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批文不用担心？
加急办理？
王工？
方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您说的是王叔吧？就跟钱叔一块工作的王叔对吧？”
王叔，他喊王工叔？
还有钱叔，这位钱叔不会就是那个个部门中的那位吧？
“啊对对对。”
何专家忙不迭点头，“小方先生您看，我也是科学院的人，您早说王工，我们也不至于闹这种误会不是，这张卡您拿着，费用一分没动。”
一张银行卡不带烟火气的从钱来兜里出来，被他塞进方宁的手掌中心。
“别啊，这又不是我的，内个，刘总，你拿回去。”
银行卡转个圈，最后进了刘新华的手中。
而这次，刘新华跟方南一样懵逼了，什么王工，什么问好？
“不不不，何老师，不管批文的事如何，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刘新华很圆滑，担心这钱最后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找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最好别要。
相对于这钱，他更加在乎尽快完成老板的嘱托。
“诶，你别给我呀，你这不是害我吗？”
这钱收了真的会要命的呀，特么的，真是倒霉透顶了，都是做这个卖批文的生意，人家做都是好好的，怎么我做就成了这样呢？
跟那个部门沾上边，还有好日子过吗？
何专家愁死了都。
“就这样哈，小方先生，还有方总，你们聊，我先告辞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找我。”
把银行卡再一次的塞进方宁手里，抽身就要走人。
方宁想起来一件事在后台面问道：“何专家，我们样品还没做出来呢，您看什么时候交上去......”
“害，还交什么样品，不存在的，这件事我会盯着的，过两天批文都会下来了。”
样品都不需要？
这下刘新华吃惊了，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太铁了，表面功夫都不做吗？
带功能性的饲料，既然有功能，那就需要样品验证啊。
再说了，你不要样品，那我怎么交差？
突然出现的这个变化，让刘新华有点措手不及。
可人家何专家压根不搭理他。
仨人在房间里，两个是懵逼的，方宁只好挑一些能够说的来解释。
“王工，你什么时候认识科学院的人了，看何专家的态度，似乎这个王工很不简单啊。”
方南听懂了，对儿子有这样的人脉关系虽然不解，但不耽误他高兴和自豪：“那这钱刘总还是收回去，省一点是一点嘛。”
刘新华只好收回钱，虽然还有疑问，但他见方宁明显不打算说了，只能打住。
没过一会儿，方南就收到了畜牧局的电话，通知他批文资料审核过了。
接到这个电话，方南才放心下来，而刘新华彻底意识到方宁不简单，就算是由何专家去办这个批文，也不会审核这么快。
事情解决，刘新华从会所出来，第一时间给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
电话里，刘新华的老板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叮嘱他必须尽快拿到饲料的样品或者成品也行。
“高总，样品的事情问过了，畜牧局很反常，没收，所以我担心他们暂时不生产。”
“那就买第一批成品，你去找一个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养殖场，给他一个订单。”
“好，我知道了高总！”
......
因为记挂着疯骡子的事情，方宁匆匆的回宜江，批文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他又匆匆的返回江城市。
第二天他便得知，陈记牛肉粉的陈大刚不在这了，很早就离开江城，只有陈家老二陈启强还在，而且也很少去牛肉粉店。
疯骡子的线索似乎再一次断掉，因为陈启强没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地方，偶尔去牛肉粉店看看，其余的时间就是去打牌。
“因为陈启强没有异常，所以我不能随意的抓他问话，再说他要是真的有问题的话，抓他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还是步行街那家星巴克，林洛菲给方宁介绍道：“对了，要非说陈启强有什么不正常的话，那就是他喜欢打牌，大得很大，说是赌博也可以。”
方宁想了想，觉得林洛菲说的对，没把握的情况下动陈启强不是好事。
但是不动他又没办法继续下去。
“对了，有没有他家老三陈启胜的消息？”
“没有，如果要知道陈启胜在哪里，除了离开的陈大刚，就只有去问陈启强，甚至高书婷都不一定知道。”
这个话题没法聊了，方宁跟林洛菲都没有办法不动声色的在陈启强身上问出什么来。
换个话题，方宁说道：“洛菲，这件事就摆脱你了，这两天我有点忙。”
老头子那边的批文下来之后，就是准备生产，所以打广告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不然老头子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