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舒伸手拿起那个纸人，狐疑的皱了皱眉。
“我记得，这纸人好像没有腮红吧？”
只见那个纸人不知道何时，脸上居然带着两个红扑扑的腮红。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总觉得，好像刚拿到这纸人的时候，是没有腮红的。
为此，她还特意拿起自己梳妆台上的腮红，对比了一下颜色，确定颜色一模一样。
陈旧舒狠狠咽了口唾沫，后背忍不住一凉，下意识将自己手上的纸人扔在了地上。
她联想到了一种让她汗毛倒竖的可能。
“这纸人……这纸人它，该不会是刚才，自己给自己上的腮红吧？”
尽管听起来这事儿可能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此时此刻的陈旧舒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展开联想。
“不……不，一定是我记错了，这纸人应该本来就是有腮红的！对，它本来就有！”
陈旧舒狠狠咽口唾沫，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一定是自己记错了。
“可……可如果这纸人原本就有腮红的话，又为什么会跟我的腮红一个色号？那明明就是我的腮红！”
她从逻辑上分析，如果这纸人原本就有腮红，并且两种腮红的色号又恰好一致的可能性有多高？
想到这里，陈旧舒“砰”的一声关上自己房门，坐在客厅沙发上。
往怀里塞了块抱枕，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快速找到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被接通。
对面传来杀猪般的歌声，环境有些嘈杂，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在KtV一类的娱乐场所。
“付大师……”
她拨打的是五行盟一个有道行的大师，她有给这位师父推荐过好几个客户，因此一来二去也算是个熟人。
对于五行盟的那些大师而言，公司没有对他们的人设做出要求。
所以，穿上道袍的时候，他们是降妖除魔的大师。
脱掉道袍，换上破洞牛仔裤，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往KtV包间一钻。
就跟谁还不是个喊麦高手似的。
“喂……大声点儿，我这边有点儿吵听不见！”
陈旧舒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复情绪，又往自己房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像生怕这时候门锁转动，那个纸人自己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付大师……我遇到点儿麻烦事儿……”
陈旧舒尽量提高了嗓门儿。
不过那边还是没太听清楚。
“什么？你也要来啊？我给你地址，你自己过来吧！”
说着，老付直接挂断电话。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对方就发来一个地址。
并附上了一段语音：“赶紧过来，打扮漂亮点儿，你懂的！你个人条件不错，我给你介绍几个大客户！”
陈旧舒紧跟着输入消息：“付大师，我遇到点儿麻烦事儿！我今天收到一个快递……”
陈旧舒给对方发了一百来字的长消息，简单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发完消息，陈旧舒紧紧握着手机，好在没过多一会儿，对方又发来一条语音。
“我还以为你要过来一块儿玩儿呢！你这个简单，把那纸人一把火给烧掉就行了！”
尽管多多少少能够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敷衍的情绪。
不过这简短的语音，对陈旧舒来说，却像是一剂强心针。
“对……一把火烧了它，一定就会没事儿！”
想到这里，陈旧舒努力深呼吸两口，在茶几抽屉里面找到打火机，壮着胆子打开自己房门。
看着那个先前被她扔在地上的纸人，依然和先前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陈旧舒长出了口气。
“是我想多了？也许就是两个腮红的色号一样呢？”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但陈旧舒还是决定，把这个纸人给一把火烧掉。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是来历不明，谁知道会不会跟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扯上什么关系。
陈旧舒用晾衣杆插着那个纸人，走进厕所，用打火机从边缘处点燃。
不消片刻，小小的纸人别被火焰吞噬，厕所里弥漫着一股子毛发烧焦过后残留的气味儿。
她又将灰烬用水冲进下水道，紧绷的神经这才终于松弛下来。
这么一闹腾，陈旧舒也就没有敷面膜的心情，简单洗漱过后，就躲进被窝，捧着手机把这事儿跟夏小丽在微信语音里面说了一遍。
不知不觉，陈旧舒觉得困意袭上心头，看看手机这才晚上九点不到。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还精神抖擞的刷短视频呢。
“算了，早点儿睡吧！”
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插上充电头，关掉床头灯，把头埋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因为对那个纸人有所忌惮，会辗转反侧。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旧舒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夏小丽的消息发了过来。
“啊，还有这事儿啊？”
过了几分钟，没有收到陈旧舒的回复，夏小丽又发来一条消息：“睡了吗？”
依然没有回复，这一次夏小丽干脆直接拨来电话。
此时，门口夏小丽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正在拨打陈旧舒的界面。
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染着一头黄发，戴着两颗耳钉，鼻梁上架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
嘴角微微勾起，单手撑着房门旁边的墙壁，露出手背上蝎子图案的纹身，冲着夏小丽努了努嘴。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开门！”
夏小丽狠狠咽了口唾沫，手里紧紧攥着房门钥匙，就连指肚都微微有些泛白，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要不……要不再等等吧！可能舒舒她现在还没睡着呢！”
黄毛劈手一把夺过夏小丽手中的钥匙，冷哼一声说：“哼，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现在早他妈睡着了，别耽误老子好事！”
说着，黄毛打开房门就要进去。
夏小丽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要不……要不算了吧！不要……舒舒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谁知，黄毛却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夏小丽的脸上。
“你他妈在教我做事？你要是不想你那些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求着老子‘艹’的视频满天飞的话，就把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