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蛇索命
话分两头。
在砀山亭郭北带着仙褪去砀县时，此时远在泗水郡的刘邦正站在沛县的城墙之上。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在沛县内，由樊哙带队，并由一群溃败投降的泗水郡郡兵引导，在城外的一处空地上，跟随刘邦的第一批农民子弟兵正在操练着。
这些农民兵有模有样的在练着长矛的刺击，一喝一哈的，还真有模有样。
至少这是看得刘邦心中大喜。
此时的刘邦已经有了两县之地，也即是后世的两个市的范围，容不得他不高兴啊！
毕竟他这才起事不到三个月呢。
“季哥，如今我们正是兵强马壮之时啊，这攻略胡陵与方与的速度必须加快了。”
“那陈王如今可是已经攻下砀郡谯县了啊！得投降的砀郡郡兵，他现在怕不是得有战车一两千乘，步卒五六万了。”
“虽然大家现在都有默契互不干涉，但如果不尽快拿下整个泗水郡，倒是让那陈王与天下人小瞧我们了。”
此时，卢绾与萧何正一左一右的站在刘邦两侧，卢绾因为此前两次大胜，心气也是上了来了，也可以说是心态有点膨胀吧。
一侧萧何闻言，倒也不开口。
毕竟他与刘邦的交情还是不如卢绾的。
虽然刘邦沛县起事有他很大功劳，但还是比不上卢绾处处为刘邦出谋划策甚至是一起上山吃苦的交情。
就连所谓赤帝子斩白帝子之说，都是卢绾操办的。
造势，这可是第一步，而且也少不了刘邦妻子吕氏的娘家人吕氏一族出谋划策。
听到卢绾此言，刘邦哈哈一笑。
“此事不急，我们才攻下丰邑，兄弟们可暴露出了不少问题。”
“所以，多多练兵一下也是好的，至于胡陵与方与，我们不是有让兄弟去当说客吗？”
“如果那两县县令不识抬举，那我们再攻也不迟。”
刘邦现在正是意气风华之时，卢绾倒也没有反对。
“大哥如此说来也是，希望这两县县令不会不识大局才好，不然兄弟们可得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你说是吧？萧何？”
卢绾说着便看向一侧的萧何。
而萧何呢，只是微微一笑：“天下苦暴秦久矣，胡陵与方与两县的县令应该不至于不识大势，不过这两县县令毕竟是老秦人，倒也不好说。”
“不过无非是麻烦一点而已，如今暴秦的大军应该都被陈王牵扯，没有援军，整个泗水郡根本不可能有人是我们季哥的对手，拿下胡陵与方与也只是时间问题。”
刘邦听闻萧何这话，顿时更加喜悦。
毕竟这也是他现在所想的。
不过，拿下泗水郡封国可不是刘邦此时的终极目标，他的野心还要更大。
当然，现在这些他也并没有说，只怕以后能力不足闹出笑话。
而赤帝子斩白帝子这样类似的造势也是为了以后刘邦更大的目标而铺路。
想到自己的抱负，刘邦忽然心情便有些不好。
随即，他皱眉打断了卢绾与萧何对他的吹捧。
“萧何，我让你找的会解梦的方士呢？有找到吗？”
萧何愕然，看着刘邦，随后迟疑片刻道：“季哥，你还是在做那个噩梦吗？”
刘邦闻言，点头叹息：“自从在那芒砀山斩白蛇后，这么久了，我还总是梦到白蛇索命。”
“虽然不如之前第一次那么吓人与清晰，但总是隔三差五便会梦见。”
“我刘季从未害怕过什么，更不信什么仙神之说，但如今总是睡不好觉实在令人心烦。”
刘邦清晰的记得，当初他在芒砀山配合卢绾的斩白蛇之事的第一个晚上，也就是还未走出芒砀山之时便做的噩梦。
梦中白蛇索命，他当时在梦中却是害怕得不行，为了保命，他便对白蛇说，到了平地再给。
其实只是想在梦中找机会脱身而已。
然后，因为逃跑被白蛇追逐从而被吓醒。
说到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五米多长的白化蛇实在罕见。
斩杀了这么一条白蛇，刘季总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信神仙之说，但其实未必，他只是在掩饰心中的恐惧而已。
“这......”
萧何听到刘邦如此说了，心中有所猜测到刘邦的心理状态，于是聪明的他便不再追问，于是道：“始皇帝当初到死都未寻到仙，他当初可是为此坑杀了大部分方士啊~”
“如今谁还敢乱言自己是方士？虽然肯定是有的，但也只怕难找啊~”
其实所谓方士，在这个时代就是迷信阴阳学说的一批人。
战国时期，齐燕最为迷信神仙之说，所以方士也最多。
因为齐燕临近大海时不时便可以看见海市蜃楼，于是便传出了无数仙山神说。
海外有仙山，于是当时民间还有不少人私自出海寻仙，而志怪类故事在当时更是不少。
砀郡、泗水郡最早属齐地，后属楚地，自然是有不少方士的。
但哪怕有方士，被秦始皇坑杀这么一弄，现在可没人敢言方士，甚至哪怕有也闭口不谈，只是关起门来自己胡乱修炼自己的。
刘邦口中说着白蛇索命之事，萧何又称找不到方士，一旁其实有些迷信的卢绾当即便道：
“季哥，看来定是那被斩杀的白蛇心中有怨，所以才来缠伱，要我说，还是让我找些人去芒砀山寻一下当初那白蛇的尸体吧！”
“如若找不到，我命人烧些香小小祭祀安抚一下想来也没事了。”
找得到才怪呢，刘邦差点翻白眼，毕竟斩杀那白蛇都快过去三个月了。
不过，烧香安抚嘛...卢绾之言，刘邦也不是没听进去，毕竟这事的确有些怪异，而且他也被这噩梦弄得有些烦了。
于是迟疑间便道：“卢绾，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不过记得千万不能声张，懂吗？”
卢绾不以为意，笑着便道：
“季哥，你放心吧，我难道还不知道此事的轻重？这可是大哥您的大计，我可不会坏了您的大事！”
“嗯，你知道就好。”
“去吧，赶紧让人去把这事办了，也省得我总是睡不好。”
“好的，季哥，我这就找人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