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鸿儒馆外，立着众人，却分为了两派，一派当中立着人族，也有异族的存在，数量众多。
另外一派，则人数稀少，但里面却只有人族，仅仅只有三位而已，这里站着的，正是白鹿书院的大儒。
墨水和林长生也在其中，只不过两人站在人多的那一方，面对其中一位异族大儒的挑衅，他们全当没听见。
反到是对面立着的几人人族大儒面露怒色，很想反驳刚才这位异族大儒，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次秋末大考，也有异族学子，更重要的是，这异族学子当中，有几位都是各族中已经成名的人物。
原本有名字的，就不用说了，这当中最让他们担心的一位，便是来自神族文渊学府的东方樾。
此人本就是神族中成名的青年才俊，如今到人族来，本就是为了交流，却参加了这秋末大考，明显是不怀好意。
“顾柏松，你很不服气吗？”
那位异族大儒看了过来，目光直指为首的大儒。
唤作顾柏松的大儒，也有些忍不住了，说道：“申屠刚，你凭什么说这异象文章，便是你的族人写的文章！”
申屠刚冷笑一声，说道：“我巨灵族的文运，虽不如神族，也不如妖族，但比起你人族，却要强太多了，更何况，此次来的可是我巨灵学府的阿摩耶，你若是见识低，就好好打听打听他是谁！”
顾柏松眉头紧蹙，他当然知道阿摩耶是谁，在巨灵族这也是一位名声鹊起的青年才俊，而人族的文运，比起巨灵族，确实也差了一些。
“哼！”
顾柏松冷着脸，说道，“我人族才俊也不差，最终的结果没出来，谁知道这异象到底是谁引发的呢？”
“死鸭子嘴硬。”
申屠刚说道，“等到放榜的时候，就怕你没眼来看，到时候你人族前三甲一个没有，可就丢人了！”
顾柏松咬着牙，不知该如何辩驳，他身边大儒忍不住说道：“即便没有我人族，你巨灵族也未必能进前三甲。”
“周戎，你代表不了我人族！”
墨水冷声道，“你只能代表你自己，我白鹿书院奉行的是有教无类，在这书院里，都是至圣先师的学子，没有什么人族跟异族！”
“不错，周戎，你身为书院大儒，竟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何谈教化学子？”
林长生紧跟着说道。
其余人纷纷附和，势单力孤的顾柏松咬着牙，但他却没有带人离去，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想要看一看，要是前三甲没有人族，他也只能咬牙认了。
毕竟，这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出现过，但他恼火的是，异族占据前三甲，书院里的大儒们，不但没有痛惜，反到是欢天喜地，像是过年了一样。
书院大儒如此，更别说那些先生，以及书院里的学子，此刻到是一片祥和之色，大儒里还有顾柏松和周戎这样的人。
先生里面几乎是一面倒，谁敢站在顾柏松这边，那就是书院里的异类，就像林长生的那顶帽子一样，直接扣在头上。
云顶！
此刻却不止有四位儒子，除了这四位儒子之外，还有一人，而此人正在与白鹿先生下棋。
若是有人在此，定会吃惊，与白鹿先生下棋之人，正是天香楼的楼主芸娘。
面对这位人族圣师，芸娘竟在棋局上，丝毫不让，惹得一旁的几位儒子，都有些着急了起来。
就在棋局进行到关键时刻，冲天的金色的光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芸娘望向天空，不由喃喃自语，道：“恭喜先生，书院又出大才。”
可白鹿先生却盯着眼前的棋局，根本不看那金光一眼，回道：“小丫头，几月不见，你的棋力又见长了。”
“先生回回让着我，我哪里有什么棋力。”
芸娘笑靥如花。
“莫要谦虚，这一局老夫怕是又输咯。”
白鹿先生盯着棋局满是叹息。
一旁的几位学子都有些无奈了，这位来自天香楼的芸娘姑娘，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云顶下棋了。
能够进入云顶，并且陪他们的老师下棋，这位芸娘也是独一份的。
不过，几位儒子都不怀疑她的棋力，毕竟即便是棋力最强的尔先生，在与芸娘对弈时，也必须拿出全力来。
果然，才走几步之后，白鹿先生就输掉了这一局。
可他没有放弃，收了棋子，准备与芸娘再开一盘，可芸娘却摇了摇头，恭敬的起身，道：“不瞒先生，此次来书院，有一事相求。”
“何事，下完棋再说。”
“还请先生听我说完。”
芸娘认真道。
“罢了罢了。”
白鹿先生收了兴致，认真的看着她，说道，“让她进来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四位儒子有些惊讶，芸娘赶紧施礼致谢。
鸿儒馆。
八位长者看完全卷，几乎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将这一卷收了起来，异口同声，道：“甲卷头名！”
“何人所写？”
陈柏年问道。
莲落也看了过来，拿着卷子的长者笑了笑，说道：“神族，东方樾！”
“果然！”
陈柏年早有意料。
莲落却满是失望，他还以为陈念之会创造出奇迹来。却没想到，还是要输。
陈念之拿不到前三也就罢了，如果连乙卷都入不了，那是连进入第二轮的资格都没有的。
他们随之又开始判卷。
接下来虽然有好文章出现，可有了东方樾的文章在前，其余人都显得黯然失色。
这众星终究只是明月的陪衬而已。
半个时辰后，莲落本以为，不会再出现有异象的文章，但他错了。
一股青气，从一位长者的手中涌出，随之光华再一次笼罩了鸿儒馆，这一次的光华没有此前的那么热烈刺眼，但能够在鸿儒手中展现出风采，可见这文章的力量。
但是，最后名字出现时，莲落的名字立时凉了半截，因为写出这文章的，乃是一位巨灵族。
随着暗上的卷子，越来越少，终于到了最后一卷。
莲落的心情却已经跌落谷底，因为他知道，陈念之不可能这么巧合，就放在了最后一卷里。
更别说，几位长者都已经乏了，判卷到最后时，也是最为心力交瘁的，即便真好文章，也未必能入他们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