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其实不算是一个地方，那边，是仅仅亚于妖窟与人族中间的桥梁，属于一个中空世界。”
林夜微微一怔，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
“在那边，时有战斗发生。九品、日月，都在那边镇守，以防止有妖族入侵。”
“那边没有结界吗？”林夜疑惑问道。
“有，所以妖族没办法大举进攻，但是架不住有天宗教的人捣乱。”
“天宗教如今有一个玉昆，实力在日月之上……其他人呢？”
“一个天龙教主，一个玉昆，已经有两人了。中部那边更乱，至少还有五个日月之上的存在。”
加起来就是七个！
林夜深吸一口气。
七个日月之上，这得多恐怖的实力。
自己的认知无法想象。
“那我们呢？”
玉总管看向林夜，反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人族的实力很弱？”
“那不会，见识多了，也明白，人族如果没有日月之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玉总管是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
“明白就好。”玉总管看向远方，“灵力复苏，也带动了妖力横行。可谁又知道，妖族从没有间断过修行，而人族，却不过三十一年。”
“三十一年，我们能成长到今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若非有结界在，也许我们一年都撑不到。”
“时至今日，你应该也清楚了，人族如今的处境。如果你是人族领袖，你又会怎么做？”
“也许，这就是人族的宿命。修道的命，就该如此。”
林夜思考道：“所以，你想从我身上找到破局？”
玉总管没有点头，道：“武道者，的确是神奇。可惜，道断了，路没有了，想走远，也难。”
“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道断了，可以借道的事吗？”
林夜点头，他记得很清楚。所谓借道，其实就是走修道之路。不同的是，修同样的道，用不同的方式罢了。
“我刚才观你记忆，看到了，那条断了的武道。”
林夜震惊。
同样的，玉总管也震惊。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道，再次回想，惊骇不已。
看玉总管的表情，林夜很是好奇，自己的大道到底如何，为何连日月之上的玉总管，都如此骇然。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想看道吗？”玉总管问。
“想。”林夜自然想。
观道，曾经观过一次，在开始测试的时候。但是那只是小小观察，并没有深入。
本以为只是一条供人修行的灵力源泉，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玉总管随手一动，一道记忆打入林夜脑海。
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的画面。
那是一条长河，四周有七彩流光，十分绚丽。
自己站在正中央，任由长河流淌过身体，却没有任何触觉。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林夜惊骇不已，看向四周，寻找玉总管。
玉总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这边是长河，时光长河。”
“时光长河？”林夜疑惑不解。
“对，也就是所谓的道。”
“道有多长，取决于你的记忆有多长。这条长河便是你的记忆，而那七彩神光，便是真正的大道。你的道，融入大道，融入越深，你的天赋越高。”
林夜了然，原来如此。
“世界万物本归一，道法自然，但是偏偏武道出了问题，你往前看，是否七彩神光越来越稀薄。”
林夜点头。何止是稀薄，甚至一点光彩都没有！
前方之路暗淡无比，若是行走，根本走不通。
“您的意思是，武道之路，已经断了？”
“没错。我的道，是修道的道，道路很长，很宽，每一条，都是修道者自己走出来的道。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上一代也是如此，甚至上上一代。”
“但是武道……”
“断道可否重生？道又是何人所铸？”林夜问。
玉总管道：“不知道，我是做不到。”
连日月之上都做不到。
那到底什么境界才能做到？
难道，道是天然的？
可天然的，又岂会容易断道？断道的人，实力到底有多深？三皇，又是什么人？
一个个谜团，扰乱人心，如今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去探索。
太弱了！
玉总管随手一动，二人回归现实。
从大道出来，林夜只觉有些晕厥，不容易站稳。
“大道要行走，需要强大的体魄。如今的你，尚不可行，必须达到金身境才行。金身，大概需要修道八品之上。不过你的淬骨，达到206块，应该会容易许多。”
林夜道：“多谢玉总管指点。”
玉总管摆摆手道：“无妨，只是不想你这等天才落到与玉昆同一个下场罢了。”
玉昆，一代天骄，昔日也是绝顶天才。否则，也绝不会进入日月之上的境界。
如今，却沦落到跟天宗教为伍，与人族为敌。
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可恨。
林夜点头：“晚辈明白。”
“嗯，近日来，我会去一趟中部，到时候会有其他人来看守中州。”
“其他人？”林夜想了想道，“中部的事情，会不会很麻烦。”
“不会，暂时不会有问题。但是我必须要去一趟。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修行吧。”
“好，我明白了。”
说罢，玉总管摆摆手，林夜退出了城王府。
今天玉总管的话有些多，但是话糙理不糙。
今天，接触了太多的信息，见到了太多的强者，如今林夜还没缓过神来。
先是数十个日月，后是日月之上。如今，竟然又接触了大道！连日月之上都无法掌控的道法。
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可以探寻？
林夜发现，自己知道地越多，越发现自己的渺小。
“世界真大，何时才是尽头。哎，武道又断道，难道我真的只能街道？”
太上古典中只记载到了真元，在往后的路，一点记载都没有。自己，也许真的只有断道这条路可以走了。
想到这，林夜心情不好，惆怅地往外走。
外面，洪飞跟刘旭早就在外等着了。
看到林夜出来，二人急忙冲了上来。
“林夜！”
“徒儿！”
林夜没搭理他们，满脑子还在想大道的事情。
他在大道里，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是脑子里一片浆糊，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怎么了徒儿？你心情不好？”刘旭关怀道。
洪飞道：“去去去，看到你当然心情不好。”
“放屁，怎么就看到我心情不好了？我是他师傅！”
“谁认啊！”
“你……我不跟你废话，徒儿，你什么心事，给师傅说说，我给你讲解。武道之路，我比老洪懂。”
“切，就你？那淬骨五块的真元？也想当人徒弟？林夜，我给你说，我当你徒弟，我这个人知道尊师重道，你当我师傅，我给你养老。”
“我靠！”
刘旭都傻眼了，他还从没见过那么无耻的人。
都几百岁的人了，当人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