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的那颗心一沉，多少有点失落，但面上还是得摆出一副跟往常无异的样子。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厉以臣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夜开始深了，姜凝慢慢的打起了瞌睡。
厉以臣注意到，她的脑袋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最后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他瞧着她似乎睡的挺沉的，就伸出手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此时，从输液大厅看出去，正好能看到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
厉以臣的心里淌过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算下来，他跟姜凝好像也有挺多年，没有一块儿看过初雪了吧。
没想到有一年下初雪的时候，他们还能这样坐在一起。
输液结束，厉以臣也没将姜凝叫醒，而是将她抱上了车。
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但他还是将姜凝送回了程言骁的那个小区。
送完出来，门刚关上，就碰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程言骁。
不过几天的时间，程言骁看起来就憔悴了许多。
对此，厉以臣也是吃了一惊。
程言骁在看到厉以臣的时候，眼里闪过了波澜。
但他很快就挤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碰上了，进来喝两杯？”
“好。”厉以臣没拒绝，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你上次下手挺重的，你看，这嘴角的伤痕还在。”程言骁一边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酒下来，一边这样说道。
厉以臣看了一眼，的确是还有一些淡淡的痕迹。
对此，厉以臣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第一次动手打我，是因为姜凝。你今天出现在这儿，还是因为姜凝吧？”程言骁在给他倒了一杯酒的同时，这样问道。
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只是在做普通的询问一样。
厉以臣垂眸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没有接话。
今天的程言骁，好像有点奇怪。
“其实，你心里就是还有姜凝，对吧？”程言骁直截了当地问道。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姜凝的？”厉以臣一瞬不瞬的看着程言骁。
程言骁缓缓坐下，唇角勾起了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意。
“实话就是，我对她的喜欢，开始得只会比你早。只不过，我跟她之间就是少了点缘分。最让我无能为力的一点是，你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这样的话语，若换做是以前，他听了会高兴，也会有点自豪。
但现在，厉以臣却只觉得可笑：“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程言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眼前的酒杯，同厉以臣轻碰了下酒杯。
“不管怎么样，以后都要对姜凝好。她真的是个值得的人。”
厉以臣狐疑地皱了皱眉。
今天的程言骁，确实是奇奇怪怪的。
但厉以臣也知道程言骁的脾气。
有些事情，程言骁自己如果不肯说，就算旁人问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
……
在山上的某个木质的小别墅内。
乔继寒将别墅内布置得非常有情调。
再加上这会儿外面又下了雪，坐在这间小屋内，就是莫名的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作为这份惊喜的主人，秦琳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样的浪漫，换做是任何人，都没有抵抗之力。
问题是在于，这份浪漫，他原本就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准备。
而且，旁边摆满了花。
“继寒，有件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