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柔下了场之后越发的觉得身体不适，她就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皇上，张姑娘走了。”
沈维贤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弯下腰对姜凤煜说道。
“派人跟上前去。”
姜凤煜沉下脸对沈维贤说道，之前苏瑾柔带着顾也出宫，结果到了大半夜都没有回来已经让他起了疑心。
这些日子一直不断又事情缠他身，导致自己也没有再次传召张渺渺。
今日看到这蝴蝶，他陡然想起姜云泽去世时候那诡异的蓝蝶。
这深秋哪里会有蝴蝶的出现？
想到此，他的眼神暗淡些许。
“派人给我跟紧张渺渺，朕有话要问她。”
沈维贤答应下来，赶紧对周围的侍卫招手轻言细语吩咐道。
“张姑娘，你到底要去哪里？你不是身体不适先退下了么。”
小全子替苏瑾柔推着车走在路上，现在宫里的下人们大多数都去了宴会上。宫里冷冷清清。
“养生殿。”
当苏瑾柔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小全子立刻就不讲话了。
“我不去。”
要是被他干爹知道自己陪着张渺渺偷去养心殿，那可是要重重惩罚的。
“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是完整之身的事情散播出去。虽然你之前是跟在沈维贤身边，但是被其它人知道这件事情。”
苏瑾柔冷笑着看着小全子一眼，他身为一个太监自然有些事情，男子不方便干的都是他上去。
“你……你不要乱说。”
小全子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人都吓傻了。张渺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前些日子，你还夜宿我的房间中。”
看到张渺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完全一点温度都没有。小全子百分之百相信对方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牙齿一咬豁出去了。
“等下，”
苏瑾柔见到他的表情后，忽然喊了一声。
小全子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我换一身太监服再去。不然太明目张胆了些许。”
让他这可放下的心彻底心如死灰，看来不仅是重罚他这条命能不能留住还是个问题了。
小全子绝望地看着她的白发。
“全公公？您现在怎么会来养心殿。”
一名侍卫看着他的脸疑惑的问道，现在不应该是宫宴下半场了么，小全子身为张渺渺的太监应该在前殿才是。
“我过来拿些东西。”
小全子对侍卫说道，脸紧紧绷着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将令牌递给对方。
沈维贤有多疼小全子，姜凤煜身边的人都知道。
“那沈公公进了这宫殿之后，尽量早些出来。不然被皇上知道，我们也不好说话。”
禁卫军看了一眼就将令牌还给他了。
“等下，全公公，这位太监是？”
看到小全子身边忽然出现的人，侍卫立刻拦住。
“是我在七王爷那边刚收的小太监。”
看到禁卫军抽出大刀卡在张渺渺的脖子上，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索性禁卫军上下打量他身边那名瘦弱的太监，看这一个的体格估计风吹就到那有什么关系。
就挥一挥手就放着他们进去了。
小全子就看着那把刀从张渺渺的脖子拿下来，暗中松了一口气。
“姑奶奶诶，你赶紧找完东西，我们赶紧离开吧。”
小全子看着张渺渺跟在他的身旁走进了屋里，急忙对着她说道。
却看到张渺渺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她再一次站在姜凤煜的养心殿已经是过去了一年了。苏瑾柔抬头看着上方那个座椅，不是的，梦中里面那个手帕不是在养心殿。
“不是……，祖宗诶，你再往里面走就到到皇上的寝宫了。”
小全子就看到对方大步往前迈过去直接撩开那个黄色帘子的时候，他刚放下去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这姑奶奶是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说闯就闯？！
苏瑾柔穿过走廊的时候捂紧了自己的衣服，眼下很快就要看到姜凤煜的寝宫了。
“你们把吃食送过去了么？”
忽然间，她听到了宫女的对话声音，直接躲了起来。
“送了，皇上走之前下了命令的。”
苏瑾柔探出头对着望着前方的两名宫女，她们两个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堆的碗。
“……被……囚……胃口还能这么好。”
苏瑾柔听得断断续续，宫女们也不敢说的大声脚步急忙地从苏瑾柔躲藏的柱子走过去。
听到囚禁两个字的时候，苏瑾柔脑海里面出现一个名字。
黎怡康。
“祖宗诶，你要去哪里？”
小全子好不容易赶上来，就看到那两名宫女走过的时候赶紧端正脸色。
他面有难色地环绕着四周生怕有其它人走过，赶紧一边端着脸一边移到张渺渺躲在的柱子后面。
苏瑾柔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步直接走到姜凤煜的卧室面前。
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来到姜凤煜的卧室。
上一辈子，姜凤煜很少带着人回到自己的住房，想要宠幸哪一个妃嫔直接去妃嫔的宫殿即可。
苏瑾柔也就去了三次。
她驾轻熟路地走到屋子里面，找到梦中那个放着那个垫子的地方。
确实不像是中原能够做出来的布匹。上面的图案、配色都与这边的不太一样。
与西楚的也不一样。
但这不是姜凤煜的东西，所以他做成了一块垫子。
苏瑾柔放下那块垫子往屋内走去。
这是姜凤煜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画轴。苏瑾柔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静安皇后的画轴。
她将画轴拿了起来，还没有做出下一个动作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全子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头。
算了，这也没有什么。
已经出现了跟静安长得一模一样的黎雅楠，沈维贤说十分相似。
忽然间，她的目光就被一个小佛龛给吸引了。
她向前而去。
这不是一个木碑，苏瑾柔每一年都去祭拜教司坊的人。
这是一个供奉的佛龛，上面写的是静安皇后真实名字以及生辰。
苏瑾柔一皱眉，不是这分明不像是祭拜死人的东西。
她分明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
等一等，怎么旁边还有一个小的佛龛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上前凑近一看。
张渺渺，以及她的在通牒上面写的生辰八字。
前面挂着是一串碧绿色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