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见褚子异冷漠非常的话语为难地皱了皱眉，摇头说道：“都是会死的……”
看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褚子异拍开她的手再往前走几步，猛然听见身后的人吼道：“我是想让自己安心！他救了我……”
女人的声音越发哽咽：“雨妖不入轮回……他告诉我他想要一个半妖孩子才救了我，大家都有私心，可是他真的死了……”
“他变成了一滩水……我连摸都摸不到他……我甚至出不了城，我对不起他……”
女人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抽泣时的身体越发蜷缩。
褚子异回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抽泣沉默。
不知这女人口中是真是假，虽说这幅场景的确看得揪心听着悲伤，可她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
——
通过水流隐蔽进入王宫，褚子异进入一处林中，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观察不远处经过的宫人。
没观察一会儿就换地点，穿到蓄水池中、化成鸟儿、一片落叶等，离王族寝宫越来越近。
直到被一只撩起长袖的手从水缸中提起，褚子异和相国公主四目相对。
身侧的猫妖护卫看见公主从水缸中提出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认为是刺客的手段，刚想抽出佩剑就被公主抬手制止。
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变成孩童的褚子异，问道：“知道我怎么发现你的吗？”
褚子异沉默，没有说话。
公主微笑：“你看我是什么样子，怎么找到我的，我就是怎么找到你的，子异妹妹～”
褚子异惊愣：“你是……唔！？”
话被捂进肚子里，公主将手附在褚子异嘴上时子异便感受到一股力量，它攻击了自己的五脏六腑，耳边传来痛苦的轰鸣，而后她晕了过去。
恢复意识时听到了几声铁器碰撞的叮当声，抬眼便与坐在自己面前的公主对上视线，褚子异自嘲地笑了笑。
“你刚才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有人和你提起过我吧，是谁啊？”公主撑着下巴俯视着褚子异，眯着眼微笑。
“是姑姑？…不是吗？那是……”
褚子异低着头在她话语停顿时回应：“褚绯月。”
“啊……他啊。”并不意外。
室内沉默的仿佛空气都不再流动，褚子异低着头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自己，手被铐在身前。
再抬头看向坐在前方的公主，她换了只手掌撑着下巴，和褚子异对视时眨了眨眼。
转头看向旁边，兰尚惬穿着劲装手放在佩剑剑柄上，注意到褚子异的视线时手部握紧剑柄，皱眉盯着她。
“你也能抹去别人的记忆？”
看到这副模样的兰尚惬，想想消失的启国，结合从前花翎那不痛不痒的“抹去记忆和存在过的痕迹”，花翎是不是也能做到这样？
将一个国家从人们的记忆中剔除，给予别人可能是完全虚假的记忆，所有人都完全没有意识到。
公主撑着下巴的手换了个意识，点点脸颊思考褚子异的话，轻笑：“你完全不奇怪呢。”
“……应该表现得奇怪吗？”
“不，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