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半个字。”厉以臣声线冰冷地说道。
这种警告的口吻，也让姜凝的心口传来了一阵窒息般的痛意。
他不信任她。
不过也是，在他的认知里，她就是一个现实又势利的女人。
他当然没法信得过她。
姜凝在确定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身看向了厉以臣。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厉以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
姜凝定睛一看，那颗心被揉得更痛了。
支票。
他给她一张支票。
“五十万的支票，当作你的封口费。”厉以臣还是那冷冰冰的口吻。
见姜凝半天没有接过去，他轻笑了一声。
“嫌少？”
说罢，姜凝就见他又伸手去拿支票，她赶忙说道：“不用了！不需要什么封口费。”
“你不是很爱钱吗？这种时候，就不必装什么清高了吧。”厉以臣语气讥诮的说道，同时死死的盯着她。
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开口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有误会的！
但碰面这么多次，她都没为自己做过任何辩解。
姜凝很清楚，他这是在嘲讽她，当年拿了他父亲的钱出国。
在旁人看来，她是拿了厉振业的钱心满意足地离开。
但事实上，她真的一毛钱都没要。
她会答应出国，完全是因为……
算了。
已经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去多想。
姜凝只好从他手中拿过了那张支票：“拿了你的钱，这件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厉以臣没说话，只是面色清冷的别过脸去。
他的脑袋还是很痛。
但更痛的，好像是那颗心脏。
终究是他对眼前的女人，有着太深的滤镜了。
她可能真的没那么好，可他就是……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
姜凝见他没再多说什么，在默默帮他关上车门后，就一步步的离开了。
虽然，那支票只是一张纸，但她拿在手中，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她是收下了这张支票，但她会找机会，把支票还给他。
她不会要他的钱。
而她不知道的是，厉以臣之所以会给她这么一张支票，也是想帮她解决燃眉之急。
他知道，那个叫做安安的孩子，需要35万的手术费。
这是最顺理成章，可以给她钱的方式。
厉以臣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头痛才得以缓和。
刚准备起身，去驾驶座，这才意识到，姜凝刚才随手往他头上一放的外套，还在他的车上。
厉以臣一眼就看到了外套上的标签。
估计是她刚买的外套。
就算看着这外套，心里有些百感交集，但他总归是没有扔了这件外套。
起身坐进了驾驶座，厉以臣刚准备驱车离开，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手底下的人打来的。
“厉总。”
“说。”
“今天下午，有人帮姜小姐交了那笔手术费用。”
厉以臣的眼眸微眯：“谁？”
对方多少有点支支吾吾的：“程，程先生……”
厉以臣抓着方向盘的手，分明紧了紧。
是程言骁。
最近，程言骁对姜凝的事情，似乎格外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