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绝世良驹，独一无二
皇宫，马厩前。
四五个太监咬牙拉紧缰绳，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可偏偏就是拉不住。
赤色骏马啼声嘶鸣，抬起后蹄就是一脚。
要不是太监跑的快，非得被踹出去好几米不可。
就在这时。
“赤骓！”
远处，李丽质高声呵斥了一声。
似乎还没消气的赤骓抖了抖鬃毛，高昂着马头，对于刚刚冒犯它的几个太监十分不屑。
李丽质一路小跑上来，轻轻地安抚着它，“都叫你乖乖等我了，又在这淘气。”
一众太监，如是大赦，整齐地跪了一地。
很快。
李世民，长孙皇后，缓缓走来。
后面还跟着个黑脸的程咬金。
走近细瞧。
李二的步子快了许多。
他眼睛都看直了，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匀称高大，毛色闪闪发亮，没有一丝杂质。
马颈披散着垂地的长鬃，流泄着一股霸者之气。
“怎么样父皇。”李丽质牵马走来，得意地说道：“赤骓漂亮吧。”
刚刚四五个人都制服不住的野马。
缰绳到了李丽质手中乖巧的不成样子。
优雅地迈开蹄子向前走去。
李世民吞了吞口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一刻。
“真是一匹良驹啊！”
宫中马厩里的马，和它相比，黯然失色。
赤骓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光彩照人，极为显眼。
“这马也是林凡淘来的？”程咬金眼珠瞪得老大，凑前两步，惊呼道。
李丽质美滋滋地讲起了赤骓是怎么到家里来的，说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
听得李、程二人不停地吞口水。
都馋疯了。
没有一个武将不爱马。
李世民这种从马背上下来的皇帝，更是爱马如命，惜马如惜臣。
林凡这小子运气怎么总是那么好。
真是活见鬼了。
终于在李丽质讲到三天前，它还落魄的不像样子时。
李世民的脸色彻底变了。
尽是震惊。
三天时间就能恢复成这般神姿。
要是全部养好伤之后，恐怕不比自己的青骓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伸手上前。
小心地摸了摸。
果然没少吃苦，还是很瘦，能清晰地摸见骨头。
赤骓似乎对生人非常抗拒，甩开他的手，嫌弃地走远两步。
要不是有女主人纤绳，怕不是会赏李二两脚。
李世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激动了。
“长乐，能不能让朕骑一骑？”他满怀期待地问道。
李丽质有些为难地缕了下头发。
赤骓性子烈，在家的时候也只听林凡和她的话。
现在连刘管家都不敢伸手去碰，每天喂了粮草就走。
这万一要是伤了父皇，可就出大事了。
“父皇...要不算了吧...伤到您就不好了。”
李世民听闻，当即不愿意了。
自己打江山的时候，什么马没骑过，再烈不都得老老实实的。
越说他还越不服气了。
非要较这个劲。
“长乐，朕骑马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李世民挺直腰板，毫不迟疑地说道：“朕驯服不了它，朕管林凡叫岳父！”
长孙皇后蹙了蹙眉毛，轻柔的声音飘来。
“陛下，怎可说出这种话，实在有失体统。”
李世民现在哪管的了那些，大手一挥，告诉夫人不用管了。
从女儿手中接过缰绳。
顿时，赤骓就开始暴躁了起来。
尽管李丽质一直在前安抚，没让它伤人，但它还是抗拒的厉害。
李世民用力扯了两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闪过兴奋之色。
他手上猛地发力，身体前倾，作势就要翻身骑上。
只见，赤骓高昂马头，身子用力一甩，把李世民震的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在地上。
要不是程咬金眼疾手快，他非得摔丢两颗门牙不可。
“铮！”
侍卫众人一齐从刀鞘中抽出利刃，上前一步。
李世民站稳脚步，剑眉一横，龙威大怒。
“想干什么？”
“都给朕滚！”
长孙皇后欲上前劝阻，最后还是没张口。
侍卫们灰溜溜地跑了。
“朕倒要看看你有多烈！”李世民再次上前，一脚踏在马蹬，借力而上，直接翻身上马。
李丽质安抚了半天，赤骓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怕动作太大伤到女主人。
要不然李二的结局肯定是被飞踹两脚。
李世民面露喜色，双手有些颤抖地拂过马背。
温柔地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好马，真是一匹好马。”
“让朕看了都羡慕不已！”
“便宜那小子了。”
随后他提了提缰绳，赤骓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对于马背上的人极为不屑。
又折腾了好一会。
李世民摇头苦笑。
没再强求了。
良驹认主，它又如此通灵性，自然不会听自己的使唤。
赤骓，好名字。
他若有所思地翻身下来，掸了掸衣袖。
“这样的良驹，整个大唐都屈指可数。”李世民感叹道：“朕平生好马，也就只有青骓能与它较量一番！”
他说完，表情忽而有些苦涩。
李丽质闻声，小跑上前，“父皇，您真的有匹马叫青骓啊？”
“那当然！”李世民话中尽是豪迈之情。
“当年虎牢关之战，就是青骓救了朕，它要是跑的慢一步，利箭早就射进朕胸膛里了。”
“那一战，唐军大获全胜，只可惜青骓为了救朕，身中五箭牺牲了。”
“哪怕是这样，它都坚持到大战结束，没把朕丢下。”
“良驹护主，一生忠勇。”
李丽质看父皇有些神伤，便没再回言说下去。
“公主，你怎么知道青骓的事儿，谁和你说的？”程咬金张目结舌地问道。
当年的事儿已经太过久远，众人更是怕李世民伤感，从此再也没提过青骓的名字。
李丽质乖巧地嘟了嘟嘴，“夫君说的啊。”
程咬金：“......”
李世民同是心头一震。
按照年纪推算，他们那时都没出生呢。
那小子在哪知道的？
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他也没开口去问，毕竟问女儿也没什么用，要问也是直接去问林凡。
紧接着，李丽质探手抬起赤骓的后蹄，给三人瞧瞧钉好的马蹄。
长孙皇后心头一紧，险些惊呼出声。
在马儿背后抬马蹄，这也太危险了。
而且性子那么烈，刚刚险些伤了陛下。
谁知，赤骓竟是没有一丝反抗，而且还十分配合，像只小奶狗一样温顺。
紧接着，她又不尽兴地骑着大马，在皇宫中疾驰了一圈。
赤骓跑的飞快，四只健硕的蹄子都倒腾出残影了，看不清落地。
她饶了整整一个大圈，才回到众人面前。
看的程咬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完后，李丽质拍拍手，尽是得意道：“怎么样，小鞋子不错吧？”
李世民暗暗点点头。
的确是好东西。
既稳定，速度又快，这样冬天也能骑行作战。
大唐铁蹄要是都给马穿上鞋子，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他冷哼一声。
突厥草原骑兵不是号称天下无敌么。
朕马上就来会会你们！
长孙皇后拉过女儿，眼中尽是宠爱。
“快去洗洗，换身衣服。”
“好好陪母后两天。”
“两天之后，我们一起去参加你俩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