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这两千三百多架鲛人灯台是从何而来？”
阮郎终于发现了一个逻辑漏洞，立即揪住不放。
“总不可能，就连这些也都是假的吧？”
话说到这里，阮郎转头看向了阿旺，似乎是在征询后者对自身原始炼物术的水平有几分把握。
阿旺也一脸迷惑地看着天机老人，他相信自己的师傅不会无的放矢。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打断自己的师傅。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天机老人主动提起，有关长生的事情。
天机老人低叹一声，再次开口讲述。
“兵神作乱之时，战斗多次发生于氐人国境内。
氐人国境受损严重，大批氐人也再度沦为俘虏。
此时距离氐人摆脱地狱一般的生存环境并没过多久，再度沦为阶下囚的氐人，便重又回到了地狱之中。
官方虽未开放有关鲛珠和珠母蜕的交易，这种交易却在民间死灰复燃。
由于原本的市场已极为成熟，导致口子再开后一直屡禁不止。
为杜绝走私鲛珠与珠母蜕，乃至于走私氐人的行为，轩辕人王把心一横，便放出自身迷恋长生术的传言。
那三千鲛人战士，是在轩辕人王与初代氐人王商议之后，自愿赴死。
先是处斩近千鲛人战士，后来轩辕觉得应该给这些为了族人慷慨赴死的战士一个纪念，便修了这座牵机楼。
之后，也便有了这两千三百多架鲛人烛台。”
这一次，阮郎没有打断天机老人，反倒是阿旺沉不住气。
“你管把这些鲛人战士炼制成烛台，叫纪念他们？”
天机老人没有理会阿旺的失礼，继续讲述道。
“牵机楼中间这六十四层，用以收藏备份全天下的各种知识与成就。
农、林、牧、渔、医、卜、星、象……无论你想得到还是想不到的传承，这里全部都有记录。
而这两千三百多名鲛人，便似人类知识海洋之中的灯塔，永远守候在这里，并照亮着这片知识的海洋。
同时，也因为轩辕人王对长生的喜好，鲛珠与珠母蜕也成为了应龙国人王专有之物。
轩辕人王用自己的后半生，尽可能将这世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送回了氐人国。
遗憾的是，就算到了轩辕人王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他依旧无法为守候在牵机楼内的两千三百多名鲛人战士正名。
甚至还需要精心编织牵机楼毁于战火，他自身御龙飞升的故事。”
阿旺知道，在不能说破真相的前提下，他也不一定能比轩辕人王做得更好。
不管是真的屠杀三千鲛人战士也好，假装焚烧牵机楼也罢，都是不得已之下做出的选择，目的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如今，是到了牵机楼重开的时候了吗？”阿旺问。
天机老人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阿旺的肩膀，开口道：“楼顶到了，进去说吧。”
阿旺跟随天机老人进门，就感觉这牵机楼的顶楼根本就不像一个大型图书馆的顶层，反而好像是一个大酒店的超大宴会大厅。