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教堂这里，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也并未看见什么人影。
厉以臣满目绝望的环顾着四周。
能去哪儿呢？
还能去哪儿？
他也给母亲打过电话，但电话是一个关机的状态。
姜凝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厉以臣，心里一阵心疼。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的。
他有多在意他母亲，她知道的。
姜凝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提脚走了过去，想要安慰厉以臣一番。
还未来得及开口，突然被厉以臣一把抱住。
姜凝的身子一僵，两只手也顿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她还能去哪儿……还能去哪儿……”
厉以臣焦灼不已的闭了闭眼。
即便是再理智的人，也会有特别不知所措的时刻。
姜凝当然不忍心推开他，她甚至有点僵硬的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厉以臣的后背：“咱们再去找找，总能找到的。”
“她这么多年，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不能让她过得安稳一点？”厉以臣的语气里，尽是对自己母亲的心疼。
姜凝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她除了就这么陪着他，好像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厉以臣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马上回过神来，接听了电话：“喂？”
“少爷，夫人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那她没事吧？”厉以臣下意识的追问道。
只要人没事，其它的也都没那么重要。
“没什么大碍。”
“我现在回去。”
厉以臣由衷地松了口气。
“我妈已经回来了，现在回去看一下！”厉以臣说罢就要离开。
姜凝却叫住了他：“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一起去了。”
刚才厉振业的那番话，将她骂醒了。
她的确是没有那样的资格跟身份。
人家厉家的事情，轮得到她来关心吗？
她的关心，在旁人看来，也都变成了一种不怀好意。
她并不是多么在意旁人的说法，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对厉以臣的感情，被旁人看轻跟蔑视。
厉以臣的脚步一顿，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那你要怎么回去？这附近也打不到车。”
就这么将姜凝一个人扔在这儿，他肯定是不放心的。
“我手机上叫一辆车就行了。”姜凝很快提出了解决办法。
厉以臣还是觉得不太行得通。
他思虑了数秒后，不容置喙地说道：“跟我走。”
“真的不用了，我，我过去也不太方便啊……”姜凝推脱道。
“我先送你回去，反正也顺路。”厉以臣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坚决。
姜凝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听话的上了他的车。
的确是挺顺路的。
十几分钟这样，就到了小区外面。
“谢谢。”姜凝同他说完这两个字后，就下了车。
见她马上就要下车了，厉以臣还是将憋在心里一个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你跟程言骁住在一起？”
据他所知，程言骁就是住在这个小区。
在他从手下人的口中得知，姜凝也住在这儿的时候，他的心口就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给占据着。
姜凝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及这个。
“没有住在一起，是住在他名下的另外一套房子里。不过，我不是白住的！我有交房租给他！”姜凝就像是解释一般的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