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在看到这一皮夹的时候，也是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回忆。
跟他有关的一切，她其实都还牢牢地记在心里。
她只是没想到，她送给他近十年的一个皮夹，他竟然还在用。
难道……真如爷爷所说的，厉以臣的心里也还有她？
厉以臣生怕姜凝多想，他快速的从中掏出了一叠钞票后，就赶忙将皮夹收进了口袋内。
“这些钱，应该够了。”
他数都没数。
不过，目测过去，只会比她的十倍工资多，而不会少。
“谢谢厉总。”姜凝这次没跟他客气，收下钱之后就扬长而去了。
反正，她有没有收钱，在他心里都是那种势利又拜金的女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收呢？
而厉以臣看了一眼空了的手，又看了一眼姜凝离开的背影，心口又是一闷。
果然，能让她满心惦记着的，也就只有钱了。
厉以臣的嘴唇慢慢的抿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程言骁。
厉以臣一想到昨天，程言骁跟姜凝在雨中拥抱的画面，心里头的情绪还有点复杂。
但他最后还是接听了电话。
“喂？”
“以臣，现在有空吗？”
“有事？”
“额……想请你帮个忙。”程言骁有些客气的说道。
“你说。”
虽然，两个人如今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但厉以臣对他的事情，肯定还是能帮则帮。
毕竟，两个人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友情。
“我等下要参加一场拍卖会，但我这是第一次参加，有点没底……要不，你过来给我点参考建议？”
“你要买什么？”厉以臣忍不住问道。
这家伙一天天的，不是在出席各种跟法律有关的会议，就是在法庭上。
今天倒是难得听说，要去参加拍卖会。
“古董。我最近接触的一个大佬，特别喜欢收集古董。我这律所如果真的想要更上一层楼，往后还得靠这个大佬。”
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后，厉以臣很爽快的答应道：“好，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两个人约在了拍卖会现场见面。
看到厉以臣的黑眼圈那么重，程言骁忍不住问道：“你昨晚又加班了？”
“没有。”
他也不敢告诉别人，他昨晚去买醉了。
这实在有点丢人。
“那是没睡好？”程言骁又问道。
“算是吧。”厉以臣并未多谈。
这两年以来，他的睡眠质量都不算太好。
有的时候，甚至会失眠到天亮。
为此，他也不是没去看过医生。
医生的说法是，他有心结。
这个心结如果没打开，这个情况也很难得到改善。
他深知，这个心结，其实就是姜凝。
两个人进场后，就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了。
“我前两天去老宅的时候，见到程叔了。”厉以臣本不是多嘴的人。
但有些话真的在他嘴里憋久了。
如果不说，他大概会后悔。
“然后呢？”程言骁的语气多少带着点漫不经心。
“你就没打算回去看看他？”厉以臣扭头看了过去。
“有什么好看的？彼此各过各的，这样的生活状态，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程言骁只要一提及程进荣，语气就不那么好听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厉以臣欲言又止的说道。
“我知道。”程言骁抢先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