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面对自己曾经那样喜欢的人，这样的举动，多少会让他的心里泛起涟漪。
厉以臣在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才踱步来到了姜凝身旁。
他轻推了推她的肩膀：“醒醒！”
但被厉以臣推了这么两下的姜凝，她却是有点不高兴了，抬手就将厉以臣的手推开了。
“别碰我！”
厉以臣的眉头轻皱，这女人果然是要开始耍酒疯了。
“你赶紧起来！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臭死了！”
姜凝倒是有了些许反应，甚至还睁开眼瞟了厉以臣一眼，但也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她翻了个身之后，好像又睡死过去了。
厉以臣只好倾身过去，再度推了推她的肩膀：“先起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你如果不脱，我就代劳了！”
姜凝半睁着眼，与他对视着，甚至还冲他露出了一抹很傻气的笑。
“好啊，你帮我脱。”
厉以臣的喉咙一阵干涩，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该死！
她都这样对他了！
为什么她的这一套，对他还是这么管用？
“姜凝，你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不是今晚随便换个男人，你也都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厉以臣越说，越有些激动，他倾身向前，靠近姜凝，双手抓住她的肩膀。
“你就这么缺钱吗！这么想要钱吗？是不是真的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
“今天是不要命的喝酒，那明天呢？明天是不是就要爬上那些男人的床了！”
姜凝似乎被他骂得精神了一点，双目看起来不再那样混沌，而是多了一丝楚楚可怜跟委屈。
她就那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隐隐还有些不甘心。
厉以臣瞧着她这副样子，其实是有点心软了，但还是故意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清冷一些。
“你瞪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姜凝终于开了口：“就是说错了！你知道什么！你跟……跟那个那个……”
“那个谁一样，都，都只会说我……”
厉以臣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试探性的问道：“那个谁？是谁？”
姜凝冷哼了一声：“厉以臣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啊……”
虽然，她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但也足够让厉以臣听清了。
厉以臣的眼眸微眯。
所以，这女人的心里对他，也是有着诸多不满的，是吗？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
要不，他就索性趁着这样的机会，听一下姜凝的心里话。
这样想着，厉以臣便又问道：“厉以臣他对你很不好吗？”
提及这个，姜凝突然笑了笑，但却笑得有点苦涩。
“那怎么能，能是不好这两个字……就，就能形容的啊？”
姜凝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还朝厉以臣勾了勾手指：“你，你过来，我，我偷偷告诉你……”
厉以臣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玩味。
他倒有点好奇，这个女人到底要跟她说些什么。
于是，厉以臣就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姜凝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长呼出一口气。
那口气，就像是羽毛抚过厉以臣的耳畔一样。
厉以臣的眸光，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